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尘自认萧擎宇还没那个本事查出来是自己,那也就是说,这次,应该是那细作自作主张。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萧擎宇估计看他不顺眼很久了,要不然那细作也不会想要借萧擎泽的手杀了自己。
一石二鸟,这个细作,还不算简单。
由于木尘伤势刚好,萧擎泽基本上也不让他出什么任务,天天在澄泓宫里面养着。萧擎泽自个却是忙成了一个团团转的陀螺,整天不见个人影,可这一忙他还真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木尘的长相思又到要发作的时间了。
木尘似乎也习惯了,也没开口要解药。
结果这一拖,到了毒发的时间,萧擎泽也没给木尘解药。
萧擎泽忙的当然还是魔宫的事情。
木尘说这魔宫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萧擎泽不得不承认,木尘没说错。每次魔宫被武林正派收拾一次,这群人最少能消停个五六年,最长的一次,十年多都没出来残害生灵。
萧擎泽已经让温成在江湖上放出消息,碧城的事情几乎是激起了众怒。出乎萧擎泽意料的是,这一次,那武林盟主竟然把几个门派要求围剿魔宫的提议都压了下去。
难不成是因为上一任武林盟主是一年前被魔宫现任宫主杀死在武林大会上的事情?
还真是个窝囊废!萧擎泽暗嘲,难道会因为你的心慈手软,那些魔头就会放过你,和你和平共处吗?做的什么白日梦!
召集澄泓宫所有死士,萧擎泽不打算做那出头鸟,但是也绝不做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光苍人呢?”来回看了好几次,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竟然没来。
权柳看了一眼萧擎泽不愉的脸色,又默默地把头低下去,考虑着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但是,他也不是很清楚木尘到底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出来。
“怎么了?他又闯祸了?”萧擎泽现在早就习惯了时不时给木尘收拾一下“烂摊子”的日子了。
“回少主,没有。”权柳望向璇御,只求璇御能帮帮他。
眼看着萧擎泽的眉已经快要拧成个川字了,璇御暗暗叹了口气,接道:“苍侍卫说自己没事,但是今天一大早就把自己关屋子里没出来,听贺冉大夫说,差不多是这个月长相思发作的时间了。”
萧擎泽瞬间起身,他当真是忙忘了,木尘的解药还在他这里,下次该把解药多给他留几颗才是。还是想个办法给他解了长相思最好。
“你们先各自去做事吧。”急急地出门,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人已经是在门外了,一众死士面面相觑,璇御和权柳互相看了一眼,也不说话,心知肚明。
赶到木尘房间的时候,只见门窗紧闭,里面一点声音也听不到,萧擎泽轻轻扣了扣门。还未开口,门里传来声音,“谁?”
“木尘,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没有压抑着什么,萧擎泽倒是松了口气,应该还来得及吧。
“少主?”语气里的惊讶被萧擎泽一点不落地听了去。
“嗯,长相思的解药还在我这,你还好吗?”
“我没事,解药先不用了,少主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方便。”
“嗯?”听出了话里的撵人的意思,萧擎泽暗暗皱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二话不说直接推门而入。
木尘房间的门终究还是个木门,哪里抵得住萧擎泽这强大的内力,顷刻间大开。
还好没给我直接卸下来,木尘欲哭无泪。
“木尘!”毒已经发作,萧擎泽还是来晚了一步。
走近了才看清楚,木尘躺在床上,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水浸透,身下的被褥也有些湿,双手死死攥着被褥,青筋暴起。很明显是在忍着巨大的痛苦。
“解药。”萧擎泽也不敢碰他,只能把解药往木尘的嘴边送。
“算了,没事的,已经快结束了。”木尘摇摇头。
“对不起。”我最近太忙了,后面这句话萧擎泽没能说出口,这是借口,再忙也该记得的,人命关天,更何况是眼前的这个人。
萧擎泽一点一点掰开木尘的手,十指相扣,感知木尘的痛苦。
松开抓着床单的手,木尘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戳了戳萧擎泽的手,有些内疚地说:“我其实没多大事。”
萧擎泽拿了盆里的帕子一下一下把木尘额头上的冷汗擦去,手背探了探木尘的额头温度,放心地收了手,轻轻把一瓶药放在木尘的枕边。
“这是解药,你收着。木尘,别为难自己。这次,是我错了。”萧擎泽把木尘的手反过来,按上木尘的内关穴。
长相思发作时主要还是如同心绞痛的感觉,萧擎泽找这个穴也没什么问题。
“少主,我以为你是不懂这些穴位的。”木尘靠在萧擎泽身上,故意打趣道。
“嗯……”很明显加重了力道,简直就是在泄愤。木尘痛哼一声,龇牙咧嘴。
“少主,轻点,手要废了。”木尘空闲的手抓住萧擎泽的另一只手,故意在掌心讨好般地轻轻挠了一下。
“一个能转移自己命门的人,转移一个穴位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萧擎泽看木尘苍白的脸恢复了一点血色之后,语气终于放轻松下来。
“……”
“我没说错吧?”不说话就是默认,萧擎泽早就知道木尘这性子了。
“少主啊!”木尘无辜地看了自己被萧擎泽抓着的手,“你还真是记仇!”
萧擎泽挑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