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染这才想起来,这里确实还是书楼的走廊。顿时尴尬的快想要缩成球。
偏楚茗还一副调侃模样,孟染面上也只能硬撑着应道:“弟子虽少了一半,还请两位先生不要懈怠。”
楚茗笑呵呵应道:“诺。”
孟染应道:“诸事照旧,先行告辞。”说完了,看起来很是神态自若的带着两仪离开了书楼。等走出了书楼所在的院子,孟染风驰电掣一般往自己的小院疾走,却听耳边传来两仪一声轻笑。远处似乎还有楚茗的偷笑声。
孟染就生气了:“你还笑?刚刚怎么就不记得那里是书院?”
两仪一本正经的应道:“假装一本正经的阿染也很帅。”
孟染就差飞起一脚:“帅你个大头鬼!”
“大头鬼?”两仪疑惑:“是什么鬼?”
孟染就瞪眼了:“你还知道‘什么鬼’?”老实交代两仪你是不是也是从哪里穿来的?
回到小院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相视一笑。本来要起的话题,因为楚茗这一打断,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两仪也不强求,将人牵进了屋内,隔着茶桌在蒲团上坐了:“你若没想好怎么说,慢慢想便是。只需知道,你便是你,在我心里,从来不是别的什么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孟染眼圈都红了,差点要哭出来。
两仪茶也不斟了,绕过茶桌将人抱进了怀里,轻声道:“在你心里,我不也就是两仪吗?”
孟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差点想哭,他是孟染,也是孟染,他以为他都不在意了。却从不知道,他还一直希望着有人能知道他是这个孟染,而不是那个孟染。
忽然被一口道破这个秘密,还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好慌,却又在下一秒,立刻就被安抚了。
他现在其实有好多话想对两仪说,却真的,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缩在两仪怀里,孟染将两仪抱紧了些,抬头看向两仪,目光中似有千言万语。
两仪从不知道,孟染也会有如此柔软的神色。孟染在他面前时也好,在天舞门众位师兄弟姐妹面前时也好,甚至面对玄光派时也好,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虽然他知道,孟染有时候只是逞强。
就像在姑苏观的那一晚,孟染虽然脆弱,也犹在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