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an 烦躁起来,说:“你嘴里放干净一点,不然就识相点滚出去。”
on 还在说:“我只是平平淡淡地直述事实呀,哪里有不干净?难道你当时的样子很不干净?”
alan 恼火得不想再废话,直接指著大门。
on 不为所动,拉过他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拖,说:“我听说人与人的感觉,好感也好,厌恶也好,都是互相的,再见到你,我还是很动心,其实你心里也是一样吧?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硬要这麽说也随你,就当我们是从头开始。今天是我第一次看到你,一看就怦然心动,你是不是也一样?”
alan 扭著胳膊,想要挣脱,on 却眼疾手快,翻身而上,把他压在了沙发上,一手搂著他的肩,一手扶著他的後脑,吻了下去。alan 那几下抵抗实在是象征性的,两个人越吻越是激烈,on 的手上没闲著,利落地几下子,那件长衬衫就敞开了。
alan 突然想起什麽,硬是要把身上的人推开,说:“白兰地在看。”
on 楞住,足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白兰地?就是那只大白猫?他叫白兰地?”抖著肩膀笑起来,说,“你怎麽想得出来这麽俗气的名字?你不是说他一岁都还不到吗?这麽小懂什麽?他看到了也不知道咱们在做什麽,以为咱们在闹著玩呢。”一边双手不停地把 alan 的外衣内裤剥了个精光。
白兰地躲在楼梯边的暗角落里,直直地看著这两个人。最後一丝暮色里,主人的平滑无毛的身体还泛著细腻柔光。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4
白兰地心里有点凄凉,想:比起我来,主人更在意那个男人,我明明就在这里,他却根本不考虑我,而去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虽然眼前的情形让白兰地不舒服,他却一直盯著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两只小爪子无意识地在凉冰冰地地砖上刨来刨去。
有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背,转过头去看,原来青岛已经从壁橱里出来了,正用爪子搭自己的背。
青岛拍了拍白兰地,递给他一个平静的眼神,就转身上楼去了,白兰地只好默默跟著。
客厅的大落地窗有一道窄窄的窗檐,隔雨用的,平常青岛最喜欢从卧室窗子跳过去,蹲在那窗檐上。白兰地不敢,怕那悬悬欲坠的感觉。青岛之前陶醉於独自一个蹲在那块地方,并不想勉强白兰地陪著自己做这麽危险的事。今天却摇摇摆摆地走进卧室,说:“来试试,跟我一起跳过去。”
不知道怎麽的,白兰地也漫不在乎起来,随便一跳,就跳上了那块窗檐。
那感觉的确好得出奇,有一种超脱尘世遗世独立的清静。天已经黑了,夜幕的深沈背景上疏疏落落地点缀著一些星星,看上去离自己特别近,除此之外,别的东西,比如房子里的家具拉,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拉,都显得很远。青岛一向喜欢的肯定就是这种感觉了。
两只猫都看著星星,看了很久,青岛说:“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很想跟你一块儿看星星,等到了今天,终於变成了现实。”
话刚说完,邻近的卧室里就传来人声。原来那两个男人在客厅里纠缠了一阵子,还没嫌够,转到卧室里来了。一开始只是此起彼落的喘气声,後来就是男主人的乱无章法的嘶哑叫声。
青岛似乎尴尬起来,垂著脑袋,爪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白兰地却镇定地很,说:“其实我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青岛很吃惊,圆瞪著眼睛,嘴巴微张著,动也不能动了。
白兰地说:“虽然我还年纪小,不过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是想跟我做那件事,所以才会那麽耐性,总陪我玩,总带东西给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