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片唇交换着方向吮吻,津液从方俣的嘴角溢出,啧啧的亲吻声,让两人神经更加高昂。付简兮强有力的舌舔过方俣的口腔壁,带起方俣身体一阵轻颤。两人一时都忘了呼吸,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抵死缠绵!
体内四处冲撞的yù_wàng从体表的毛孔里奔涌而出,排山倒海般的沉沦在发泄过后,无法再去支撑沉重的身体,方俣整个人开始往浴缸里滑去。
付简兮摩挲着他喉结颈部的手滑下去,变成揽着他的腰,并且用力往自己怀里揽了一下,自己却被迫往后挪去,立起来的地儿还没下去,碰一下恐怕就能擦出火!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有时候,长大这个过程就是一件礼物,特别棒的礼物,但是如果没人给点剧透,你还真不知道盒子里是惊喜还特么是惊吓!
疯狂过后被亢奋的神经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理智开始苏醒,付简兮的烦躁和不明的情绪又开始在心理作妖,他有点恼自己就这么‘帮’了方俣,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还挺回味……
“啊……”
方俣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身体疲软骨头都像是游丝般,不知道在哪个时空正在浮沉时,肩头传来牙齿刺破皮肤的痛,让他清醒了三分。
他吃力的抬起像是有几十斤沉重的胳膊,摩挲着找到了付简兮的发顶,柔软,发丝边缘湿了,指腹触到的皮肤比他的手心还热。
“呵……嘿……呵呵!”方俣气喘不匀,笑的也不成调。付简兮咬着他肩头不撒口,含含糊糊的骂了句:“操!闭嘴!”
“嘣!”方俣任由胳膊自由落体式的垂落,手腕砸到浴缸上,很响,惊的付简兮都抬头看了一眼。
付简兮抓着方俣的一只胳膊的上臂,大步一跨迈出浴缸,站稳,跺了跺光着的脚,抖开贴在腿上的裤子。然后,两只手抄起方俣的两个腋窝把人架了起来。
方俣抬起沉重的眼皮,猩红的瞳孔,只一眼就让付简兮心里打了个激灵,入魔的前兆呀呀呀~!
付简兮内心的愧疚又深了一些,方俣平时看着贼壮实一爷们儿,这特么就是一个污点。诶?不对,被云歌坑那次应该比现在还惨,幸好这次没沾到过敏源。
方俣人被架到花洒下面,背靠墙安放好,付简兮还抓着他的手,牵着放到旁边的架子上,让他扶着避免摔倒。
调了下水温,拿着喷头对着全身赤|裸的方俣一通喷。
方俣闭着眼睛,头顶在墙上,发稍、眉梢、睫毛、鼻尖、下巴不停的往下滴水,滴水成流,水流顺着后仰的脖颈、手臂游弋而下。紧实的胸肌轮廓明显却不是喷张的状态,腹肌也有六……八块,付简兮的视线随着游弋的水流而下,视线触到渐浓的毛发的时赶紧偏开头,他皱着眉心咬了咬嘴唇!
浴袍裹在方俣身上,两襟上下交叠,并没有系!
付简兮抓着方俣的一只手绕过自己的肩,另一只手揽住方俣的腰,带着人往卧室走。
四只光着的脚有点凌乱的往卧室走去!付简兮比方俣白很多,方俣是地道的亚洲人皮肤。四只脚,两只小麦色,另外两只很白,皮肤下透着青色的血管。
付简兮一脚掌踹开卧室的门,三大步走到床边。矮身把方俣放到床上,刚把方俣绕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拿下来,抓着方俣的手刚松开,又被方俣抓住,随后方俣很轻的把他往床上拽了一下。
奈何躺在床上的人,没丁点力气,这一拽,付简兮也只是胳膊往下移了一点,身体还保持着刚才矮身半弓着腰的姿势。
方俣感觉自己抓着四根修长的手指,拽一下却像是拽一座大山那么费劲。头像是正在被凿开一样不堪忍受,这是酒的副作用,胃里痉挛的他想蜷缩起身体。可是,这种费了半条命得来的生理性纾解,让他身体被掏空了,根本没有力气去蜷缩身体。
他想对喜欢的人撒娇,求安慰,求抱抱,哪怕只是留下来陪着也行!他是个男人,他也是个爷们儿。但他也是渴望被喜欢的人发放特权的男人!
他仅存的理智,却知道这件事,不能作为感情要挟,他还没缺爱到这种地步,渴望是渴望,可怜是可怜!
方俣抬起又开始灼烧的眼皮,半睁着猩红的双眼,视线在灯光下付简兮模糊不清的身上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到那张让自己熨帖的脸,把心理徘徊着未出口的那句:别走,陪我!给咽了回去。开玩笑道:“我……都以身……试毒了,你就不能……以身相许吗?”
付简兮盯着方俣带着痛苦神色的脸,大脑里突然飘出来一句话:牡丹花笑死,做鬼也fēng_liú!
靠!牡丹你妹!
他开口揶揄道:“不是,大爷,我就想请教你,就我现在躺平让你上,你能干的动么,啊?”
被噎了一下,方俣悻悻的说:“给摸也行……”
“去你大……你妹的!”付简兮说了一半换了词,给自己整的还挺尴尬,想了想,再开口郑重其事的说:“方俣,算我欠你一次,除了这件事其它都可以谈。”
他嘴里的‘这件事’和方俣嘴里的‘以身相许’是一件事,叫做谈恋爱,不是单纯的上床,约炮,生理纾解!
方俣眼睛里闪过失望、落寞和更多不明所以的情绪,最后双眼轻轻合上,抬手搭在额头上,再开口:“好!暂且记着!”
付简兮起身,立在床边看着浴袍包裹着的方俣,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