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丘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只看到两人的影子,不知道下邳惠王为什么这么说,可能离殊很厉害吧!
前面的呋呋呋声没了,隐约能看到点光,张丘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听到一阵细微的声响,听不清是什么,走进了声音越来越大,张丘听得头皮发麻。
“咔擦、咔擦、咔擦。”
像是在咀嚼啃骨头似得,远远跟前面打了个照面,四周漆黑一片,只有一处有亮光,手电筒被放在地上,光线昏暗,却也能看清是金老大。此刻金老大背靠在墙壁上,手里抱着什么东西在啃,听见响动扭头往他们这儿看了眼。
轰!
张丘被前面的景象震得说不出话,没看错的话金老大正抱着一个粽子在啃,满嘴的液体,不知道是金老大的还是粽子的,想到那些干瘪似木乃伊的粽子,张丘实在忍不住干呕,趴在墙壁吐了。
金老大扔掉手里被啃了一半的胳膊,看向他们,“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不可能活着出去的。”他看了眼后面的张于水,嗓子里发出一种古怪的笑,在狭窄的墓道显得十分毛骨悚然,“放弃他,你们还有一线生机,不然都要陪葬。”
“我在看着你们。”几乎同时,离殊出手时,金老大推开石门出去了,张丘甚至能听到外面僵尸嘶嘶的叫吼声,但还回荡着金老大的话,我看着你们。
金老大不怕这群僵尸。
张丘视线移到被啃了七零八落的僵尸上,忍住反胃,“难不成因为金老大啃了这些僵尸就不吃他了?”
离殊摇头,不知道是对这个答案否定还是也不知道。
就算是,张丘也下不去这个口,太重口味了,他宁愿被僵尸啃,也不愿意啃僵尸。
“我们继续往前走,一定有生路的,金老大就是吓唬咱们。”
离殊微微眯着眼,透着冷意,“生路在外面的甬道。”他指着前方,“这是一条圆形甬道,一直走的话只会绕圈。”
“外面甬道有九根柱子。”下邳惠王说道。
张丘也推算出了,里面窄道可以避开僵尸,但是走不出生路来,要想活就得出外面的甬道,但是外面又是上千的僵尸,听金老大的意思,他们进来时的盗洞好像也出不去。
“现在怎么办?”
“阿衍……”
张于水抱着下邳惠王将脑袋凑到对方脖颈,呼出的热气扫到下邳惠王肌肤上,喃喃的叫着下邳惠王的名字,下邳惠王浑身一僵,皮肤像是发麻一样,脸却冷了,他想一把推开扔掉怀里的人。
“皇叔。”
脖子处的脑袋突然叫道,下邳惠王推开人的手一僵,顿住了,但对方显然不知退却,反倒更进一步,整个唇凑到他的脖颈上细细的舔吻,“炟儿好热,皇叔你帮帮炟儿……”
不远处的张丘也听见张于水说话了,他看不清,刚还想问是不是人醒了,就听到后面张于水的话,像是撒娇,但又比撒娇多点别的,霸占欲与情欲的混合似得。
“……皇叔,炟儿对你不够好吗?还是这样不够爽,要我再狠狠地干进去吗?干的你哭着求我,哪里都不能去。”
张丘:……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好尴尬,要当做听不到吗?!
张丘侧脸看着离殊模糊的影子,无声询问怎么办。
黑暗中,离殊见张丘一脸羞窘,脸上红红的盯着他,脑中想到了张丘撅起来圆滑的屁股和抱着他哼唧唧红着的脸,顿时眼中一暗,充满着yù_wàng。
绯色光一闪,快速的像是张丘看花了眼。
“你有没有看到刚才红——”
“砰!”
张丘听见动静立刻回头,那边黑乎乎的一团影子,借着远处微弱的手电筒光,看到下邳惠王好像有些生气,靠墙边地上是二哥张于水。
“怎么了?”
下邳惠王下意识摸向颈侧,故意压低了声音,“没事。”只是声音了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静,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地面上被扔了一坨的张于水还在叫皇叔,怎么听都可怜巴巴的。
张丘现在都没办法面对从张于水口中叫皇叔这个名字了,一听就想到干死你之类的话,哪里还有什么可怜巴巴。不过总是他二哥,放在地上也不好,身体还有问题,他往过走,被离殊拉了回去。
“二哥他——”
离殊扫了眼地面上的张于水,看向下邳惠王,淡淡道:“不用你动手,一个时辰内他就会没命。”
“你!”下邳惠王想说什么却说不下去。
地上的张于水还在叫皇叔、阿衍,下邳惠王脸上表情纷乱,最后认命似得冷着脸重新架起地上的张于水,而张于水跟蛇似得,立刻黏了上来,他跟下邳惠王一般高,但胳膊却如同铁臂一样狠狠地箍住下邳惠王,脑袋在下邳惠王的侧颈去,低低的说着‘情话’。
张丘从来不知道外表淡定冷漠禁欲似得世外高人二哥张于水说起那啥话来这么放荡不羁,简直没耳朵听。
太污。
“走。”离殊拉着张丘往前走。
张丘有些不懂,“你不是说里面没有路?”
“这扇门外涌满了僵尸。”离殊说。
张丘侧着耳根本听不出外头的僵尸多少,这石门也奇怪,从外头推进来必须要像离殊那样找到机关,但是从里面出去却很轻易推开。他们走了十几分钟,这次路过石门的时候离殊停了。
黑暗中,张丘见到离殊锋利漂亮的双眼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