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妹妹。”莎曼莎擦去了嘴角被安瓦尔打出的血,“我不能对她下手。”
“哦?是吗?”安瓦尔走过去,伸手就抓起了她的下巴,“你不杀了她,她不知道感恩,竟然跑来地牢想要劫走艾文。这就是你的仁慈!你破坏了我的计划!你说,我该如何惩治你?!”
正当安瓦尔思考如何惩治莎曼莎的时候,门外的一名侍卫,战战兢兢的向他报告:“教、教皇大人。”
“说。”安瓦尔闭了下眼,似乎在缓和自己的情绪,放开了莎曼莎,他从一旁伺候的侍从手里的托盘里拿了一条毛巾擦了擦手。
“佩特拉侯爵想要见您。”那侍卫回道。
安瓦尔说:“让他进来。”
“是!”侍卫退了出去,随即进来的是马格·亚伯·佩特拉,也就是瑞比雅的父亲。那是一个面容严肃、不苟言笑,身形健硕的中年男人,而此时的他脸色非常难看。他进来之后,看到了地上的莎曼莎,眼神里微微的动了一下,而后他还是向安瓦尔行了礼,说道:“教皇大人。”
“哦,佩特拉侯爵。”安瓦尔似乎对他并不怎么忌惮,“你来找我什么事?”
马格开口道:“我听侍卫说,教皇大人把瑞比雅给抓起来了,还请教皇大人告知,瑞比雅那孩子犯了什么事?”
安瓦尔转过头,眯了眯眼睛,对马格说:“佩特拉侯爵,你不会想告诉我,你对你的女儿瑞比雅一直在做什么事,你都是全然不知的吧?”
马格回道:“一百多年前,瑞比雅这孩子离家出走,我也很久没有见过这孩子了,如今她被您抓了回来,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哦?是吗?”安瓦尔没有继续逼问马格,“瑞比雅妄图杀害我的弟弟艾文,正巧被我的侍卫抓了起来,我正打算以伤害贵族的罪名惩治与她。”
听到安瓦尔的话,马格楞了一下,而地上的莎曼莎更是惊讶安瓦尔竟然编纂出这么一个谎言来,这真是不可置信!“您是说,瑞比雅要杀害萨尔斯殿下?”马格重复了一下,那个称呼让安瓦尔极为不悦,“那不知,教皇大人将如何惩治瑞比雅?”
“虽然艾文并不是纯血统族人,可毕竟也是我父亲的儿子。”安瓦尔说道,“论身份,他也是我这个教皇的亲弟弟,地位依旧是尊贵的,而瑞比雅竟然想要杀害如此高贵身份之人,我想,也就只有审判之塔是她最好的归宿了。”安瓦尔说的时候竟然带着笑意,说的非常轻描淡写,这让另外两人都惊恐万分,因为审判之塔对于任何一个血族族人来说那都是一个噩梦的存在。
瑞比雅最终还是被安瓦尔捆绑在埃萨坦尔那座城堡的审判之塔内,她将接受最厉害的刑罚。马格和莎曼莎此时待在一起,两人的神色非常难看,而在同一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身形微胖、长着一圈白胡子的男人。他是弗兰克·卢夫斯·弗莱奇,莎曼莎和莎莉的父亲。
马格站在窗户边,他看着窗户外正对着的对面的那山岗上的一座外形像灯塔的塔楼,那座塔楼坐落在佐伊拉堡后方的山坡之下。
莎曼莎的眼角一直在落泪:“瑞比雅……”弗兰克伸手将自己的女儿搂进自己的怀里:“可怜的孩子,别哭了。”“不,父亲。”莎曼莎一边哭着一边说,“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把瑞比雅送到外界去,或许她就不会被安瓦尔抓起来了。”
“这都是安瓦尔造的孽!”马格忽然开口,弗兰克一听,立即警惕的看了看那道被锁上的门——他们三人都被安瓦尔禁闭了起来——弗兰克转身来到马格的面前,示意他小心说话:“嘘,小声点。别让外面的侍卫听到。”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莎曼莎问,“我们得去救瑞比雅,不然她……”
“救不了,你看看我们自己都被关在这里,如何去救瑞比雅?”弗兰克摇着脑袋。马格回过头去,看向那审判之塔:“瑞比雅……我的孩子……”他那双老眼顿时充盈起泪水,他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此时他的心境没有人能够感受到,他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在那审判之塔里受难,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吗?
可,事实上很多事情都让人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在面对如此让人绞心的事情,也有无法扭转乾坤的能力。
我们没有等到瑞比雅那一队人回来,等到的却是探子带回的最坏的消息——瑞比雅已经被安瓦尔关在了审判之塔里,梅隆立即决定派人前去救援。我们没有多加耽搁,几个人立即前往位于佐伊拉堡后方的那座塔楼。
那座塔楼的内部构造其实很简单,从大门进去仅仅只有一个圆形回廊,从一层到二层的一圈都是一些单个牢房,再往上面走去,有一个直径约十米的圆形平台,平台上有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面朝着那楼顶,在十字架的横杠两头各有两个铁锁圈,是用来捆绑手臂的。而就在十字架正上方顶部是圆锥形直达楼顶,那楼顶上有一个圆形的孔洞,那似乎是将阳光直射进来的地方,此时正有一束强烈的光芒照射下来,正好照在那十字架上。
一直觉得,在网上、电影、里吸血鬼一族所制定出来的惩戒最残忍的莫过于被太阳暴晒。而当我亲眼看到瑞比雅被暴晒之后所残留下来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