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特么那么帅,用的着打飞机?
其实我是真……服了他。
我叹了口气说,“我不打飞机。”
至少我不在床上打,虽然这破阁楼的卫生间也没好到哪里去,
以前在家住的时候,卫生间里还有干净的镜子和暧昧的浴灯,看起来还有点儿情趣,后来……季朗没来之前我一个人在这儿住,几乎从没有过想打的欲、望,大概是阁楼的环境太破败了,扫兴。
最近的一次,还是卫生间完成的。
“你懵傻子呢,”他又转过来看我,“那多没劲啊,憋着忍着的,反正我打,晃醒你我不管。”
“……反正我不会弄醒你的,爬梯子的时候也会小心。”为自己鼓掌。
其实我心好累,我怎么会这么怂,假如他是阮学海的话我早tm上去踹一脚了,早上再敢看我就扇他的狗脸。
但他是季朗,不是阮学海。
季朗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他说,“行了,赶紧睡觉吧,我以后不看你了。”
可我喜欢往你那儿侧躺啊,我总能看到你,睁眼闭眼睡前醒后,每一刻。
季朗换成平躺的姿势,盯着天花板说:“再换,我就要因为你换三个床了,你事这么多,要不然我别要床了,和你睡一个。”
“别,我刚睡醒的样子很丑,吓的你窒息。”我惶恐。
对,就是这样,他说我丑这事儿我得记一辈子。
我们学校女生都偷偷说我是校草我都知道,还说季朗也是校草,只不过我俩类型不一样,他肯定是嫉妒我和他并列才说我丑,反正他就是有眼无珠类的 。
我现在对季朗的印象是:尿不干净,鸟儿很大,审美奇差。
季朗又沉默了很久,喃喃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换成上下铺?我们并没有节约空间的必要吧,而且……你刚睡醒的样子,很好看。”
“……”我tm听到了什么?季朗你这个善变的男人?
“你不丑……真的。”
“……”他这是欲盖弥彰吗?
“因为我今天早上盯了你好久……没想到你竟然突然睁眼了,怕你骂我觉得我变态……人在紧张状态下容易口不择言你知道吧,我当时很紧张……”他磕磕巴巴的解释道。
不过,季同学,那你紧张的方式可真有点儿特别啊,大清早的就开始从书桌下的小缝里偷看你男室友最丑的睡颜,你是挺变态的。
不过我心里莫名其妙的舒服了一些,我问他,“真不丑?”
“丑了我就直播吃屎。”
“……”哎呀这代价太大了,我早上确实不是很好看他不必这么拼。
“真的,我这人不太会说谎,就今天早上有点儿反常了,”季朗平躺了一会儿又翻回来,他还是直视着我的眼睛,“郝宇,咱俩都是室友了,你在学校见了我怎么还是不搭理我?”
“因为你今天早上反常了,”我说,“为什么要说我丑?”
“我……”他“我”了半天,好像无话可说的样子。
两个大男生半夜不讨论游戏打架和女人,竟然讨论自己在什么时候最丑,真的是很奇怪的相处的方式了,我们的关系一定是哪里坏掉了。
我似乎用意念看到他的嘴唇欲开又合,最后他问我,“你和邵明安什么关系?”
“邵明安是谁?”哦哦哦,“想起来了,那个说要和我搭讪的男生?”
季朗隐隐有要坐起来的架势,“他说你们之前在走廊里说过话,你为什么会和他说话?你们也不认识吧。”
我都差点不知道邵明安是谁了,当然不认识,“我不记得我和他讲过话。”
不过,季朗是在计较我拒绝在走廊里和他打招呼却和邵明安讲话吗?
要不然就是我平时自恋过甚,以至于现在分不清是他真的对我很上心还是我臆想太多了。
“他说你很好看,很想和你……你知道吧,他是那个……”季朗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