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表情,”绯樱娴突然缠上他的肩膀,将脑袋埋在他的脖子里,轻轻地笑道,“十年前也是这样呢~真是可爱的孩子,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呐~要不要做个交易,只要贡献出一点你的血,我不仅放过那个女孩子还将锥生零从那痛苦的深渊中解救出来如何?”
“好。”
这个字换来绯樱娴更疯狂的笑声:“这是第二次被你这样毫不迟疑的信任呢~真是…让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和你的血一样,让人上瘾。”
最后那句话消失在血液被吞噬的声音里,西末突然伸出手抓起一丝垂在他手边的银发,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一头漫天的银发就那样混合着樱花的花瓣钻进他的脑海里。
“绯樱娴,我们遇见的那次,你为什么没有吸干净我的血呢…”那个时候明明受了重伤,而且还知道我是西沧族人的你…
怎么会对锥生零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情…
一身枪响将相偎的两人打开。
绯樱娴白色的合服上染上鲜红的色彩,像盛开的樱花一样逐渐渲染开。美丽的少女那张精致的面容上露出一个绝美的微笑,毫不躲避的迎接银发少年第二颗子弹,只是伸手摸了摸竟在咫尺的那双金绿色眼睛。
“谢谢款待,我亲爱的西末~”
嘴角被一片冰凉的柔软触碰,西末回过神来,最后一丝银发已经从他手边溜走。
那眼神仿佛诀别一样,绯樱娴要做什么?
西末沿着血迹追了过去,手臂突然被一股大力从后面拉住,回过头来正好撞进一双夹杂着无数情绪的紫色瞳仁里。
“西末……”那声音脆弱的近乎颤抖。
他突然不知道该拿哪种表情来面对他。
“对不起,零。”西末掰开那只手,义无反顾的追着绯樱娴跳了出去。
锥生零错愕的看着被推开的手,重新迈动的脚步被白衣少女拦住。“零,不要去追!”优姬上前拉住他,褐色的瞳仁里溢满颤抖的泪水,“我再也不想看着零出事了,求求你不要去!”
“抱歉,优姬,我不能让西末一个人跟去那里!”
一把长刀飞来挡住锥生零的步伐。少年清冷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你又打算丢下我走掉吗?”
“一缕?”锥生零惊讶的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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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洛洛轻点了脚尖在树顶上停下来,对着漆黑的夜色里某处微微一笑:“跟了我这么久,阁下还不准备露面吗?”
对面的树枝微动,从里面探出一颗银色的脑袋,银蓝色短发的少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是那个叫什么玖兰枢的保镖是吧?!”
“人类,不允许直呼玖兰大人的名字。”少女径直从树枝里跳出来,摆出一个准备战斗的姿势。
库洛洛掏出怀里突然发光的珠子看了几眼,眼角在撇到下面那个少女时有一丝冰冷的光芒。
轻轻吻了吻手里的珠子,仿佛珠子的对面站着那个人:“抱歉,只能推迟片刻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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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樱娴有些悲悯的看着眼前这个还是少年形态的吸血鬼君王,嘴唇颤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了缄默。
那个少年不应该活在他们灰暗的世界里。他应该有更加光明的人生。
冰冷的手指穿透心脏的时候,绯樱娴竟觉得有一丝解脱。
“你似乎一点都不诧异,简直像是故意来送死的一样,不过,怎样都无所谓了,我不会让你白白献出生命,你真真憎恨的那个人我必定会将他消灭,那个将我们纯血种的命运逼向混乱的人,并且曾经夺走了我最重要最珍惜的人的那个人……”玖兰枢将手从绯樱娴胸口里抽出来,看着女子面带笑容的倒了下去,像雪地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西末赶到的时候,画面里只剩下银发少年哀伤而无助的哭泣,之前那个还依偎在他怀里吸食他鲜血的女人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总是带着让人猜不透的情绪的双眼静静的注视着一边哭泣的锥生一缕,仿佛那一刻就是一眼万年。
“闲大人,不要抛下我……”少年的哭泣沙哑而痛苦。
如此可悲,可怜的人啊。
“呐,一缕,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她…”西末毫无头绪的问出心里的疑问。
满脸泪痕的少年低着头哽咽道:“没有人正视我,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还是师傅,大家都只注意零,谁都不管我,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遇见了可以将我从无边的孤独中解救出来的并给我的内心的黑暗带来绯色的花瓣、赐予丝丝色彩的闲大人,”那张与锥生零一模一样的脸上此刻却无比平静,仿佛顺从了命运一般,再也没有了丝毫的起伏,只剩下冰冷的荒凉,“只可惜也要被夺走了……”
“绯樱娴,如果你死了,他也不会活着,你明白的不是吗?”西末苦笑,看着那双绯红色的眼睛说道:“如果我救活你,你就带着一缕离开吧,永远不要出现在零和优姬面前,这也是你对他们的一丝补偿。”
“……好。”
绯樱娴胸前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西末顿时松了一口气。“西末哥哥……已经够了。”锥生一缕叫出那个被锁在遥远记忆里的称呼,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推开西末的手臂。
他怀里的绯樱娴除了有些虚弱外已经再无大碍。少年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对坐在地上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