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文见已经是扫荡过的小区,便揉不过我答应了。
我躲在沈曜文身后,连他背后的眼睛都做不到,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一只狰狞僵尸,直接冲我身上,吓得我惨叫连连。
这一叫,不止把躲藏的两只也引出来了,还把小区高楼上的一处住户引到楼台上驻足。
有些人在爆发初期躲藏在家里,这并不出奇,出奇的是那个竟然是熟人alen。
为了我在大学不受欺负,沈曜文给了alen不少帮助,平时请他吃饭啥的,都是暗地给他不少好处,表面上,咱们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岂料这次相见,只不过区区几只僵尸,他都不敢相助。
沈曜文立马一脚踢开我身上的僵尸,将我推倒在角落,自己冲上去,拿起铁棍奋力抵抗。
我吓得当场哭了,到处去看赵舒他们去哪儿了,看到五楼阳台上的他,来不及愣住,马上就跟他求助了,拼命叫唤:“alen!”
结果他慌慌张张二话不说返回去屋子里了,十五分钟都没动静。
赵舒听到声音,带着人返回来,几个人把僵尸围着围剿干净。
沈曜文一脸血地跪在我面前,焦急地不断查看我身体问我:“有没有伤到!?”
我已经傻眼,没能回答。
他根本等不来,双手抓住我脸庞不断摇晃,有些失控地咆哮:“告诉我,到底有没有伤到!”脖子也不晓得喊红的,还是激动成红的。
我被摇得头昏脑胀,忙不迭颤抖地回答:“没有,没有……”
他大大松口气,我傻愣愣看着他,心脏突兀哽住,惊慌地呢喃:“你,你脸上……该不会……”
“没有。”他胡乱擦擦脸庞,让我放心,问我能起身吗,我吓得七魂都不见了,半天没点头。他索性将我抱起,急匆匆领着人回去了。
这种一瞬间以为沈曜文会死掉的感觉,跟用刀刮过我的心似的,是一辈子无法忘记。所以我莫名其妙地憎恨上alen了也是不出奇。
alen是他提前在网上认识的,他才到学校三天就有认识的师兄照应,我理所当然猜到是他。
沈曜文喘了半天的粗气这才有转顺的迹象,他咬牙切齿,却成了语气僵硬说:“健雅,听话,其他人对你而言是威胁,威尼斯这个人,更是个不能碰一面说一句话的人!”
我都差点不忍要告诉他,威尼斯都坐这兴致勃勃又说又喝半天了……
他那边远处听到教官的呐喊声,叫的正是他:“沈曜文!你这孩子怎么又跑去偷懒了!十五秒不回来你就蛙跳回来!”
我一听,就有点生气了:“这教官也不会体谅一下学生。”就沈曜文那白白净净的身体,跳一半腿就得撅了。
我半是焦急跟他说:“你赶紧回去,别再让教官生气了。”
他却现在居然给我倔起来:“不回!”
“……”你这孩子,不是一向比我还懂事吗!怎么变成我都比你焦急了!“那你想怎样。”
他马上说:“马上收拾东西过来!”
我无语,虽然不大喜欢去学校这种年轻气息浓厚的地方,还是嗯一声答应了。
那边教官似乎呆不住了,声音由远至近:“沈曜文你厉害啊,居然得让老子过来请你!”
沈曜文扔下手机嚷嚷:“你急个屁啊急,不就蛙跳,老子还跳不起啊。”
“胆子长毛了,三天训练早上才刚好转,才不过半天胆子又长毛了?”
“我跟对象讲电话,长这点毛算个啥?”
“行啊,那就为你女朋友好好跳够本吧!”
“艹,踢老子屁股干毛!老子又没说不跳!”
声音越来越远了,沈曜文忘记关掉手机了。
我默默关掉,刚要跟后面的威尼斯告辞,他突兀停止跷二郎腿,站起身抖抖衣服说:“好了,要走了。”
我意外他竟然这么主动,正好呢,可以不走了,便要回去房间睡一觉。
他却忽然问我:“怎么不走了?”
“额?”
“去沈曜文学校啊,我送你去。”
“……”我就知道这家伙没这么好对付。
赵舒立马就跑出来反对,反对无效,还是被威尼斯硬挤着坐上车。才刚要开动,通往这别墅的唯一道路又驶来了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