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院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大门紧闭,按照规定,过了亥时书院关门,如果被发现跳墙就会被罚站,他看了看门口两侧什么也没有,打更的也看不到,心里乐了,这门不是形同虚设吗,门虽然不低,但总比在学校的时候那门好爬,因为学校的大门上竖着让人胆寒的钢尖,院墙上是玻璃茬子,可这里就没有,真是太人性化了,辛一鸣为了稳妥起见,往左绕了几步,来到院墙边,他往后一退,一个助跑扒上了墙,从墙上往里看,看不到一个人影,心里暗自庆幸找了个最佳位置,想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每次回去扒墙都象做贼一样,不是宿管就是老师,不知疲倦地来回巡逻,还有保安不知道从哪里会冒出来,抓个正着,第二天就是被班主任一顿猛揍,然后站在走廊一整天,任人品头论足,苦逼的日子想想都要流泪。
还是古代的书院好,这里月色微明,一切静好,辛一鸣翻过墙,朝自己的寝室走去。
刚转过弯,看到有一片亮光,辛一鸣心想什么人这么晚还没睡,他好奇地走上前,从窗缝里看去,只见一个人正在洗澡,竟然还是个女子,正背对着她,辛一鸣自感今天艳福不浅,先是摸着双峰吸毒,现在又看了个一丝不挂,今天收获太大了,正看的心里有所思有所想的时候,又骂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太流氓了,辛一鸣啊辛一鸣,你要泡妞就光明正大的泡,何必这么下流,这么猥琐呢,此非大丈夫所为,把眼拔出来走人,这样劝着自己就转过了头,刚回头,却不免叫出了声:“啊!、、””
里边马上灭了灯,想来是听到动静,怕人偷窥就吹灭了灯。
辛一鸣叫了两声,怕引来书院的安保,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但他站在那里不敢再动了,在他的前面一只狗正蹲在地上,吐着长长的舌头,呆萌地看着他。
辛一鸣不知道这房里的女子就是院长的独女草莓,这条狗就是院长为他女儿看门的。
辛一鸣看离这不远的地方亮起了灯,知道有人听到了他的叫声,他怕别人过来就不好脱身了,赶紧寻思计策。
他往左走狗就转到左边,走向右边,狗也转到右边,这可怎么办呢,难道束手就擒不成吗?死就死吧,我跑,跑到哪算哪!
辛一鸣故意虚晃一枪,要向左迈步,看狗转向左边,马上撒丫子跑开了,他没命地跑,跑了有几十步的时候,狗终于追了上来,一口咬上了他的左腿,辛一鸣一拽,下身扯下一块布,再跑十几步,右腿也被狗撕掉了一块布,到最后自己扑在一处花丛里藏了起来,狗儿追不到了,汪汪几声跑了回去。
辛一鸣看狗走了,才一步一瘸的回到了寝室,也顾不得练功了,摸到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正是早操时间,学院规定,每天早晨要在书院跑三圈,起点是明德堂,终点是大成殿,用意很明显,就是要让学子们每天都要看一眼夫子像。
早操的顺序是按照仁、义、礼、智、信排列,辛一鸣在义字班,所以排在第二,由于个子高,就在自己的班的最后面。
辛一鸣的下身被狗咬烂了,跑起来呼呼生风,由于是一字排开,也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一状况。
三圈下来,学子们都累得在明德堂前休息,这个时候,大家都指着辛一鸣指指点点,目光中是由衷的敬佩,还有人朝他伸出了大拇指,陈大胆走过来悄悄对他说:“大家都在夸你呢,说你有胆量叫板不霸王邹通。”
花少良也走了过来说道:“大哥,很多同学都在商量,看能不能帮他们免掉保护费,虽然咱们不用交了,可他们还照样受着小霸王的盘剥呢。”
“这个?咱们要是强出头,岂不是挡了他们的财路了,再说了,我以后还要敲他一笔呢,不然,咱们的酒钱从哪里出,嘻嘻。”
“大哥,你就不能主持正义吗?”
“少良,其实,我也想彻底整治小霸王,免了同学们的保护费,说起来,这个小霸王也太气人了,专门欺压良善,真正官家的子弟,他还要反过来孝敬,为得是有事能帮得上他们,苦了寻常百姓家的学子了,不过这些早晚要改变的,我一定能整治小霸王的。”
“少良,大哥刚刚立了威,小霸王现在不敢惹咱们,我们就先保持这种局面,如果非要为大家出头,恐怕会适得其反的。”
“为什么,小霸王的人不都对大哥服软了吗?”花少良道。
“虽然是这样,但你们有所不知,小霸王是当地的地痞无赖,进学院当然不是为了学习,只是为了生财,而且他还有强大的背景呢。”
“什么背景?”
“他其实是斧头帮的人,这次小霸王没有让斧头帮的人复仇,是因为还没有动到他的根本利益,还有他不想把这事搞大,惊动了书院,断了自己的财路,所以,他现在对我们敬而远之,对别人还会照收不误的。”
“斧头帮?斧头帮是什么组织?”
“斧头帮是临安第一帮会,有五百多人哪,他们控制着临安所有的妓院赌坊和酒楼等生意,势力很大,他们的帮众每人都揣一把斧头,平时坑蒙拐骗,欺男霸女,打架生事无恶不作,临安百姓对他们是既恨又怕啊,如果有事,他们第一句话就是:“老子是斧头帮的人!不服气啊!”
“那学院的这些人怎么也不见带斧头呢?”
“他们的身份是学子,当然不敢在学院里带家伙了。”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