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贾孚若回神过来时,内心大惊,等一下,一言为定什么?他刚才答应了什么?
一直在房间门口偷听的铸文清,欢呼的跑了过来,光裸着脚丫跳进他怀里尖叫,“孚若哥哥,爸爸答应了,说我以后放学后可以去你摊位玩了。”
贾孚若抹了抹汗,原来是答应这个,那没关系,不是什么问题,他还以为自己刚才神智昏沉时,答应了什么要命的条件。
他双手搂住了铸文清,探了探他的额头,发觉没再发烧了,嘴角才微微弯出一个暖和的笑,他温柔的动作让铸春霖在心里频频点头,认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而铸文清在他怀里扭呀扭的,不好意思地道:“而且下个月我妈咪要过来看我过得好不好,爸爸说我们要一家三口面对她,要让她知道我们过得很好。”
一家三口?贾孚若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乱用,谁跟你们是一家三口啊,这话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贾孚若的脸不受控制的红了,比樱花还要红,若真的有铸春霖这种高富帅当老公,还有铸文清这傲娇的小天使当儿子——那根本就是人生赢家了!
铸春霖将铸文清抱过去,小声训斥他道:“不要踩着你小若哥哥,你体重那么重,把小若哥哥踩痛了怎么办?”
贾孚若努力拉回理智,问起重要问题,“等等,下个月要见文清的妈妈是什么意思?”还有那个一家三口什么的,成语是这样用的吗?为什么身为老爸的铸春霖也没发现这成语用得很怪。
铸春霖此时正在欣赏贾孚若嘴角的小酒窝,他突然发觉贾孚若之所以很有孩子缘,一定是他外貌上占有很大的优势,因为他就算没有笑,只是抿着唇,嘴边的小酒窝也会露出来,让小孩子感觉很好亲近。
不知道为什么,他手指发痒,有种想要戳戳那个可爱的小酒窝的冲动。
他急忙握住自己不安分的右手,再度解释了一下。“我跟文清的妈妈离婚时有一些协议,虽然小孩子监护权归我,但她有探视权,她下个月要搭机来台湾看文清,之前的保姆被她嫌弃得一无是处,所以我只好换了,但每次换,她每次来都不是很满意,不是嫌孩子太瘦,就是嫌环境打扫不好,所以我想麻烦你当几天的保姆,我相信你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哎,原来是当保姆哦,那干么扯到一家三口,害他差点脑袋不正常。贾孚若拍了拍红通通的脸蛋,把思考导入正轨。
“可是我还有摊子要顾……”
铸春霖诚恳地道:“我知道你有你的工作,其实不会很忙的,家里环境清洁我会请打扫的人来做,你只要陪文清玩,做饭给文清吃就好了。”
听起来很简单,而且能够看看帅哥养眼也不错。想了想,贾孚若没有二话的同意了。
这之后铸文清的生活就变成上完课后会先到贾孚若的摊子,贾孚若会帮他看看功课,做一些小点心给他吃,等到收摊后再带他回家一起吃晚餐,一直等到他父亲下班过来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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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孚若的保姆生活持续了快一个月,发现铸春霖下班来接小孩时,大多是晚上七、八点,最近有好几次会超过晚上十点,显然是太忙了,不说照顾儿子,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有时来接小孩,他自己晚饭都还来不及吃上一口。
“呃,要不要在我家吃一点,反正还有点饭菜。”贾孚若客套的问。
“对啦,阿霖啊,在我家吃,小若做饭还挺有一套的。”店后面的客厅传来更大的声音,贾孚若的阿母跟阿爸在里头频频叫唤。
贾妈现在五十多岁,正是想要抱孙的时候,只可惜没有孙子可以给她玩,最近有铸文清,她玩得可开心了,连衣服都帮铸文清买了好几套。
好几次晚上带铸文清出去买东西,大家都称赞她孙子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古锥,简直可以当童装模特儿了。
这差点笑歪了她的嘴,虽然很客气的说:“这不是我孙子,是人家放在我家里顾的啦。”但那眉眼之间,可是有满满的得意。
贾妈疼铸文清比对真儿子还要疼,看得贾孚若心酸,常常铸文清盘子里的水果至少有五种,他盘子里只有当季最卖不出去的那一种,真叫每夜寂寞空虚冷的鱼干男仰天长叹,没男人缘就罢了,连父母缘也没,真是太惨了。
“不用了,伯父、伯母,麻烦你们了,我带文清回家了。”
铸春霖倒是客客气气的,今天十点多才过来,他还特地买了一盒高档巧克力表达谢意,“这两天事情比较忙,文清留那么晚不好意思,这是小礼物,给你们喝茶时吃的。”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来啦,你一定还没吃,我叫小若炒点菜,锅里面还有鸡汤,你最近常加班,要补一下。”
巧克力收下来,铸春霖也被拉进来坐着,贾孚若悲惨的进厨房炒菜、热鸡汤,铸春霖盛情难却之下,还是留下来吃饭。
贾妈还劈里啪啦地对铸春霖道:“我跟你讲,我家小若什么本事都没有,就是做菜、家务啊做得很好,如果他不是男的,我都还以为他是电视里新娘学校的毕业生,我跟你说,他有够好笑的,他以前工作的时候,一件衬衫没烫到笔挺,裤子线没烫对,就一个晚上睡不着,每天穿得像是新郎官一样,跟现在完全不一样哦。”
阿母啊,你讲我这么丢脸的事干什么?现在卖菜,难不成还穿西装卖吗?
贾孚若翻翻白眼,赶紧把鸡汤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