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对以冰赖以生存的北境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落落,下来!”徐思惘严肃地斥道。
落落瞥了一眼下方面露不适的人们,不甘心,却只能收敛了气息,变成了人形,他紧盯着徐思惘不放,整个人眉心隐隐闪烁着一朵红莲。
“我再问你一次,他是谁?”落落不甘心地问道,他和那个人到底哪里相像,徐思惘要透过他才能睹物思人。
“没有谁,一直都是你,听话,刚才打你是我不对,这事情以后我会和你解释的,明日我就吩咐下人准备双修大典,你就别生气了。”徐思惘不想让事情崩坏,他不得不做出让步。
“那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心上人了吧,所以你也就破罐破摔,想两个人都要,徐思惘,我还真没发现,你的脸皮有够厚的!”落落冷哼一笑。
徐思惘突然头疼了一瞬,他蹙了蹙眉,喉头因为被下了真言誓和天道不允许的双重压力无法说出任何那人的身份,“落落,你不要逼我,那人就是你,只是,只是你不要当他就可以了,你当落落就够了。”
“呵!”他这个替身竟然还能上位,还真是有意思呢,落落不想再看眼前令他无比厌烦的男人,闪身就直接离开,却被凌度和白晚霜拦住。
“干嘛?小爷心情不好,不要来惹我。”落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白晚霜拿出了一盒冰肤雪膏,“擦擦吧,你脸上的印痕现在还有呢。”
他这么一说,落落果然感觉脸上的痛又回来了,他冷哼了一声,“不要你们假好心,滚开!”
白晚霜蹙了蹙眉,凌度给徐思惘使了个眼色,自己的老婆都哄不好,真没用!
徐思惘捂着疼痛的心脏,低下头,没有说话。
凌度见到他这副模样,也不寄希望于他了,只能和白晚霜一起忽悠着落落,“这徐思惘啊,就是脾气不好,小落啊,别为了这种冷冰冰的家伙置气,正好,我和我徒弟在我那弄了一个凌霜牧场,很有趣的,你肯定会喜欢的,去我们那住高兴了,其他的后面再说。”
凌霜牧场四字,白晚霜身子僵硬了一瞬,瞪了一眼凌度,上前也笑盈盈地劝着落落,“对啊,那牧场不像城里,到处都是冷的,是白的,而且还能钓鱼画画,很有趣的。”
落落知道前面这两人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虽然不甘心,却也无所适从,更不想放弃,只能跟着白晚霜离开。
凌度则凑过来露出了嫌隙的表情,“徐思惘啊,你什么时候那么畏手畏脚的了,简直不像你啊。”
徐思惘摇头,“你不明白。”
凌度切了一声,“还是回去好好养伤吧,你这自己给自己弄出一身伤来,难不成你的心魔劫一直没过?”
徐思惘沉默了,这样子在凌度眼里那就是默认了,他啧啧说道,“既然都把人家弄到手了,就要好好对待人家,不要搞吃着嘴里,看着锅里那套,咱们不是俗人,刚才,落落要是拒绝我们,你知道下场吧,就是他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懂了吗?”
那句老死不相往来,实在是戳中了徐思惘的心结,他再也无法抑制涌上喉咙的血,猛地噗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凌度突然脸色一变地叫了起来,“徐思惘徐思惘,我不说了,我扶你回去。”
徐思惘摆手,唇上还映着血渍,“不用,你,你回去好好照顾他。”说着就自己飞回了城主宫。
“你好好养伤啊!放心啊,只要有情,啥事都好说!”凌度对着徐思惘喊了一声,也算是宽慰徐思惘了。
凌度回来的路上,不时嘀咕着:“大情圣啊大情圣,你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谁让你屋里藏着一个,我都不敢这么干,你可倒好,屋里一个,前面还去了一个,现在又来一个,我看你怎么应付!”
“前面去了一个?谁?”一个低沉嗓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吓得他跳起老高,拍着扑腾扑腾跳动的小心脏转头,凌度突然露出了和颜悦色的表情,“呵呵,没谁。”
落落冷哼了一声,身后跟着气喘吁吁地白晚霜。
“你怎么跑那么快啊?”白晚霜咳了咳道,之前他和落落在冰地里赛跑,可落落这家伙真是看不起人,都跑了几圈了,甚至还跑到这来打听消息来了,想到这,他瞥了一眼面色僵硬的凌度,瞪了一眼,就知道拖后腿!
落落抬头,用鼻孔看了一眼凌度,哼了一声,想来这家伙也是严防死守帮着徐思惘,都是一丘之貉。
“落落,我知道我这么说,你可能不高兴,但是徐思惘前辈他眼里心心念念的都是你,他屋里藏着的那人其实不是人,是前辈用了冰和水、树枝和泥巴制造出的人偶。”白晚霜觉得落落真的不该和徐思惘落到今天这地步,他是希望徐思惘幸福的,也希望给予幸福的是落落。
凌度突然上前拽了一下白晚霜,眼神示意不能说啊!
白晚霜拍了他一掌,“有什么不能说的,无论过去如何,掌握现在和未来的只有你,落落,你该自信一些!”
落落抿了抿唇,“我知道你的意思,那他为什么把人偶放在棺材里,以前你们北境有过这个人吗?”
白晚霜瞥了一眼凌度,凌度猛烈地摇头,于是他也有些不知道这该不该说了。
那人的确和冰姬长得是一模一样,虽然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但毋庸置疑两人的确是有关联的。
“你也说是过去了,我只是想知道而已。”落落希望白晚霜能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