“怕。”

清晰的两个字，从他的口中传出, 但是却没有半似的害怕和犹豫。

他看着枫云清, 那对炯炯有神的眼睛没有丝毫的胆怯，但是却说出截然相反的答案。

枫云清看着申墨泽, 微微一愣，那对蓝色的眼眸微微的柔和起来，他对他说道：“因为还没有手刃仇人？”

申墨泽看了一眼对方, 随之微微点头, 他望着枫云清淡漠的说道：“我没你那么伟大，我, 只为自己而活。”

他只为了自己, 而不为其他的人, 更不会为了那一些可笑的大义而去做选择。

有一些事情，他需要去验证和报复，伤害他的人, 他都不会放过。

枫云清听见申墨泽的话, 微微的摇了摇头, 温和的眼眸不知在看什么, 那份独特的温和带着宠溺, 就像那温和的水一般，将人们包裹在其中。

“我也很自私。”枫云清轻言道, 虽然总是干出温和事情的枫云清，也是一个自私的人。

人都有恶和善，而有一些人压制了善, 有一些人则是压制了恶，但是善与恶又是相互共存的，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

即使在系统眼中，枫云清是一个善良无边的人，但是他自己却知道并非如此。

在他手上流淌的血液也许不多，但是他间接导致的却数不胜数。

“他们，是我的孩子。”枫云清看着申墨泽带着说不清的感情说道。

而申墨泽看着枫云清的眼神并没有半似的畏惧，即使知晓对方的部分想法，知道眼前的人捏死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他的眼眸之中却没有半似的胆怯。

“但是，同样他们也是你的棋子，你的实验品。”申墨泽冷淡的说道，那对乌黑的眼眸深邃不已，让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枫云清淡淡的看向申墨泽，那对蓝色的眼眸之中没有半似的情绪。

“你想杀我。”申墨泽陈述的说道。即使枫云清的行为和眼神并没有透露出半分信息，但是申墨泽却肯定的说道。

“我应该杀了你，毕竟你知道的太多了。”枫云清没有半点情绪的说道，那对美丽的蓝色眼眸，依旧蓝的美丽，就像那蓝天一般，似乎可以包容一切。

意外的讽刺。

“但是，我不想。”枫云清看了一眼夜间的星空说道。

也许一个变化，能给他一些有意义的资料。

系统世界里的所有药物，都是那么特别神圣的，它的疗效十分惊人，但是起副作用却寥寥无几人知晓。

是的，那一些需要极高金额的药品，依旧还有着不为人知的副作用，而申墨泽服用的药物却激发了读心术的能力。

“希望，再见的时候，你还能够称之为人。”申墨泽看着秘密如黑洞一般多的枫云清，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对方，随之转身离开。

枫云清并没有再去说什么，只是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林子之中。

他对自己也没说过的话，却对这一个因为突然觉醒力量的申墨泽说了出来，真是意外感到可笑。

但是，这也让他不由的思考，他是不是也快压制不住了...

枫云清看着美丽的夜空，就和当初一样，也是如此。

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回忆再次的涌起。

那个时候...

“从今往后，你们便是系统。”少年蓝色的眼眸不含情绪的说道。

而在机器上固定的一个一个的球体，只有三个球体也漂浮了起来，它们每一只都长的一摸一样，都是唯独只有额头之上的数字不同。

那对机器眼睛慢慢的睁开，懵懵懂懂的看着少年，充满了不解。但是，对眼前的人，发自内在的感觉特别的亲切感。

三个球体微微的散发出蓝色的柔光，它们飞到少年的面前，亲近的磨蹭着少年，对着少年有着浓浓的依赖。

除了那三个漂浮起来的光球，那机器扣着的一个一个球体却没有半点动机，这是唯一诞生的三只有意识的系统。

而那个时候，少年还不知晓，他这次制作出来的三只系统，是有自我意识的。

直到后来知晓，少年才伸出手来触碰三个球体的头，将它们头上的数字随之改变。

而三个光球，它们额头上的数字，依照它们的意识清醒度，被分为01，02和03。

同样，也在那一刻，系统世界真正的诞生。

那一个模仿神制造生命的人，制作出冰冷肢体，繁琐器官的复杂生命体。

虽然并不能完全知晓原因，但是也依次制造出富有思维的一个一个系统。

那一刻，他已成神，是它们独一无二的神。

“大人，为什么我们要去平行世界寻找宿主。”01乖巧的磨蹭的少年的衣脚，充满敬慕之情的看着少年。

少年坐在宽大的座位上，单手撑着下颚，随之他目光慈溪的看着01，将对方抱在自己的腿上。

01小心翼翼的缩着身子，生怕给对方带来不适，它眨着眼睛看着少年，没有半似犹豫的说道：“大人，千千万万世界，唯有您，才是我们心甘情愿奉献的主。”

对于它来说，大人便是它的一切，它愿意为对方奉献自己，但是除去大人的其他人，便难说。

“大人，我和01的想法一样，只有您是我们的主。”03飞到少年的面前认真的说道，并规规矩矩的在对方面前，没有半点出格的动作。

02看着那两个马屁精，不由狠狠瞪了两个光球一眼，随之飞到少年面前，带着点别扭傲娇说道：“我只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