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怒道:“为父给你安排这一门亲事完全是为了你的幸福,你想一想,你嫁到高丽之后,将来王子登基之后,你就是王后,何等荣光富贵,你竟然要退婚,这不是辜负我的一片苦心吗!”
“父汗,女儿不想要这种荣华富贵,那高丽王子无才无德,只知玩乐,这样的人女儿绝不嫁!”
忽必烈走到她跟前,指着她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女儿说绝不嫁!”
“不行,为父绝不答应,为父自认没有对不起你!”忽必烈甩手道。
“父汗,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女儿,可你哪里想过女儿的感受,你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自己!”
“什么?你这么说为父,你从小是我的掌上明珠,为父一心想要给你最好的,可你竟然忤逆我的好意,说什么是为了我自己,为父贵为大汗,想要什么没有,你说清楚,为父怎么为了自己了!?”
“不要说了,父汗,你要征服东瀛,但海路漫漫,所以需要高丽的配合,为了高丽甘心配合,你许下婚事,把女儿配给了高丽王子,以为这样结下婚约,就能顺利调动高丽的一切资源为你所用,现在为止,你已经两次东征,全都有赖于高丽的配合。“
忽必烈被说到了痛处,坐回到宝座之上,缓缓道:“女儿,为父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大元,不是为了我自己,我们大元要得到整个天下,这个愿望可是自圣武皇帝(即铁木真)时候就开始的,想当年圣武皇帝四处征战,所到之处无不降服,蒙古大军遍布天下,但是最终圣武皇帝没有完成自己的宏愿,我要帮他实现这一愿望,得到整个天下,东征东瀛和灭宋就是我们其中的一部分,女儿,你能结好高丽可是对为父最好的帮助……”
“父汗,圣武皇帝征战一生又得到了什么,而且圣武皇帝杀伐无数,所到之处,都是毁灭性的,你为什么非要学他?”
“为什么非要学他?我告诉你,我们蒙古一族当时偏隅草原一部,金国为了防止我们做大,势力超过他们,对我们蒙古一族采取的是异常残暴政策,也就是减丁做法,对我们蒙古族大肆杀伐,圣武皇帝苦心经营才保往了族人,由此,圣武皇帝明白要想站稳脚跟,就要杀伐,于是圣武皇帝忍辱负重,最终灭掉金国。”
“父汗,我听说圣武皇帝攻下金国中都,杀了一百多万,是真的吗?”
“是……真的。”
“父汗,你继承了圣武皇帝的作风,屠城无数,为什么不能改一改呢?”
“为什么要改,曹操不也经常屠城吗?”
“所以他没有得到天下。”
“这……女儿,我们蒙古征战四方,靠得就是杀杀杀!”
“父汗,金国对我们蒙古杀伐无数,不也被我们灭掉了吗,乱杀无辜未必是最好的办法,比如襄阳,如果父汗能够承诺不屠城,以大宋的腐朽哪会几年强攻不下呢?”
忽必烈听了忽都鲁的话,沉思良久,说道:“女儿,今天你的话对我为父很有用处,也许我们要调整一下我们的策略了。”
“父汗,女儿的婚事是否也要调整一下呢?”忽都鲁适时说道。
“女儿,此事没得商量,为父这么做可以一举两得,要冒然退婚的话,高丽必会迁怒大元,不再配合我们东征东瀛,这对我们大元是最大的损失!我绝不答应!”
“父汗为什么非要逼女儿呢!?”
“不管你怎么说,为父绝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退婚的,以免让天下知道我忽必烈是言而无信的人!”
“这么说父汗一定要强嫁女儿了?”
忽必烈背对着忽都鲁不再说话。
看忽必烈不为所动,站起身来道:“父汗,既然如此,那女儿只好让高丽王子自己主动来退婚了。”
忽必烈不明白她要说什么,转身道:“主动退婚,你到底想说什么?”
“父汗,如果高丽王子知道女儿有什么不光彩的事,一定会主动退婚,那时,不但是我,就连父汗和整个大元都会蒙羞的。”
忽必烈紧张道:“不光彩的事?你这是什么意思?快讲!”
“女儿有了身孕。”
“什么!?你再说一遍!”忽必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有身孕了。”
忽必烈气得吹胡子瞪眼声音颤抖道:“有了身孕?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故意编出来逼我的,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没有骗父汗。”
忽必烈转着忽都鲁转了一圈,然后大声道:“来人!”
一名侍卫进来道:“大汗有何吩咐。”
“传太医!”
“是,大汗。”
稍顷,一名太医匆匆而来,他来到问道:“大汗,您感觉哪里不舒服呢?”
“不是我,是六公主不舒服,你给她把把脉。”
“是。”
太医让忽都鲁坐下,然后认真地为她把脉。
忽必烈看到太医皱紧了眉头,翻来复去地把脉,似是拿不准病情,不敢妄下决论的样子。
“怎么样,六公主有事吗?”忽必烈问道。
“太汗,六公主的脉象有点异常。”太医回道。
“如何个异常法呢?”
“臣不好说……”太医为难道。
“但说无妨,恕你无罪。”
“六公主竟然有……有……喜脉……这这这……”
“这么说六公主是有了身孕?”忽必烈逼问道。
“这这……应该是……的,也许臣医道不精,若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