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味道太淡了。”刘一泽说道,“她的等级不高,需要多一点的时间才能确认。”
而刘一泽的话刚说完,女人的视线终于停止游移,最后锁定在了刘一泽的身上,并且朝着刘一泽走来。
陆昊天的戒备更甚,子弹蓄势待发。
“没事的。”刘一泽说道。
女人最终在刘一泽跟前三米远的位置停下了。她站在那里,然后“哗啦”一声,像是大风吹过的声音,再回神,女人的模样就变了。
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是她的衣裳却破开,露出的皮肤变成了深褐色的甲壳,由于太贴合身体,看上去更像是一件十分个性的皮衣;她的肩胛处伸展出了一双、不,是两双翅膀,上面一双很硬,下面一双半透明,就像是甲壳类昆虫的翅膀一样;她的太阳穴两边,裂开了两条细长的缝,然后缝隙张开,变成了一双漆黑的复眼,就像是两颗硕大的黑宝石。
花花虽然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松口气——原来是兽人,陆哥应该打得过吧。
但陆昊天却是不认为这是兽人,有种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皇。”就在陆昊天跟花花双双走神的时候,女人突然单膝跪地,冲着刘一泽恭敬地行礼。
花花:“!!”
“阻挡其他追踪者,离开这里。”刘一泽的语调依旧不疾不徐,但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额头渗出了一层汗水,眼珠变成了明黄-色,有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
“是。”女人十分顺从地领命了,然后站起身,双翅高频地挥动,带起一阵狂风飞离了工坊。
刘一泽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眼珠恢复黑色,但疲惫越发浓重。
陆昊天放下枪,有些恼怒地看着刘一泽,问道:“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们?”
“不多。”刘一泽叹了口气,朝门里走去,“不过在讲故事前,先去看看阿白吧。”
花花回神,连忙当和事老:“是啊,陆哥你别急,刚才那女人从工坊出来的,还不知道白哥怎么样了呢。”
陆昊天眉头紧蹙,但也没有再做纠缠,跟上了刘一泽。
工坊里的灯打开着,熟悉的机油味道很是浓重,不过今天的这些味道里,却多了一丝血腥味。
作为前特种兵的陆昊天,立刻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快速在工坊里搜寻,然后就看到了地上的血迹。
陆昊天没忍住看了刘一泽一眼——他是知道刘一泽跟白成皓的关系的。
刘一泽却目不斜视,一进门就朝着工坊最里面走去,那里是白成皓这几个月的工作室,停放着他们的房车。
随着刘一泽的走近,血迹也越来越多,多到花花都发现了。然后最终,血迹消失在一团破布一样的衣裳里。
那是白成皓的衣裳,从上衣到鞋子都一股脑堆在那里,一半的衣裳已经被血迹染透了。然而白成皓却不见踪影。
花花没忍住轻叫了一声,随即又连忙捂住嘴巴,用满是悲伤和同情的眼神看向刘一泽。
“老刘……”陆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刚才的愤怒此时变成了愧疚——早知道就不凶他了。
刘一泽径直走到那堆衣裳跟前,弯下腰,拨开染血的衣裳,然后从里面提出了一个白色的毛团子。刘一泽转身看向陆昊天:“你叫我做什么?”
陆昊天:“……”
还老子的感伤来。
花花却是张大了嘴巴,难得一次机灵,愕然道:“刘哥,这、这是白哥?”
“不然呢?”刘一泽伸手一扬,把手里的毛团子丢给了花花,“拿去洗洗,再去买多些熟食回来,他一会就得醒了。”
花花手忙脚乱地接住毛团子,但入手的分量意外地沉,花花一个趔趄差点跌倒。还是陆昊天眼明手快地撑住了花花的后背,但也是没料到分量,差点拉了筋。
“怎么这么沉!”陆昊天见花花抱得脖子都涨红了,于是伸手接过毛团子,被入手的分量吓了一跳,这绝对是个成人的分量。
“他又不是真的毛团子。”刘一泽白了陆昊天一眼,然后打了个哈欠,“今晚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启程。”
“喂,你是不是忘了什么。”陆昊天见刘一泽有躺倒就睡的架势,连忙叫住他,“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
刘一泽歪着头,往后靠在房车车壁上,言简意赅:“哦,我是他们的皇。叛逆期,离家出走了。”
花花:“……”
陆昊天:“……”
叛逆期,而立之年的大叔了,好意思?
“至于其他的故事细节,明天再讲吧。”刘一泽打开了房车的门,上了房车,又记起什么似的回头对陆昊天和花花说道,“早点去买够阿白吃的东西回来,今晚好好把门都锁起来,别开门外的灯。”
说罢,刘一泽就关上了房车的门,留下花花跟陆昊天站在那里。
陆昊天咂了下舌,对花花说道:“你去买东西,我给他洗洗。”
“哦,好。”花花领命立刻跑步出发。
倒是陆昊天站在那里,忍不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毛团子。
这个……好像有点儿萌啊……
☆、第14章 最后三个月
·刘老师讲故事·
刘一泽是在第二天早上八点醒来的。不得不说,房车这张大床睡起来真的很舒服。
刘一泽打开车门下来,看到工坊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陆昊天正在院子里整理车子——他给自己的乌尼莫克里也装了架子,还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