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昊天:“我不觉得你给我们添了什么麻烦。咱们从安全巢里一路走来,可以说已经如同亲人了。我是在怕,我怕哪天我们有什么疏忽、我们来不及回到你身边……我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我是说,我和老刘,还有小白都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是吧,老刘?”
陆昊天扭头寻找战友,结果就见他的两位战友早坐在了餐桌那头,正在投入地胡吃海喝,盘子都吃空两个了。
陆昊天:“……”
花花:“……”
“大爷的,不吭声就开吃,良心呢!”陆昊天怒了,跳脚扑过去,抢下了盘子里最后的一块酱兔腿。
刘一泽失笑,招呼花花道:“花花,快吃吧。别有什么压力,我相信你的潜力。”
花花看着他们,眼眶红了。他用力点点头:“嗯,我会努力的!”
一顿丰盛的午餐之后,花花和陆昊天拉开了卡车的遮阳棚,在棚子下铺了一个地铺,是给花花准备的。刘一泽则又下去了地下室——虽然关键的k01找到了,但是还需要其他的药剂。这个就需要看过研究资料的刘一泽自己动手了。万幸那些药剂都很简单。
下午三点,刘一泽带着准备好的药剂上来了。
陆昊天比花花还紧张,连忙跑过去问:“怎么样怎么样?搞定了吗?”
刘一泽点点头,递出手里捏着的两根试管。一根里面的液体淡如水,一根里面的液体红如血。
陆昊天连忙拿出一条毛巾,小心把试管接过来,还一边嘀咕:“怎么就这么拿出来了,保温箱不知道用吗?要是变质了怎么办?真是毛手毛脚的。”
刘一泽:“……”
陆昊天:“这个服用顺序是怎样?时间呢?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刘一泽:“……全部喝下去就可以了,陆妈妈。”
陆妈妈白了刘一泽一眼,拿着药剂走到了在棚子下面焦急等待的花花跟前。小心翼翼地说了几声什么,然后就把几支试管全部交给了花花。
花花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几支药剂就全部喝下去了。
陆昊天就跟等着儿子高考出来的家长一样,蹲在花花身边殷切地看着。
花花喝完药剂过后半小时,突然发起了高烧,然后整个人陷入了昏迷。陆昊天就跟着干着急,即使刘一泽保证了他没事,但陆昊天还是跟烧了尾巴的猫一样没个消停。
“我说老陆。”刘一泽突然开口说道,“你什么时候看上花花的?”
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棍子戳破了那欲盖弥彰的窗户纸。
转圈的陆昊天被定住,半晌转过身,往刘一泽身边一坐,惆怅道:“还没看上呢。”
刘一泽挑眉,笑道:“那是吊桥效应?那也不该是你动心啊。还是说上午的保护欲爆-炸,由怜生爱?”
“我不太清楚。”陆昊天一脸深沉道,“我现在吧,就觉得放不下他。这小破孩太让人操心了,这心操着操着,就有点儿变味。早上看着那混球压他身上那会,我脑子都是懵的。老刘你不知道,我那时候真想把那四脚蛇给生吞活剥了。”
刘一泽无语道:“你也的确这么做了啊。”
狂龙死得都没个全尸了,你还想怎样?
陆昊天抓了抓头发,说道:“反正就这样吧。我也不好说,等之后看看花花的反应。这小孩心太软,容易受别人影响,所以我不能主动,看他。再说我这会也就是多了些好感而已……啧。”
听完陆昊天语无伦次、毫无逻辑的碎碎念,刘一泽只呵呵笑了笑,没吭声——反正一路也没什么事儿,他就当看戏来调剂生活了。
陆昊天说完这茬,又有些担心地问刘一泽:“他真没事儿啊?脸都红成番茄了。”
刘一泽耳朵都起了茧子,嫌弃地白了陆昊天一眼:“你有这操心的功夫,先去把你那车修好成不成?”
“也是。”陆昊天又扒了扒头发,起身走了。
一个下午就这么安静地过去了。花花还是没有醒。
白成皓恢复了人身,做了晚餐。晚上休息的时候,陆昊天就在花花旁边打了地铺。刘一泽没理他,拉着白成皓回车上好好“交流”了一番,虽然没听见什么声音,但那车晃得……弄得陆昊天差点在外面踹车。
陆昊天被折腾得坐立不安,视线不自觉就盯到了花花脸上,心里跟养了猫一样,时不时挠一下,痒到骨头里。
陆昊天最后还是睡着了,睡梦中只觉得一阵窒息,然后做了一个糟糕的噩梦,最后被憋醒了。
陆昊天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绿,隐约还听得到刘一泽的声音。
刘一泽:“花花你冷静下来,别着急,老陆一时半会死不了……对,冷静,试着控制你的藤蔓,不要一条一条控制,用你的精神力……想象,对……不不不,都说了别担心老陆,祸害遗千年呢……”
陆昊天:“……”
刘一泽:“对,它们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不用逐条命令……想象你的手脚,你走路的时候会命令它们先动哪条神经吗……是的,做得很好,对对……”
大概过了一刻钟后,被藤蔓缠得喘不过气的陆昊天感觉身上的藤蔓正在满满散去。接着,那铺天盖地的绿色满满褪去,漫天飞舞的藤蔓像是蚕茧一样回缩,凝聚,最后形成了一个人形——花花。
藤蔓的绿色褪去,露出花花赤-裸的身体。花花看上去似乎并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皮肤明显水嫩许多,连日因为锻炼而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