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个公寓中其他房间相比,这个连窗帘都是厚重的法国天鹅绒的卧室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正对着圆床的壁炉,床角的刺绣长椅,角落里辟出的全景落地窗前的圆形实木小书桌,精致的扶手椅,带流苏的靠枕……还有他身上如水般的丝绸薄被。
顾心不着寸缕,浑身上下跟被推土机碾过一样酸疼,身后那处更是如被火焰炙烤般一跳一跳地疼。
“嗯……”顾心忍不住疼出了声,刚想撑着从床上起来,门就开了。
吴肇珩端着一杯热茶,身上穿着衬衣马甲,修长的腿包裹在挺括的西裤里,一贯的衣冠qín_shòu样。
顾心看到他没什么反应,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吴肇珩将热车放在他旁边的床头柜上,把人按回枕头上,掀开了被子就去掰顾心的臀瓣。
顾心这才有了点反应,抓着吴肇珩的手,恶狠狠地瞪他。奈何身体有气无力,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又太过勾人,吴肇珩昨天吃得饱,这会儿才有了点定力,也不吓唬他,只拿开了顾心的手,不容拒绝地把人翻过来,看顾心被插得红肿的xiǎo_xué。
昨天晚上到后来顾心已经半梦半醒,他把人清理干净之后,上了点消炎药,因为不镇痛,这会儿应该不怎么舒服,不过好歹不再出血。吴肇珩小心地用消毒湿巾擦过穴口,然后蘸着药膏 给他上药。
顾心先是觉得疼,后来就觉出一股凉意,知道对方真的在上药后,便不再紧绷身体。他趴在枕头上,觉得自己像条出了水的鱼。
吴肇珩给他上完了药,一边擦着自己的中指,一边看顾心裸露的后背,他的身材很好,是吴肇珩喜欢的那种骨肉匀停的类型,腰细,长度适中,接着臀的地方有两个深深的腰窝,要不是做的时候掌握不好姿势,真想把这两个小杯子都射满,肯定很不错。
他一走神,手下就不老实。揉着顾心的翘臀,一路往他前头插去。
顾心身上鸡皮疙瘩都被他摸出来,却不敢反抗,只在吴肇珩伸手往他囊袋去的时候费力夹紧了他的手。
吴肇珩这才觉出失态,抽回了手,为顾心盖上薄被,低声安抚:“我请了假,剧组今天不用去了,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顾心闭了闭眼:“我要去医院。”
吴肇珩也是前不久才从季光晨那儿知道了顾心奶奶的事,知道他当初为什么会接自己这单生意,心里头不是不震动,却也并不惊讶,其实他跟顾心接触多了之后也知道,顾心并不是爱慕虚荣的那种年轻人,当初却选择这么一劳永逸的方式赚钱,显然是碰到了什么难处,然而他不愿多想,反正只要顾心一直赚不够钱,他就能拿捏住他,这就够了。
而当他知道了顾心的苦衷,知道了他的难处,吴肇珩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他问季光晨:“金特助知道顾心的情况吗?”
季光晨没接话,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吴肇珩便心领神会了。
又睡了一个上午,顾心的感觉好多了,下床洗漱的时候只觉得微有不适,并不算寸步难行后,就让吴肇珩派来的车送到了医院。
奶奶最近用的吗啡越来越多,每天沉睡的时间也更长,医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顾心给剧组打了个电话,剧组给了他最新的通告单,因为姚安要求删改戏份,顾心的拍摄时间也跟着缩短。顾心苦笑,心里却觉得这样更好,早点完成工作,就能早点陪着奶奶了。
第二天回到剧组,姚安已经开工,顾心看他眼底的血丝,和看着他时心灰意冷的眼神,心底诧异自己竟然毫无快意,倒是亲自送他来的吴肇珩毫不避人地在他脸颊亲了亲,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看得剧组里的人目瞪口呆之余对他更加热情。
顾心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姚安,姚安也一反常态没来找顾心的麻烦,两个人按部就班地完成了拍摄,三天就杀青。
顾心走出片场,看到季光晨从姚安的保姆车上下来,见到顾心立刻笑着与他打招呼,一副得偿所愿的满足样,顾心冷着脸不搭理他,吴肇珩的车就到了,金特助下车来,恭恭敬敬地将他请上车,他已经“休息”了三天,一会儿要到吴肇珩名下的私人医院检查,如果身体没有大碍,那晚上的“侍寝”是逃不过的。
自从那晚之后,吴肇珩便将顾心的奶奶也接到了这家医院,理由非常充分,私人医院良好的服务和设施能提供更加舒适的临终体验,顾心已经麻木了,面对吴肇珩的殷勤,他安慰自己,这是他在床上的付出得来的,享用得心安理得。
两个人便这样成了名副其实的交易关系。顾心盘算得很清楚,他们两个人之间,只要吴肇珩不喊停,他是不可能走得了的,哪怕奶奶走了,合同到期了,只要吴肇珩不点头,他都不可能脱身,所以最保险的法子,就是远走高飞,他就不相信,他惹不起,还能躲不起。
检查结束之后,顾心到了奶奶的病房,老人家难得清醒一阵子,顾心推着她到院子里散步。
昂贵的药物支撑着她行将就木的身体,顾心把老人推到湖边,祖孙俩看着巨大美丽的人工湖上游曳的天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