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子是个喜欢吃的,自然也觉得别人都喜欢吃,他看少爷这一犹豫,立马站出来说:“少爷,这东西你别看它个大,其实皮贼难剥,那毛跟针一样还贼难拔,弄下来没有多少肉,处理不好还有毒,也不咋好吃,我可不愿意做。”
他这话一放,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凉一觉得那大蜘蛛好像很生气地动了动脚,但是被晕过头,只要一动动,八只眼睛就乱转,看着还怪委屈的。
“谁说我要吃了”萧凉一觉得晒了晒太阳,好像也有了点力气,就站起来往前走几步,还有二十几尺的时候,青旗就拦住他不让他再往前走了。
隔得近看的也更清楚,还是觉得辣眼睛疼,他揉揉太阳穴,道:“你们说这东西在家里住了有多久了?”
大厨子说:“那屋子是搁工具材料的,不过是在西屋,平时我们要拿什么都去东屋的仓库拿,不过东屋的磨刀石找不到了,只能找管家借了西屋的钥匙。”
管家是个算盘先生,平时算盘从不离身,一定要抱在手里才安心,他是南边人,胆子也小,看见小蜘蛛都害怕得不行,更别说个头这么大的,因此一直哆哆嗦嗦扒在拱门那,听见少爷问话也不敢进来,隔得老远的回话,“少爷!那西屋有四五年没开过了!”
萧凉一摸摸下巴,都说有水的话蜘蛛七年能饿不死,那破旧仓库估计也漏水,这大怪物就靠着雨水活过来也说不一定,于是就道:“那别管他了,你把你要的东西取出来,然后把它再放回去,放点吃的什么当做赔礼,再把门锁上,就当今天这事没有发生过。”
“诶诶诶?!”众人听完以后很是吃惊,那把蜘蛛抬过来的护卫更是阻止道,“少爷,这家伙我和我兄弟抬起肩膀现在都疼,谁人知它回过神了有力气会不会报复?到时候就难应付了!还是烧了安全些吧!”
“还是不好吧,我记得先生说过蜘蛛最好不要与它为敌,你若毁了它辛辛苦苦织的网被看见了,就会被夺走一只眼睛或是一只手。这东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说不定真的快成精了,四五年就没有开过的仓库门,它会在里面也定是在锁门之前的事,既然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可见和大部分蜘蛛的性子一样是个不闹事好安静的。我们不如赔个礼,奉上好吃的,将它原封不动送回去,不结仇也不结怨,不是很好吗?”
萧凉一只要一想到上辈子掉进蜘蛛窝却被救了一命之后,就不太害怕这些东西了,虽说爬虫冷血,但是只要不去招惹它,它就几乎不会与人为敌;哪像人类,看着满腔爱意,对你关怀备至,却是披了美丽的皮囊,实际是魔物的化身,狠毒起来能让人心寒绝望。
大致会有人觉得少爷足不出户,心软放任祸害,萧凉一也担心有人会背地里处理掉这大家伙,就对两兄弟护卫道:“这月的银钱我多给你们三倍,只劳烦你们两轮流守着西屋仓库,若是这个月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就放它一马;若是它有什么害人的举动了,你们就发出信号通知萧府的人,到时候我们再毁了它就行。”
两兄弟一听银钱翻倍,立马就同意了,“既然少爷这么说,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交代,放心交给我们吧!”
萧连才还是有些犹豫,虽然是爱子的要求,若是出了什么意外,麻烦事还在后头呢。
萧凉一一看见他爹犹豫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担忧什么,立刻劝道:“爹,我听娘说你来边关做生意,刚开始不是很顺利的,虽然攒了一些财富,可是总是会遇到各种挫折,直到最近几年才顺遂无比,不妨想想,转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萧连才皱的紧紧的眉头忽然一松,“你是说……”
萧凉一点点头,“家有奇象,不是大祸就是大福,爹得福的契机不就和这大蜘蛛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吗?若它真是你的转运神,你将它给烧了怎么了得?”
虽说是忽悠,但是也是加了三分事实依据,因此萧父宽慰地一笑,“还是你这孩子细心,就照你说的做,我们萧府这么多人呢,还怕真出事了解决不了一只大虫子吗?”
于是得了老爷的首肯,几人合力将蜘蛛给颠回竹篓子,穿上扁担,又风风火火地将它抬到西屋仓库去了。
萧凉一看着那漂亮的琥珀色单眼,低声道:“你可别再惹事了呀。”
众人也没将这事情闹大,上了锁的西屋仓库一年半载也不见得有人会去路过,得了命令的两兄弟,换了这轻松的差事,干脆去抬了几坛好酒,坐在西屋仓库对面的屋子里开始吹侃起来。
等几坛酒彻底喝完,已经是深夜了,明月高挂,星子却很少。
他们两人本只有一点醉意,一阵凉风吹来,却不知为何就一头倒在地上桌上。
等风停之后,门边忽然出现一男子,夜中看不清容貌,只觉得身高腿长,腰细肥臀,一头长发垂在身后,靠着门框哼道:“若不是我正逢蜕皮,由得了你们几个渣滓如此对我?看在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上,且饶你们一条贱命!”
他一挥袖子,就有许多小蜘蛛从角落爬出,爬上兄弟二人的脸用足牙狠扎了几下,留下满头包以后又纷纷散去,男子才翩然离去。
他踏着月影去了下午才去的院子,照样迷晕了院子里的所有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子,而他每走过的地方,都会有蜘蛛在昏睡的人脸上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红包。
只是疼痒难看却并不致命害体,这报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