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若是他方才不曾看错,这还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春-宫图!
您老这是怎么了?您老是病了还是抽了还是哪个地方不大正常了?七老八十之人看春-宫也就罢了,已然儿子孙子一大把还看龙阳春-宫......
这就有些太过荒唐了吧?
宝玉一时间双腿都有些发飘,隐隐觉得自己许是做梦还未醒来,便伸出手,悄悄儿在臂膀上掐了自己一把。
这一掐,掐出了个紫红的印子。痛感自那块儿皮肉一直传到脑中来,他本就是被无数香膏密露养出的极细嫩娇贵的皮肤,眼下只是掐了下,瞬间便红肿了起来。在白净的皮肉上红通通的一块,看上去颇为瘆人。
很好,没在做梦。
......好就怪了!我现在去叫人驱邪还来得及吗?
好在贾母到底是见多识广之人,眼见着被孙子给逮了个正着,居然也丝毫不乱。虽然眉梢眼角带了些尴尬之意,可却随即拉了宝玉的手,正儿八经对其道:“这并非是什么春-宫。”
宝玉:......
莫要装了,难道还是什么练功秘法不成?哪儿有什么秘法需要□□地练的?
紧接着便听贾母煞有介事道:“这是先前你祖父寻到的一处极珍贵的练身秘法。”
宝玉:......
您老能寻个靠谱儿些的理由么?
“毕竟你当时年纪尚小,”贾母悠悠叹道,“许是不记得了。这功法原是那说你不得碰触阴人的和尚给的,先与了你祖父,后头你祖父又交在我手里。本是想让你练的,可你年幼体弱,竟不得练,如今既然你已成人,我便将他交予你了。”
宝玉:......
您刚刚还说是祖父亲自寻的呢!怎么眼下就变成癞头和尚给的了?
贾母丝毫不顾他精彩纷呈的脸色,径直将册子一把塞进了他手里,教他紧紧地握着。随后又绷紧了眉目,满面严肃道:“只是有一事你定要记得。”
她将那书页摊开了些,指着其中正皱眉忍耐的承受一方道:“记住了,你决不能做下面这个。否则,一个不妥,便有可能走火入魔、浑身抽搐、血脉逆流而亡!”
被强行塞了册子并灌输了一肚子断袖之式的宝玉:......
果然,他还是找个道士来驱驱邪算了。
他此时心内不禁隐隐庆幸迎春他们尚未踏进贾母房门,想等自己吓完了贾母再进来。然而如今,彩衣娱亲不曾有,他自己倒是被吓了个半死不活。若是让他们几人撞到了,岂不愈发乱起来?
宝玉暗暗叹息一声,再看贾母双眼发亮、显然是卯足了劲儿要骗他的模样,一时间愈发无奈了。
是什么与了贾母一种错觉,觉着他作为一个已然十五岁的富家公子,浸染在这京城纸醉金迷的大染缸之中十几载,还能连个春-宫图也错认为练武秘法呢?
又是什么与了贾母一种错觉,觉着已然考上了功名还做了官儿的他就是这般的单纯好骗,旁人说什么都一腔赤忱的相信呢?
他不禁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于贾母心中到底是怎样的形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虽然过程有些跑偏,但结果还是正确的嘛~我成功教育了宝玉不要做受,并且让他知晓了两个男人究竟是如何享受云-雨之欢~
宝玉:......这还只叫跑偏?我还以为被夺舍了呢,差点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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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成功晋升为了腐女一枚......
第70章 金蝉脱壳
“乖,收着, ”贾母煞有介事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定要记住老祖宗的话才是。”
宝玉:......
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还有迫不及待将孙儿向断袖分桃之路上领的老祖宗。
待到湘云等人于门外着实按捺不住进来时,宝玉百般挣挫不过, 已然满心无奈将册子塞入了袖中, 面上也做出副平淡无波的模样儿。几人之中,唯有黛玉、宝钗二人于这上最为敏感, 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 因而一看宝玉此时神情, 便知其中定有不妥之处。
然而他们亦不好细问,只得由着湘云兴冲冲拉着宝玉向贾母说笑一回, 又陪着贾母说了会子话, 这才散去不提。
宝玉丝毫没有看这册子的想法, 一回到房, 便令袭人拿钥匙开了东边儿的黄梨木四平大柜的柜门, 将这册子径直沿着缝隙塞入深处去,末了又把锁重新严严实实挂在了上头,这才作罢。
再想想他临走之时贾母冲他使的眼色......
......他果然, 还是向妙玉师父去问问如何驱邪算了。
妙玉乃是宁国府托于贾母照顾的, 偏生今年无机老人又无病而逝,只留他孤零零一人在这府中。贾母怜惜他本是官宦家千娇万贵的公子哥儿,生的又好,且师父又有通天之能, 故而于他亦是十分照顾,专门于园子里拨了间院落与他居住。院中自修了佛堂,供奉着一座白玉佛像,妙玉每日便同两个小和尚一道,常伴于青灯古佛之旁。
他所居之处甚为清幽,闲杂人等少往此处行。因而青苔横生、花木葱茏。数道修竹隐着一廊曲水,沿着□□墙一路悠悠流入了那河中去,院落外更种了十几棵梅树,虽是此时唯有繁茂之碧叶,却不难想象,若是开花之时映着满园白雪,又将是何等清雅曼妙的风景。
而妙玉便正一袭素淄纱衣站于花木之中,满头青丝用根木簪简单束了束,宽大的袖口微卷,露出一截如同皓玉般的手腕来,正提着个精巧的竹筒做的水壶为这些草木浇水。
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