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还是婴儿的尉迟皓,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就这样?”危情还以为凯里会说出什么惊天地的事情来,不免有些失望。
“不,这只是开始。”凯里对危情笑了笑,他看见危情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有些替危情的未来担心。
贺家是老牌家族了,世代经商,祖上还出过几个状元,当年华国内乱的时候,贺家为华国出了很多力,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后来,贺家势力大了,贺老爷子觉得树大招风,就及时的退居幕后,弃车保帅。
既在那场风波中保存了贺家的主力,也使贺家与上面的关系更加的紧密。这些年来,贺家一直活跃在幕后,可以夸张的说,现在活跃的几个人,都是贺家一手栽培的。
至于贺家的水到底有多深,他们这些外人不得而知。
尉迟皓的老妈据说祖上也是世代经商的,后来华国混乱举家搬到国外的,富可敌国,跟尉迟皓老爸两个人门当户对,可谓是强强联合。
尉迟皓一出生就是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拥有别人奋斗几辈子都得不来的东西。
关于他的传闻很多。
听得最多的就是,说尉迟皓就是一个疯子,还是一个有理智、懂秩序的疯子。
几年前,他跟霍尔在东南亚的时候,碰到过尉迟皓一次,当时的尉迟皓正是他们交易的对方。
那个时候的尉迟皓全副武装,一身黑色,高帮靴、防弹背心、头套一个不少,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充满血腥在外面,一眼扫过来,眼神就跟毒蛇一样毒,浑身散发着一股狠劲,令人胆寒不已。
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尉迟皓,很温和、很普通,除了有一张帅得过分的脸和冷了一点外,与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与前几年见到的那个浑身充满血腥气的人,完全判若两人。
所以,他才在第一时间内没法发现尉迟皓的真实身份,毕竟他当时就见了尉迟皓一面,加上时间有些长,难免会忘记。
这些凯里是不打算现在告诉危情,他就把尉迟皓的身世简单地跟危情说了一下,要是危情现在对尉迟皓的喜欢还不深,最好赶快斩断。
贺家那种大家族,是不可能允许危情跟尉迟皓在一起的,尉迟皓是贺家的三代单传,贺家老太爷还等着抱孙子的。
“所以……”危情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让自己有安全感的人,难道就要这样放他离开?危情很不甘心,他能看感受得到尉迟皓那份喜欢,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还是想试一把。”
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想继续下去,哪怕会因此变得遍体鳞伤,他也不想放弃,尉迟皓是可以把他从湛广瑞那个怪圈带出来的唯一人选,“不用劝我了,有时候堵不如疏。”
“你还真是和霍尔一模一样”,都一样的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凯里也只能等霍尔跟尉迟皓打完了,跟他说一下这件事情。
危情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没有说话,他可以抓到的东西很少,少到每一样都不想放弃。
走廊很安静,只有零星从病房内传来的打斗声,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走廊的末端。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大褂,脖子上挂着一个听诊器,脚步很轻,神色漠然地走到了危情的面前。
危情一抬头就看见林嘉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对方看他的眼神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根的恐惧,此刻他的心非常地乱,一时间被这种恐惧弄得六神无措,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他紧紧地抓住凯里的胳膊,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小声地祈求道,“帮我!”
凯里觉察到危情的不对劲,浑身戒备地看着林嘉树,他起身把危情挡在身后,隔绝了林嘉树看向危情的视线。“你是谁?”
“你又是谁?”林嘉树对于危情上次擅自离开医院的事情,有些不悦,如今见到他,自然是想要找回面子,他对危情看见自己吓得六神无主的小模样,很满意心情稍微好了一点。只是,他不记得自己又见过这个外国男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湛广瑞安排在危情身边的保镖。
“我是谁不重要。”凯里觉得林嘉树很不对劲,穿着医生的衣服,但对方身上那股子冷漠的感觉,让他觉得很诡异。危情揪住自己的手依旧开始发抖,他心知不能再拖下去了,“请你现在离开这里。”
“看来找到了好帮手,我们下一次再见。你会回来求我的。”林嘉树笑了起来,他看着躲在凯里背后的危情,丢下一句莫名其妙地话就走了。他还有个病人在等着他去查房。
“他是谁?”凯里目送林嘉树走到一旁的病房里面,扭头看着危情,发现对方紧紧地抱住胳膊,缩成了一团。
“他是林嘉树,以前给我看过病。”危情使尽全力想要压抑住从心底冒上来的那种恐惧,但是却没有,就在危情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发现被人抱住了。
抱住他的怀抱很温暖也很安全,一下子就驱散了他心中的恐惧,他不用抬头都知道这个怀抱的主人是谁,“尉迟皓,你好慢。”
“不会再有下次了。”尉迟皓看着危情毫无血色的脸,满是心疼,他抬手轻轻按上危情的嘴唇,企图让那里有点血色。是他的错,不该让危情离开自己的。
赶过来的霍尔看到危情的样子,一下子怒气就没了,他现在很狼狈,缠绕在身上的绷带在打斗中,被弄散了,稀稀疏疏地挂在身上,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