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臭着脸进屋,把一个密封塑料袋扔在桌子上,厉声问我这是什么。我伸着脑袋去看——那是一个熟悉的塑料胶囊,旁边丢着一个黏哒哒的避孕`套。胶囊裂开成两半,里面却空空如也。
“你的同伴体内的胶囊都装满了毒品,你这是怎么回事?忘记装了?”律师翻译着警官的问话,忍俊不禁。
我迷茫地摇头。
警官冲律师严厉地吼了句什么,律师举起双手收敛了笑容:“那个孕妇因为避孕`套被胃酸溶解,胶囊破裂,已经死亡了,一尸两命。你自己拉出来的也有些破掉的!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什么人指使你们这么干,以及你们要把毒品交给谁!”
我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之前那个活生生,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年轻女孩,现在已经…死了…?
那本来也可能是我的。但是…
“你认识对方吗?你要去哪儿和他们接头?”律师又问。警官猛拍了下桌子,我才忽然回过神来。
“我不知道…”我嗫嗫嚅嚅,“我只是要…跟着那个带孩子的女人…”
…但是大哥他…他到底还是没有…
我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被同学堵在厕所里踢打辱骂,缩在肮脏的便池边瑟瑟发抖。那些欺负人的家伙忽作鸟兽散,一个阴影遮住了刺眼的灯光。
一只大手伸到我面前,见我没反应,就直接捏住我的胳膊把我拉了起来。一股烟喷到我脸上,呛得我咳了两声,之前被踢到的肋骨隐隐作痛。对方愣了一会儿,我终于抬起头来,看到大哥有些怔愣的表情…
我被反复审讯了很久,困得头几乎要磕倒在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去掉了我的手铐,攥着我的上臂拖着我跌跌撞撞出了门。
…我想起自己的脚踩在仇人脸上碾压的快意,想起把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凌辱加倍奉还的爽利。想起…让这一切妄想得以成真的…他…
我坐上了一辆面包车,迷糊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到身边坐着之前的律师。他正和旁边一个阴沉着脸的男人轻声说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转过来向我解释。
“你们这一趟真是要命啊,好不容易运过来的货全都被没收了!不过好在你这皮相还不错,能给咱们挽回点损失。否则我这几次的咨询费都要泡汤咯!”他拍拍旁边那个男人,“你们本来应该给这位小爷交货的,我现在就把你交给他啦!好好表现哦!”
“呃?什么?”我困惑不已,“我回去的机票是后天的…”
“放心放心,这活一晚上就好。”律师捏捏我的脸,“你平时吸什么的?大麻?还是更刺激的?”
“哎?”我一听到那个词,呼吸就急促了起来。我想起了她,认真地想她,想着我们在b城的未来,才终于稳定下鼻息,“不,我戒了。”
“哦?”律师呵呵一笑,从座位底下摸出个绒布小包,里面是一个针管。
我浑身上下都开始冒汗,颤抖得无法自制。我清晰地想起了几天前那夜无与伦比的难受,而且无比明澈地意识到:我想要,再一次,那么难受。想要得不行。
“看起来…你已经尝试过更带劲的了嘛。”律师把小包交给了身边的男人,“跟着这位爷,乖乖听话,包你爽。”
车停在路边,律师挥挥手下了车。我几乎想起身跟着逃走,但那个小包…好像超强力磁铁一样,让我动弹不得。
我必须下车。我要回家。我要终于了断这一切,和她一起,去b城。她需要我。我答应她了。
“…要是去些更开明的地区,他们会受到英雄家属的待遇的。”
她会需要我,是因为我们蜗居在这无比陈腐守旧的小地方。去了b城——那虽然不大,却名校云集的大学城,她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我到底在想什么。她是英雄的女儿,即将成为备受瞩目的明星大学生。而我…我只会是提醒她不愉快过去的一点污迹而已。
我为了一个并不真的需要我的人,抛弃了…他。
我头疼欲裂,眼泪不受控制地淌了下来。我需要忘记。我需要,不再去直面这个可怕的世界。
我想像小时候被欺凌时那样跪下来祈祷,祈求天使的抚慰和拯救。虽然事实证明,并没有哪个天使会闲到来管我这个父母都不肯要的野种,顶多恶趣味地送个神父来摸我屁股。但在虔诚地祈祷时,在那全心全意的相信中,我至少能获得片刻虚幻的安宁。
而现在,我知道了更好的办法。我需要那个针管。那个针管,比自我麻醉的祷告还要有效得多。
我朦朦胧胧地跟着男人下车,进了一个满是人的房间。他终于拉起我的胳膊,把针头插了进去。
我陷入柔软的彩色云朵中,暖风拂去了黏在身上汗津津的衣服。我眼前一片绚烂的混乱,影影绰绰的人形闪闪发光,逐渐变大,覆在我冰凉的身体上,进入我,温暖着我。
一只仁慈的大手抹去了她的倩影,抹去了大哥的身形,抹去了饥饿,抹去了痛楚,抹去了无尽的后悔,也抹去了无望的期待,只留下…逐渐累积的快感,一波`波向顶峰攀登。
然而…太快了,太快了,那些曼妙的光芒开始消逝,皮肤上开始难以置信地痒,一直穿过肌肉渗透到骨髓,紧接着变成了疼,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疼。我震惊地瞪着压在身上那戴着面具的肥硕男子,感受到下`体火烧火燎的剧痛,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我侧过头,看到旁边黑洞洞的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