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亦风心里一跳,看向白乐菱。
结婚那天,他当众悔婚,而且还拿出证据来侮辱她。
紧接着,他收购了白氏。
白父被气进了医院,到现在还没醒。
白母到现在还精神仿佛。
这个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不共戴天的。
如果白乐菱成为慕容谨的妻子,那么最坏的结果就是慕容谨撤资计氏,然后计氏在别人恶意收购当中……倒台。
这就是白乐菱的计划,白氏不行,计氏也不能存活。
这一刻,计亦风心里五味杂陈。
而且,他看着慕容谨与白乐菱两手相握的情景,感觉十分的刺眼!
“计总,”慕容谨脸色一沉:“看来计总有些心不在焉,想来今天的会议也没什么实际性和诚意的举动,我建议还是散会吧。”
“我想慕容先生肯定误会了,”计亦风连忙赔笑说着:“恭喜慕容先生和白小姐……”
“计总,看来你是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了,”慕容谨冷哼一声:“随便你吧。”
说着,慕容谨朝在场所有人说着:“后天是我与乐菱结婚的日子,到时候希望大家都能出席我俩的婚礼。”
慕容谨声音刚落,在场的人一片祝福声起,计亦风站在慕容谨旁边,心里就像实被刀扎一样的痛。
怎么会这样子的?
他明明不爱白乐菱!
他明明憎恶父母亲给他安排的婚姻。
为什么听到白乐菱跟慕容谨结婚时,他这么难受?
不对,这一切都不合逻辑!
这是为什么?
“计董,”慕容谨眸里透出一抹异常的情绪:“我结婚那天,希望你带着你的新婚妻子出席。你当然可以推却,但是后,果,自,负。”
话完,慕容谨握起白乐菱的手,转身走出会议室。
“慕容先生!”计亦风的秘书有点急了,这会还没开完。
“各位,”计亦风轻咳了一声,对着在场的人说:“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他本来想再多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深吸了一口气,他快步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高管和董事面面相觑。
白乐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放开了慕容谨的手。
“为什么要放手?”慕容谨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悦。
白乐菱微微一愣:“慕容先生,戏已经做完了。”
“戏?”慕容谨挑了挑眉:“谁说这是一场戏?”
白乐菱心里一惊:“慕容先生?”
她不明白慕容谨的意思。
“不是说好的吗?三年合同,你帮我管理我的公司,提供好的意见和建议,我帮你重建白氏,顺带将计氏一并处理掉。”
“慕容先生,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你不值得这样帮我……”
“对商人来说,亏本的生意不做,”慕容谨打断她的话:“我认为,你远比这些东西都值钱。记得你的承诺。而且不要有任何负担,有些事情我还是能略尽绵力的。”
略尽绵力?
这已经不能用略尽绵力来形容了,让计氏的股票下跌,这得花多少的资本才能做到。
慕容谨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和她结婚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桩婚姻的成本也太高了。
“傻瓜,别想那么多,好好的跟着我就行了。”慕容谨拉着她的手:“后天我们就结婚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成为慕容太太后,怎么‘舒服’的过日子吧。”
舒服的……过日子!
白乐菱脸上一红,连忙转移话题:“那个,既然出来了,不如我们去喝杯咖啡吧?”
慕容谨笑了笑,眸里一片温柔:“好。”
……
“是的,我想约你出来,和你说一些事。今天晚上五点有空吗?”
蜂鸟看了看时间,现在是下午三点,裴大律师约得她这么急,莫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关于申焱的?
或者是申焱想请她回去?
然后通过裴律师的嘴……
蜂鸟眼睛一转,有这个可能。
既然人家都已经直接开口约她了,她倒是要看看申焱诚意够不够。
“现在说不行吗?”
“必须要见到你,然后确定了是你本人我才能开口。”
“问题裴律师,我和你之间不是很熟呢。”女孩子要矜持,这么容易就答应,倒显得她有多在乎申焱似的:“是关于申先生的事吗?”
“没错,我和你见面不过几次,作为朋友身份,裴某能不能请你吃顿饭?”
好吧,最简单的理由也是最没办法拒绝的。
“好吧。”
“到时候我派人过来接你。”话完,裴楠那边挂上了手机。
“喂!”这么快就挂电话?蜂鸟有点懵圈。
一般来说,裴大律师不是要跟她说一番话,然后才‘依依不舍’的挂线才对。
算了,裴楠是申焱的律师,人家与她没半毛线关系,这些日子一直唠叨她已经算很不容易了。
既然目的达成,她也不想多废话了。
现在最重要是回到申焱身边,继续她的任务。
不知道今天晚上与她见面的人是申焱,还是裴楠?
傍晚五点,裴楠的车出现在蜂鸟家门前。
今天的裴楠对她态度毕恭毕敬的,蜂鸟已经想到等会见面的,应该是申焱。
果然,申焱就在窗边雅座处坐着。
而她也做出‘惊讶’的动作配合:“申总,怎么这么巧?”
“是我让裴楠去约你的。”
蜂鸟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