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佩不好意思地笑了,露出个浅浅的梨窝,又安静地低头喝粥,等到喝了一半,小心翼翼试探了一下碗的温度,期期艾艾地拿着碗:“承宇,不烫了,你举着累。”
周承宇看他笨拙地对自己好,想做又怕自己说他的样子,顺势放开手,轻笑:“子佩,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跟我商量,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我想跟你生活试试。你这么小心翼翼,我会不知道怎么对你,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承宇,我不是。”苏子佩怕他误会,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小眉头皱着,“我只是、只是觉得像做梦一样,你说要跟我在一起。”
“都说了你傻。”周承宇失笑,“是真的,不是做梦,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不要这么小心翼翼,我们是平等的,是恋人。”
“好。”苏子佩浅浅应了一声,目光炯炯地看着他,“承宇,能不能、再吻我一下……”说完自己就先低下头了,只看得见两只通红的耳朵。
周承宇先是讶然,随即笑开了,这小东西倒是挺好玩的,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笑着应了一声:“好。”说着就吻了上去,在他的唇瓣浅浅厮磨挑逗——
“够了吗?还要不要再感受一下?”周承宇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苏子佩话都结结巴巴:“够、够了。”
“快喝粥,我帮你换一下脚伤的药。”周承宇趁他喝粥的时候,把他受伤的脚踝露出来,动作轻柔地解开上面的绷带,用手托着,取了已经杵好的草药,敷在上面,一边裹绷带一边说道,“这才换了第一次药,伤在脚踝,还得多休息一段时间,不然恐怕会疼很久。”
“好。”苏子佩在他裹绷带的时候瑟缩了一下,有些迟疑,“承宇——”
周承宇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怎么了?”
“轻点,有点疼。”苏子佩小小声道,杏眸无辜地看着他,不过表情却是有些忍痛了。
“好。”周承宇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一会儿就好,先喝粥,吃饱了就不疼了。”
周承宇按照原来的记忆,把伤口用绷带缠好,接过苏子佩手上的空碗,笑了一下:“饱了吗?还要不要吃?”
“不用了,是你做的吗?很好吃。”苏子佩浅浅笑了一下。
“嗯,这里什么都没有,只能先用鸡蛋给你补补身体了,前两天你昏迷,只能天天灌你喝白粥。”周承宇戏谑地看着他,“子佩一边哭着一边被灌药,感觉可委屈了。”
“是、是吗?”苏子佩脸色爆红,不自在地应了一声,再抬头,嘴边已经被放了一碗药,他有些不安地看着人,眼神微微惶恐,却不敢往后躲。
“如果子佩这几天乖乖喝药,等到你的脚好一点了,我带你到村子里走走,还可以去逛镇子。”周承宇诱哄道。
苏子佩看着近在嘴边的中药,他从小就怕苦,喝药跟要命一样,不过还是微微张开嘴,抿了一小口,那张小脸都皱起来了——“承宇,能不能——”
“不能,这个没得商量。”周承宇直接接过他的话,“要么自己乖乖喝,要么我灌你喝,你选一个。”
“一会、我要是喝不下去了,承宇你灌我喝吧,我怕我会吐。”苏子佩惴惴地看着人,后索性闭上眼睛,闷头喝了一口,刚想吐出来,就被一双大手搂住,捏住了他的鼻子,真的是灌——“子佩乖,没事的,吞下去,不然喝了也没用。”
周承宇箍住人,没有什么手软,这小东西,他们做邻居十几年,小时候没少见苏家父母哄他喝药的情形,有时候跑了一天都不能让他喝完一碗药。当时他就想,这要是他的孩子,肯定先揍一顿狠的,然后灌他喝,明明身体不舒服了,还不肯乖乖喝药。
所以他一点都没有心软,像前两天一样,捏开苏子佩的下巴,直接就灌着他喝——“子佩,不许吐出来,吞下去,不然我再灌一碗。”
“呜——”苏子佩清醒了果然不敢躲开周承宇,他被紧紧箍住,动不了也不敢动,只能张大嘴巴吞咽被灌过来的药汁,杏眸里有些委屈。
“像个孩子一样。”周承宇把空了的碗放下,把人扶起来,给他擦了擦嘴角的药汁,看他作势要吐出来,威胁道,“苏子佩,你要敢吐出来,我就再灌一碗。”
苏子佩怯怯地看着他,连忙把手放下来,紧张得抓着自己的衣角,倒不敢再吐了,只是嘴里的苦味一直萦绕,他难受地低下头,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里,还攪了两下,然后留下了一颗糖。
苏子佩惊讶地抬起头,周承宇把碗往他眼前一晃,认真道:“子佩,我的脾气你以前就知道了,如果你还继续做吐药、不喝药的这种事情,就算我们现在是恋人了,我也不会给你面子,你这不是自己讨骂吗?”
周承宇看来,明明喝药就可以好得快,为什么非要喝完了还吐出来,他就气这种事。就好像明明有捷径,却非要走另外一条麻烦的路一样。不得不说,周承宇的强迫症也是神奇。
“我不敢了。”苏子佩轻轻点头,惴惴地看着人,“我会喝药的,承宇别生气。”
“甜吗?”周承宇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嗯。”苏子佩轻轻应了,嘴里的糖驱散了刚才的苦味,的确是很甜,而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