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孩子。”卡瓦略见球权重新还给皇马中场，用葡萄牙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弗兰凑巧经过，没忍住笑着拍了拍卡瓦略后腰，跟着附和了一句“可怜的孩子”。

其实二十五岁的拉萨德无论在现实生活还是在愈加年轻化的球场上都不能被称为孩子了，可是他在三十二岁的卡瓦略的眼中确实还是缺乏经验。同时弗兰附和的话，倒也不觉得突兀，毕竟这片球场上论资历他也不差了。

拉科鲁尼亚的主帅明白必须打破这种局面，替换上一位前锋将4321阵容改打422，前场出球点多了自然就不会出现百分百制造越位的现象了，只要能把握住一次反越位的机会、只要有一次...

先不管皇马球门前那个跃跃欲试表现自己的门将卡西利亚斯的掌控哪是那么容易突破的，看到拉科鲁尼亚改变了策略加强了自身的进攻，弗兰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弗兰的第一反应，是拉科鲁尼亚现在势必会有一段防守疲弱的时期。

越位制造一时间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进球破门才是一切的关键，这下弗兰在拉科鲁尼亚中场推进时直接前冲，卡瓦略不用多嘱咐就坠在了后方，两个人的位置默契颠倒。拉科持球的罗格里格斯看到弗兰冲着自己跑过来就有些慌，天晓得当他坠在大本营时人们嫌他防守太密，然而更怕的却是他目标明确地干脆中场反抢。

罗格里格斯推进的有些深，不等他对于转移足球有什么反应，弗兰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探球的动作让罗格里格斯下意识脚下回收护球，但弗兰探的动作立刻改为一勾，足球听话地脱离了罗格里格斯的掌控，使得不成功的动作反而成为了漂亮的假动作。

将足球忽悠到自己脚下的弗兰看了眼对方集中防守的边线，知道这是在防皇马边路直下的迅速推进。想到这里，弗兰直接将球滚地推给跑出空档的厄齐尔，这位不是很喜欢跟对手球员进行身体上硬抗的室友面对拉科鲁尼亚的中场逼抢，一个轻巧地挑球过人就从转身速度慢的对手后腰面前抹过、向禁区中一记精准的直塞。在禁区中出现的伊瓜因没有任何停球，左脚迎着足球方向直接将足球抡入球门。

收获了一次助攻的厄齐尔很开心，直接跑到了难得出现在中场的弗兰身边伸开双臂求拥抱，弗兰呵呵笑着单手环住厄齐尔那小身板的细腰，另一只手毫不介意他一头大汗地施展了一个摸头杀。

解说员对这粒进球倒是有些无语，拉科鲁尼亚刚做出改变却反而让对方收获了一粒进球，这怎么看都像是在打脸。更何况从弗兰截球、厄齐尔过人及直塞、伊瓜因射门，他们那简单却又不算普通的一系列配合似乎就是透着一份轻松。

人们总是诧异于神仙球破门，可也同样不能小瞧过于简易的配合，就像这粒球，无论是弗兰的从探边勾、厄齐尔的挑过还是伊瓜因的迎球直射，每个动作分开看都不平常，但他们却配合地如此平常。

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这只是天才们灵光一闪的突然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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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马德里最终在主场收获了一场6-0的大胜，在伊瓜因那粒进球后仿佛前场就开启了屠杀模式。比赛八十多分钟还在试图破门的拉萨德让弗兰都有些不忍，然而哪怕在卡瓦略体力略显不支被过后卡西利亚斯还是拒绝了他的射门。

回到更衣室时众人才得知一个消息，他们追平了皇马9798赛季时前六轮只丢一球的纪录，更是凭借这场比赛后的净胜球超过同样5胜1平的巴塞罗那成为目前的西甲联赛榜首。卡西利亚斯他们进去洗澡，弗兰拿着手机为本场梅开二度的c罗拍照，这时更衣室的门被敲响，弗兰去开门时还是微怔，不太明白现在会是什么人，也没听说有外人会来。

“嘿齐丹，好久不见！”打开门的还没有来得及换下一身臭汗球衣的弗兰，就看到了一身西装革履的齐达内。齐达内听到他这句话满是好笑，“我以为比赛前我才刚刚见到你？”

“可我可没听到你正经跟我打招呼。”弗兰扮了个鬼脸，背手顺便把更衣室门关上。听他主动提起刚才和巴尔达诺会面，齐达内不自然地整了整衣领，压低嗓音说，“估计有人跟你说过，但今天这情况看来我还是重复一遍，水太浑了，别往权利圈里扎。你会精疲力竭难以后退最后...”

这些话齐达内确实有发言权，他跟弗洛伦蒂诺关系好，这是众所周知的真相。但细究齐达内为什么要在职业生涯还不至于低谷时选择在皇家马德里挂靴，除了几个当事人也没人能够说清。

他话没说完，弗兰却表情古怪地看向齐达内，“巴尔达诺等的不是你？”他摸不清头脑地摊开双手，“可巴尔达诺等的也不是我啊！”

法国人一愣，明显没想到是这种故事展开，一时间因为方才自己那不必要的嘱咐神色讪讪，不过想想也是，谁会想要把他拽进来呢，是嫌现在的水还不够浑吗？

“我想当个何塞那样的副队。”弗兰看似突兀地说了这句话，齐达内能够明白，不过他却觉得可能性不大，“得了吧，恐怕很有可能，你要过得像劳尔那么累了...伊戈尔太放心你了。”

“放心我什么？”弗兰像是在问齐达内，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卡西利亚斯放心的是无论如何弗兰都不会跟他闹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