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只有我们俩的地方!”
他带着我,马不停蹄的冲到了山顶。
高山之巅,一轮明月仿佛就悬挂在头顶,伸手可触,低头俯瞰,又能将大漠风光尽收眼底,一望无际,壮丽无比。
风有点大,萧独用大氅将我裹在怀里,让我丝毫感觉不到寒意,配上这大好风光,反倒令我惬意至极,只想畅饮一番。
“欸,独儿,你有没有带酒?”
“那是自然。良辰美景,怎能没酒?”萧独从腰间摘下牛皮囊,笑了笑,自己先喝了一口,将我下巴扳过去,将我嘴唇堵住,我勾住他的脖颈,咬住他的舌尖,把他渡来的酒液尽数吞下,肺腑间顷刻燃起一团烈火,烧得我情难自已,双手在大氅内搂紧他的腰身,不自禁地摩擦着马背上的毛毡,体内阵阵空虚之感袭来,似乎亟待什么来填满。
这十日不见,我竟然就饥渴到了这种程度。
觉察我的主动,萧独煽情的喘笑:“皇叔,又想□□了?”
“回,回去。”我点了点头,喘不上气。
他抱我跳下马背,一手将马上的厚毡扯下,三下五除二便搭成一个简易帐篷,另一手亦利索地把我腰带解开,翻身垫在我身下,他身子热如炭火,熏得我大汗淋漓,我们便如此幕天席地的亲热起来,如同一对浪迹天涯的游民,毫无顾忌。
激情过后,我们便在这方属于我二人的一方天地相拥而眠,在萧独特殊的气息中,我安然睡去,三年来头次一夜无梦。
迷迷糊糊的醒来之时,天色已然微亮,见我睁眼,萧独将我搂紧,坐起身来,指了指帐外:“皇叔,你看,日出了。”
我朝帐外望去,便见一缕曙光正缓缓挣开地平线,金光万丈,上方尚还暗沉的天穹上,有一颗耀眼的星辰与它遥相呼应。
那星光与曙光此消彼长,最终渐渐的融成一起。
萧独指着那颗星,冲我一笑:“萧翎,你是要照亮天下的旭日,我愿是你的启明星,无论你在哪里,我一生一世守护你。即便世人只看得见你的光芒,看不见我,我亦无怨无悔。”
我心头激荡,与他十指相扣,扣得无比之紧。
萧独,萧独,于我而言,他是真正的独一无二。
得遇他,是我一生之至幸。
我将头抵在他心口,沉声:“萧独,你就是我的举世无双。”
他呼吸一紧,心跳骤然快了几拍:“那你夫君,此生无憾。”
我仰起头,看进他深邃的碧眸:“独儿,我要你跟我回去。”
我要百年之后,你与我葬在一处。
我要我永眠地下之时,在我身边的那人是你。
“你不要我留下来替你稳固西域?”
他挑起眉头——显然早就知晓我在琢磨此事。
他怎么会不知晓呢?他如此心思敏锐,又如此懂我。
“你小子以为我狠得下心命你留下?”我一哂,“不过,我现在是头疼得很,不知该选谁接任魑王,来替我管理西域了。”
“我早就想好了人选,对我忠诚不二,又有勇有谋,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颗愿结束西域纷争,天下太平的赤子之心。”
我立时会了过来:“你说的是……乌沙?”
他点点头:“不过我想从你那儿讨个人,可以监督辅佐他。”
我心领神会,萧独不说,我也知晓是谁,忍俊不禁:“这是你要讨,还是乌沙自己想讨?我看他不是讨,是想娶罢?我倒是没有意见,不过,白厉对我忠心耿耿,我得问他的意思。”
“我听你的。”萧独将我抱上马,“今日我就传位给乌沙,然后,带你去找神医。”
如萧独所承诺的,这日的朝会上,他宣布乌沙接任魑王,而我当众授与其爵位,封他为西域大都护,世代守护西域。
待乌沙起身接受完加冕,我便当众传了白厉上前,问他是否愿意接受副都护的职位,留在乌沙身边,辅佐他治理西域。
白厉显然感到措手不及,跪在那儿一脸惊愣,半天没有应声。
乌沙又惊又喜,难掩悦色,萧独刚刚为他披上狼皮大氅,他便欣然跪下,向我谢恩,分明是个娶了媳妇进门的新郎官。
“有副都护辅佐,臣定如虎添翼,不负陛下所托。”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白厉自是推拒不得,狠狠瞪了乌沙一眼,却也只得走上前来,接了我的封位诏书,而后磕头谢恩。乌沙也便上前,跟着他一起磕头,像极了新婚夫妇在拜高堂。
磕完头,白厉起身,乌沙也不甘落后,二人的头撞在一起,又来了个夫妻对拜,白厉耳根霎时便红了,乌沙却厚颜无耻,众目睽睽之下假借扶他,把他的细腰捏了一把,白厉不便当众拂他的面子,硬生生地把要去拔剑的手握成了拳。
——只怕如果不是在朝会上,白厉已经与他大打出手了。
我心知肚明,棋逢敌手,又是知己,得遇一人,三生有幸,
那一夜,从白厉的寥寥数语中,我就知晓他心里有乌沙。
不过,因宣誓毕生效忠于我,而无法放纵自己的感情罢了。
只有我在朝会上向他施压,他才得以放下心中顾忌。
这二人,以后待在一块,于公于私,都是再好不过。
愿万里江山永葆太平,亦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日之后,魑国王宫举行了隆重的逐火典礼,乌沙登基。
在响彻天地的击鼓诵歌声中,在照亮天穹的烟火中,我与萧独双人一骑,纵马弛向茫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