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安王
景潋听到声音醒了过来,这几日夜晚总是不得安眠,白天又要想各种事情,看来是太累了,居然想事情想到在沐弋阳屋里睡过去,晃晃头,赶紧站起来,摸了摸盘沿,对沐弋阳道:“门主回来了,吃过了吗?若是没有,我再去做些吧,这些已然凉透了。”
沐弋阳边走进来边答道:“你也还未吃过吧?别麻烦了,去热一热我们一起吃吧。”身边小厮赶紧过来接过食盘拿去热了,景潋接过小厮手中的茶壶,为沐弋阳倒了杯热茶。“有什么新消息吗?”
沐弋阳接过茶杯,握在手中:“刚刚惟秋叫我过去,说是我们安插在红楼的探子回报说,红楼最近在找一块玉。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景家的现场会那样乱,几乎翻了个底掉。”
景潋心中一凛,果然,这血玉是有来历的。“没说是一块什么玉?消息准确吗?”
“灵犀专司情报,消息应该无误。这玉名为缚魂血玉,有血雾状纹理,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之效。皇室秘档中记载——若以峨黎族身有曼陀罗花者鲜血辅以命格相同者魂魄,可镇魂,可延长佩戴者生命。”
听到这儿景潋眼中充满了震惊,这玉竟有如此功效,父亲知道吗?他怎么会有这样一块玉?一时间想得太多竟说不出话。他缓了缓,赶紧敛下心神,强装镇定追问道:“那么是红楼想要这块玉吗?也就是说,三起惨案都是红楼所为?”
“目前有许多事亟待查清。第一,我到达宿州的那晚,行刺的人来自何门何派,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第二,玉和灭门案有无关系。第三,谢倾戈所说监视停榭山庄的人来自哪方,与灭门惨案有没有关系。第四,深夜刺伤景潋的,是什么人,为什么而来。弄清这些,我们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走。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沐弋阳还未说完,只见蔺惟秋急匆匆地推开院门,边走边说:“弋阳,我刚得了一个非常有趣的消息,你一定想不到,宿州那晚行刺的人来自哪里。”
看到景潋也在,不由一笑:“聂兄弟也在,你们一定想不到”,回身关上门,坐下自顾自拿起茶杯倒好水,喝了一大口,见两个人只盯着他默不作声,心里暗道一声“真真无趣”,景潋看出他的意思,顺着他话问道:“是什么人?”蔺惟秋这才说:“是宁安王的人。”
景潋直觉得汗毛都要倒竖起来了,朝廷的人也参与其中,这水恐怕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浑浊得多。
“那日他们一直跟到出了城外,便觉得不对,于是一路换着人跟,这帮人走走停停的,竟一路回了皇都江城一栋别院,分堂的人探过才知这是宁安王名下的,今日才赶回来回禀。另外,去宿州的事我并未事先知会,却在下船时遇到宁安王的人,当时若不是聂钧出手,恐怕他们就得手了。这样一来胥州分堂的人就很值得商榷,是否有人走漏了消息,还是真的有内奸。”
景潋终于意识到,之前的感觉并不是错觉,在他毫无所觉的时候,一张早已织好的无形的网正缓缓展开,背后的人悉数登场,他已被困在网中央,动弹不得。
第11章 曾经
朝廷的人也牵连进来,晚上与沐弋阳的对话,这些都让他不由陷入了沉思,红楼、白楼、朝廷,他们都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景潋翻来覆去的想,想理顺清楚,起先是有人监视停榭山庄,接着三家被灭门,然后有人在景家现场找东西,再就是沐弋阳遇袭,袭击的人是宁安王的人,接着景潋被红楼派人监视,白楼的人又在找他,半夜里又遇黑衣人来袭。这几方势力各自目的是什么?接下来又要做什么?景潋想到头痛起来,还是一无所获。最近他时常会头痛,睡眠不好,眼底淤青深重,连面具都遮不住。又是一夜无眠,景潋顶着一张疲惫的脸去用早膳,只见沐弋阳等人已围坐等他了,蔺惟秋最先打了招呼,看见景潋的脸色有些吃惊:“你脸色怎的这样差,病了吗?”沐弋阳抬头显然也看到了景潋眼底的乌青,蹙了蹙眉,没做声。“不过是没睡好,不碍事。”景潋坐下拿起筷子,夹向一盘青菜,中途筷子却没夹住,掉了下来。几人皆看向景潋,见他一手揉着太阳穴,闭目皱眉,似是头痛,裴简之最先反应过来:“中毒?”
景潋闻言看向裴简之:“不是,只是近日一直休息不好,时常头痛罢了。”沐弋阳听完看向蔺惟秋,雷厉风行地命令道:“传书让顾白玉过来给他瞧瞧。”
蔺惟秋的嘴巴微动,内心震动不已,顾白玉那是什么人,门内专司医药解毒的圣手,下毒制毒功夫炉火纯青,虽然年纪轻轻,千重阁的人都十分敬重他,都怕他脑热起来给下个小毒什么的,有时候他犟起来那是连沐弋阳的面子都不给的。沐弋阳居然叫他来看头痛,如此大材小用倒真不怕他生气。但是门主的吩咐就是命令,是一定要执行的,蔺惟秋不敢耽搁,立即去办。
裴简之心里也不是不惊讶的,虽然魏已、灵犀、裴简之、蔺惟秋、顾白玉与沐弋阳是上下属关系,但几人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不是一般的深厚。因此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