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愣了下,“你怎么知道的?”
“正想跟你们说。”张丘把齐西和他经纪人的对话说了遍,“这个齐西我猜就是车祸那晚的獬豸。”
陆风眼神投向离殊询问真假,离殊点了点头,陆风看了眼被他刚支开去厨房的华亭背影,压低声问:“你们要去的是不是那个有神脉的地方?我想跟着一起去。”
张丘刚想说太危险了,但见陆风眼底执着认真,顿时想起师哥的寿命问题,尽管打碎了阵法,可这辈子乃至下辈子都是短寿的命。
“我会替你找回来的。”离殊开口。
陆风摇头,“万一要是特定时候才能成,你们不用劝我,我不敢用华亭的性命赌。”
“好。”离殊点头,见华亭出来,不再说话。
回到房间,张丘坐在床边盯着离殊看,离殊正在脱衣服,头也不抬问:“想问什么?”
“你跟师哥以前——”
正脱衣服的离殊听到问话抬头看了眼床上的张丘,裸着上身走了过来,“不是你脑补的东西。”
“你又知道我脑补什么了?”张丘嘴里是这么说,但听到离殊的回答,还是松了口气,实在是离殊对师哥比较特别点,他可没忘了当初问离殊为什么下坑,对方说要救人,救的就是师哥华亭,不怪他想太多。
离殊捏了把张丘气呼呼的脸,手感很好,又摸了把,才开口说:“你师哥在姑幕时是士族出身,跟我不一样,我们政见不同,处处敌对,只是没想到最后救我的却是我的对手,他是被我连累。”
张丘从没听离殊说起以前姑幕国的事情,听得入神。离殊见张丘喜欢听,于是多说了些,“九岁之前的记忆我并不清楚,之后一直在军队中生存,我没有家族士系,也不知道是否有父母,姑幕虽然小,但各方权势倾轧,我的出身一直被士族诟病,不过句望却很看重我,可能就是因为我没有后方支持。”
之后的事情张丘也能猜到,句望器重离殊,但万万没想到最后想要离殊命的就是句望,一时心情低落,历史上的功高震主比比皆是,都没什么好下场,可这些都是冷冰冰的文字,史书,不是站在他面前的离殊。
“不必替我伤心。”离殊伸手将张丘揽在怀中,亲了下张丘软软的发顶,半眯着眼睛带着几分暖意,“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遇见你。”
张丘心里还是闷闷的,但也知道现在想这些没什么意思,他不想离殊遭受曾经的痛苦,可要是离殊不死,他又遇不到离殊,简直进入了怪圈中。
算了,不纠结这些。张丘呼出一口气,突然想起来,“当时秦岭的时候,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帅才逮着我啪啪啪的?才睡醒来就这么凑不要脸知道占人便宜。”小声咕哝,“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真的会归入大伯门下,专门当个除粽子的道士!”
“幸亏我比较美。”离殊一脸正经的说。
张丘笑喷,捂着肚子倒在床上哈哈直乐,从最开始见到离殊,离殊就是个正经冷漠的人,从没想过有天能从离殊嘴里听到这么句话。
离殊见张丘倒在床上乐的不行,眼底也带着笑意,随着张丘在床上打滚,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气氛顿时变得有点不对了,离殊的视线越来越有侵占欲。
“打住打住啊!”张丘咳了声,强调,“我现在可是伤员,脑袋还疼着。”疼个鬼,他不说脑袋疼就要菊花疼,虽然做的时候很爽,但之后——
离殊眼底升起淡淡的一层绯色,张丘看了会就有些痴迷,俩人互相抱着在床上亲了顿,气喘吁吁的,张丘自己也有些动情了,底下支起了小帐篷。
“你有伤,早点休息。”离殊淡淡的将张丘裹成一个蚕宝宝,抱着人十分规矩的睡觉。
张丘:……
火撩上来了,小兄弟硬了,裤子都脱了,你现在让我盖着棉被纯睡觉!
张丘想咬死离殊的心都有了,气哄哄的闭眼决定睡个回笼觉,结果没多久房间里就想起绵长的呼吸声,离殊抱着怀里的人,亲了下张丘额头,起身出门。
一觉睡到中午,一楼客厅角落小僵和花花正在拼积木,铃铛窝在旁边沙发呆呆出神,眼睛肿的跟桃子一样大,一看就是偷偷哭过,这会脸皱巴巴的可能哭不出来了。
张丘跟铃铛打过招呼,铃铛见了张丘跟有了主心骨,走了过来,低声可怜兮兮的问:“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救哥哥?”
“应该快了,你安心,裴青不会有事的。”张丘拍了拍铃铛肩膀。
铃铛听完后好受一些。
下邳惠王已经回来了,听俩人对话也安慰铃铛,“沙漠猎鹰剧组已经到了新疆,只等齐西了,应该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
齐西现在就是带领他们过去的活地图,苏志才倒是聪明,让齐西引着他们全部人过去。
他们现在都关注着齐西情况,听齐西的经纪人说下午试镜,一直到了下午六点多,才有消息,果然,齐西没有意外的选中了。
不远处别墅内,齐西随手扔了颗糖进嘴巴,用舌头在嘴里来回拨着玩,旁边经纪人萍姐特别高兴,也不嫌齐西没骨头了,“我就知道你会选中,你这运气别人就是羡慕都羡慕不来,我手上还有工作走不开,明天进剧组我让小王和小张跟着你,告诉你,这次好好把握机会,别嫌累嫌麻烦,你要是敢掉链子,干脆待沙漠里别回来了。”
齐西翻个身,趴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点头,话也不说,十分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