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这灵狐平日里最是粘乎南宫若尘,怎么舍得出爪伤他,方才见苍翊给他布菜以为他是存了害人之心,一时情急想要阻止才冲了过来。
念及此苍翊不由觉得好笑,伸手弹了它额头一指,笑道:“不是我干的。”
小灵狐猛烈地摆了摆头,又抬爪抚了抚额头的毛发,再次怒目而视,显然是不信。
苍翊轻笑,不再搭理它,从随身包袱里取了药膏给南宫若尘上药。
“只是普通的mí_yào。”南宫若尘查看了一番,不由得皱眉,这种mí_yào就算没有灵狐,于他而言也很容易辨别出来,若真有人要动手,何必要如此打草惊蛇?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别想太多了。”苍翊倒是不甚在意,无所谓道。
南宫若尘轻应,取了一粒药丸递到苍翊手里:“服下。”
……
☆、争锋
时至戌时,天已黑尽,而客栈周围却仍旧毫无动静,窗前的小几上白色的毛团睡得正香。
看着又赖到自己房间,在榻上装睡的某人,南宫若尘无奈,转身熄了烛火,轻声走到床头坐下,却毫无睡意。突觉腰间有异,低头一看果然又多了一双狼爪,不由轻叹一声:“怎么了?”
“瑾竹……”苍翊凑到他耳边低语:“我饿了。”
因为突发的变故,方才的饭菜几乎动也没动便撤了下去,说来也的确该饿了,南宫若尘抬眼看了看屋外,正欲起身忽然腰间一紧,一阵天旋地转,回神时已被某人压在了床的里侧。
“……”
“瑾竹……”苍翊那双幽黑的凤眸里充满了□□,身下人的神情在黑暗中看的不太清楚,只瞧的那双闪烁的瞳内犹带着震惊。
苍翊不禁微微俯首,张口咬住那柔软的耳垂,感受着身下人一阵轻颤,不觉有些得意,手探到腰侧正想解开,突然面色一沉……
“该死。”
听到外面的动静,南宫若尘终于回过神来,俊脸微红,推了推身上的人道:“别闹了,快让开。”
“哼。”苍翊不满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爬了起来,刚一起身,门外已经有人赶来汇报。
“王爷,客栈被人包围了。”
喧闹嘈杂的脚步声打破了客栈内的平静,外面风声瑟瑟,客栈上下一百多皇家亲卫此时如临大敌,警惕地望着门外。
“尔等是什么人?”其中一人走出大门冲着围住客栈的一行人问道。然而话音刚落,回应他的不过是一道青光,血色瞬间喷涌。
苍翊他们刚出房门,看到的便是这名亲卫倒在血泊之中的惨状,不由得眼神一凝:“都愣着干什么?动手。”
正强压怒火等待命令的一群亲卫闻言精神一振,直接冲了出去,顿时刀兵相接,霎那间整个客栈内刀光剑影不断。
这些人皆是黑衣蒙面辨不清身份,为首那人尚未动作,目光落在仍站在二楼的南宫若尘身上,忽然手间一紧,直越过激斗的人群冲着楼上奔来,眼见着就要接近,又被人强硬阻断。
凌云对上那人,却也极为缠手,一刻放松不得,左麒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跳到南宫若尘身旁道:“师兄你没事吧?”
南宫若尘摇了摇头,望着客栈内打斗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们的人都生龙活虎显然并没有被下什么药,而这些黑衣人一进门便杀了人,如若他们想要光明正大的动手,何必下什么mí_yào?
看他们的样子根本就不知道有下药这回事,既如此,避开了所有人的耳目,独独在他和苍翊的饭菜里下药的人只怕是另有其人……
苍翊并未注意到身旁人的神情,己方实力不差却耐不住对方人多,现在的情况陷入僵局,这样打下去还不知道得打到什么时候,眼角余光扫到一人正紧张兮兮地,忽然轻笑一声:“你……”
“我去帮忙。”还不待苍翊的话出口,左麒已经跳了出去,徒手劈上一个黑衣人的脖颈,夺了他的兵器:“借你的剑用用。”
本以为他的目标会是那些小鱼小虾,却见少年一个腾身直接冲到了凌云他们的战圈范围,长剑一伸挡去黑衣人劈下来的一剑,对着凌云笑道:“你欠小爷个人情。”
就算他不帮忙,这一击凌云自认也躲得过去,却还是面带感激地颔了颔首。
两个打一个自然是要轻松得多,渐渐的那为首的黑衣人开始落入下风,左麒的原则便是趁他病要他命,自然下手毫不手软,趁着凌云挡剑的空隙一脚踢在那人胸口,黑衣人一口鲜血喷出,撞倒在了地上。
左麒自得一笑,正要追上去补上一剑突然被一阵劲风震开,控制不住地连连后退被凌云接住。
少年抬头看向劲风的方向,那刚被击倒的黑衣人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一袭蓝衫并未遮衣蒙面,手中只有一管系着黄色长穗的玉笛,左麒双眼猛地瞪大:“是你?”
郑娄生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视线上移,落在楼上并肩而立的人身上,凌云见他眼中似有杀气一闪而过,顿时警铃大作却仍慢了一步。
郑娄生轻而易举逼近二楼,手中长笛直逼苍翊咽喉而去,事情发生太快,苍翊急速避开又被紧追而上,他手中没有任何防御或反击的东西,只能不停闪躲。
“王爷……”凌云大急,想要去帮忙又被伤重的黑衣人缠上不得脱身。
郑娄生下手又快又狠,苍翊险险躲避,正瞅着空隙能反击,楼下一支箭矢飞速而来,略一晃神,那人已经近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