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觅愣了愣,这真是闻所未闻的生育方式,难道这个世界的人是从花里长出来的所以才这么高大?
“不是,我是母后肚子里生出来的。”一头雾水的黎觅回答的一本正经。
回答完后又实在好奇,忍不住追问道:“难道你是从花里长……”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井绍堂嗤笑一声打断了,“怎么可能?人当然是人生的。”
黎觅有些委屈,敢情他在井绍堂眼里不是人吗?不然为什么会问他这么个奇怪的问题。
井绍堂瞥了一眼小可怜模样的黎觅,犹豫了一下,才把手机举到黎觅面前说道:“《拇指姑娘》,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黎觅看着眼前看不懂的一团符号,摇摇头。
井绍堂好像来了几分兴致一样,坐正了身子,嘴角勾起了笑意对黎觅说:“那我讲给你听?”
“好啊好啊!”黎觅自然喜不自胜,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已经好久没听过故事了,以前奶娘总会给他讲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儿,有趣儿的吓人的,他都特别爱听。
“从前……”
井绍堂讲起故事来,和奶娘的温言软语虽然不一样,但是却多了几分娓娓道来的感觉,平时平静甚至有些冷淡的声音此时听来多了几分淡然舒缓之情,好像他脸上浮起的淡淡笑容般,让人能感受到的轻松愉悦。
黎觅第一次见到井绍堂这样的一面,心里不自觉又多了几分亲近,然后蓦然又想起前几天罗海豪来家里时偷偷在他耳边留下的一句“告诉你个秘密,别看绍堂表面上这样,实际上他可是个深度闷骚!”
深度闷骚这个词当初还让黎觅思索了好久到底是什么意思,如今看来,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黎觅倒很喜欢,太久没有人这么亲近地在临睡前给他讲故事了,这样的井绍堂看起来比平常好接触多了,就算是深度闷骚也没什么不好啊。
这一晚过后,黎觅就经常开着窗户,一脸期待地等着晚上井绍堂给他讲故事。
井绍堂虽然那天晚上喝了酒,但是也是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的,虽然酒醒后有些后悔不迭没控制住,但是每每看着黎觅期待的小眼神也不忍拂了黎觅的意。
这样一来,虽然不是每天晚上都会给黎觅讲故事,却也是习惯了每天晚上跟黎觅说会话再睡觉。
一大一小两个人的关系也就这么日渐亲近起来。
其实说起井绍堂深藏不露的宅属性,还跟他的父母有很大的关系的。井绍堂的父母从结婚到现在二十多年一直都很恩爱,爸爸说妈妈是一个像风一样的女子,酷爱到世界旅游,但是有了井绍堂以后,却再也没出过远门。直到井绍堂六岁开始上学后,妈妈才又闲不住地要去旅游,爱妻心切的爸爸也总是会找各种理由跟着妈妈一起去,所以井绍堂小的时候的很多时光都是在爷爷家里度过的。在井绍堂成年之后,爸爸更是从公司总裁位上退了下来,携手妈妈环游世界去了。
井绍堂的爷爷自小就对井绍堂给予了厚望,所以对他的要求很高,可那时候的井绍堂毕竟还小,爷爷严格的教导让他从小就养成了不喜形于色的性格,再加上平日里枯燥而规律的学习生活,经常独自一人在家的井绍堂渐渐喜欢上了看各种童话故事和各种动漫,那种天真的,热血的故事,搞笑的、夸张的表达手法深深吸引住了那个时候的井绍堂,进而让他掉进了手办这个大坑。
不得不说,井绍堂这么多年来拒绝和别人交往过密的原因也是不想被别人发现这样的一面的。
只不过被黎觅这个小家伙发现,井绍堂也不过是懊恼了一阵就坦然接受了。
说到底井绍堂待黎觅到底是与他人不同的,他本来就一直偏爱各种各样的手办,黎觅的出现也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一部分来自小时候的童真心理。
黎觅的胳膊恢复的很快,这段时间下来肿已消了不少,虽然还没完全退下去,但是已经没有大碍了。
只是井绍堂没提出要赶他走,黎觅本身也无处可去,也就更不提这些了。
今年的天气热的早,只不过刚入五月,天气已经热的厉害。
井绍堂下班的路上顺道买了西瓜回来,回到家里切成两半,打算把给黎觅的西瓜切成小块让他方便吃,可是黎觅却一脸垂涎地看着井绍堂手里的半个西瓜挪不开眼。
这段时间下来,井绍堂自然是充分了解黎觅的吃货本性的。别看黎觅人不大,吃起东西来,还真不少。
半个西瓜的体积自然是比黎觅还要大不少的,黎觅搬了他的折叠小梯子来,小心翼翼地想爬到西瓜上,奈何椭圆形的西瓜就像个不倒翁,左摇右晃的,黎觅试了几次才爬上去。
触目可及的脚下全都是红色的瓜瓤,光闻着周围空气里那股清甜的味道,黎觅就按捺不住胃里的馋虫了。
开开心心地低头咬了一口,果真又沙又甜。黎觅沾了一脸的红色汁水,满足地眯缝了两只大眼睛。
井绍堂看着黎觅吃得津津有味,只觉得自己口中的西瓜也更甜了些,却还是打趣道:“这么大的西瓜你要怎么吃?钻个洞下去吗?”
黎觅光着脚丫踩在西瓜上,听了井绍堂的话也觉得有道理,毕竟他还不想吃自己脚踩过的地方。
井绍堂眼见着黎觅就在西瓜上打了一个洞,而且越挖越深,周围的瓜瓤被挤压出汁水,黎觅挖的那个洞里溢满了西瓜汁,都漫到黎觅腰上去了。
黎觅一脸苦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