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被他父母逼得松口说要结婚吗?怎么他说别当真,铸春霖却气得快要中风,这──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铸春霖其实是认真的,却被他否定,铸春霖才这样吗?
一股隐隐的喜悦像泉涌急流般喷溅出心口,烫得贾孚若的心又暖又酥。
“你跟博士班的同事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说来话长……”这个暗含怒火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像吃干醋?
“大学社团学长昵?”
“那真的没什么,我们一堆人一起在他家做海报。”他避重就轻的回答,不过事实也确实就是如此,而铸春霖黑压压的脸色竟也有点减轻,让他怦怦跳的心口跳得愈来愈快。
“那高中班长呢?”
“毕业就再也没见过了。”
铸春霖脸色好了很多,贾孚若此刻才恍然大悟,他竟然在嫉妒,而且吃醋吃这么大。
这时忽然传来line声响,贾孚若抽起手机看,铸春霖也偏头去看了一下,这一看,他脸色比刚才还黑。
“这小子干什么跟你交换line?而且还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吃饭,他一个当律师的帮杨伯打完官司就好了吧,跟你保持联络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交个朋友啊,他说他这个职业很难交到朋友,他很孤独。”
铸春霖很想扭断他这个律师朋友的脖子,他咬牙切齿道:“他朋友多得跟海一样,这个人男女通吃,一点也没有羞耻心,他一定是想要追你,怪不得之前问我一堆你的问题。”
男人原本是沉默寡言的类型,但现在简直是滔滔不绝地批评他那个律师朋友,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攻击到,说他的品味差,说他手脚不协调,连穿的皮鞋牌子都可以拿出来鞭,简直是一无是处。
他这种不理智的态度,简直让贾孚若大开眼界,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他得要再三揉自己的眼睛,才能确认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平常把他迷得晕乎乎的冷面精英。
他从来没有想过像铸春霖这种理智至上的男人,也会因为嫉妒胡乱批评,几乎用上了十二分的力气,就是要破坏那位律师的形象,不想让他跟对方多接触。
他忍不住勾起嘴角,握住了铸春霖的手,终于让还在劈哩啪啦啦骂人的铸春霖停下了话语,他低头看他,眼里隐隐呈现出一股不安跟脆弱,贾孚若哪曾看过他这种示弱样子,一颗心像被针刺中般颤了颤,想也没想就抬起头,在他嘴角吻了吻,安抚了一下发飙的男人。
显然这个吻让铸春霖冷静了几分,没再说什么。
“你干么?钱律师不也是你朋友吗?”他含笑的问。
“哼,感情没那么好,只有几面之缘。”
“感情不好,会介绍他来帮杨伯打官司?”
贾孚若手指从他的脖子一吋吋滑过他的肩颈,他紧绷的肌肉在他的抚慰之下渐渐放松,一声轻微的叹息也从他嘴里慢慢吐出来。
“你条件那么好还吃他的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迷恋你。”贾孚若打趣的说,但也是真心话。
“至少他没有婚姻失败过。”铸春霖撇过头,喃喃的低语了这一句。
贾孚若跟他认识以来,虽然知道他跟妻子因为性格、想法不合而离婚,却没想过离婚这一件事,似乎让铸春霖对自己经营感情的能力没了自信。
“你在说什么呀?”
“我前妻说她瞎了才会跟我结婚,婚前就认为我有很大的问题,她以为自己可以改变我,想不到婚后我变本加厉。”铸春霖嘎哑着声音,吐露心声。
两人争吵时当然什么话都说得出口,要不然也不会闹到离婚,但是跟贾孚若在一起后,那些怨言有时候会在半夜三更让他惊醒过来。
以前的他,确实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是跟贾孚若在一起后,他发现贾孚若在人际关系这一块,说实在的,他拍马都追不上。
若不是有贾孚若在,文清在同侪间的人缘不会那么好,他在父母圈里也不可能吃得开。
他之前认为自己有事业、有专业在社会上就没问题,但现实却让他发现,有事乐不代表他能融入人群,有专乐也不能让他人缘变好。
旁人可能会觉得对贾孚若这样一个小菜贩来说,实在是高攀了他,但只有他心里明白,只要和贾孚若相处过,就会很容易爱上他,而自己在个性及脾气上,算不上是什么好情人。
“她说我冷冰冰的,说我不关心别人,跟我睡在一起,就像跟个爬虫类睡在一张床上。”
贾孚若听了,一只手往他的休闲裤钻,五根手指探入了裤头,直接就抚上那热烫的地方,眉眼带笑道:“哪里冷冰冰的,你热得像烙铁一样。”
“我说正经的。”铸春霖有点想要拉开他,却又贪恋着他的手。
“我也说正经的,你不关心别人,干么跟杨伯儿子废话那么久,你是只冷酷无情的爬虫类,那干什么跟那群阿伯拚酒搏感情,我看他们问你一些投资问题,你也没有觉得不耐烦,这样的你,帅得让我当场就想把你剥光,按在床上吃了你。”贾孚若五指合拢,上下揉搓,搓得铸春霖火都上来了,更何况他刚才的话热到心底去,他低头咬了贾孚若耳垂一口,然后再慢慢的含进嘴里厮磨,“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让你能够放心的嫁给我。”
眼神迷濛,被他挑逗得气息有些急了,但眉眼弯出了笑,笑意如春风,让百花开在铸春霖的心里面。
贾孚若机智且坏心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