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考虑到我这个脑震荡的症状,大家一直都比较安静,说话声音也小。初一捏着我的手不肯放,一个劲地盯着我看,我也就一边看着她一边勾她手玩。
我妈削好苹果切成块,初一就拿牙签戳着喂我,让我很享受了一把被(准)女朋友照顾的幸福。
今年和医院也算孽缘了,几个月里初一来了一回,我又来了一回。不过因为最近幸福过了头,所以连受伤这种事也变得无关痛痒。
妈妈半小时后带着丰盛的晚餐过来,做了一堆据说是补脑补钙的食物,差点没撑死我。
凌叔叔稍晚一点过来接了初一回家,还送了一堆东西过来当作慰问礼,态度更是温和地不得了。我终于有了点他是我老丈人的感觉了!
晚上说到陪夜问题,两位妈妈互不相让,最后妥协,一起挤在另一张床上。我想想还是有点愧疚的——虽然我这也算救了人家,称得上好人好事了,可是因此让两位妈妈受累又实在很不应该。
我不禁叹了口气,在安静的房里听起来特别明显。“怎么了惊蛰?人难受吗?”
时间尚早,虽然考虑到我的情况早早熄了灯,但显然我们都还睡不着。我妈对我的身体情况尤其紧张,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问我是不是哪里难受,哪里疼,哪里不舒服。
“不是啦。”虽然确实有地方在疼,但因为是一直在疼所以也已经有些麻木了。“就是觉得辛苦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