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只好走上前说:“好了,好了,以后还能再见面的。天不早了,等城门关了,小玉就出不了城了。”
王氏这才抱着号啕大哭的小秦走到了一边。
秦桧蹲下身子,又把秦玉搂在怀里,小声道:“我知道有些事你忘不掉,那就不要去忘了。有时候时间久了,有些东西自然就淡了。你要好好的,不要让我担心。时常给叔来封信,等叔有空了,就去看你。”
秦玉后退了几步,往地上重重一跪,郑重其事地给秦桧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抹一把眼泪,对秦桧说:“叔,我走了,你和叔母要保重,等着秦玉学成归来。叔,我会好好学的,这条命是叔给的,我不会让叔失望的!”说完又看着秦,说:“小,你要听话,哥走了。”
载着秦玉的马车越行越远,渐渐消失不见。
秦桧擦擦眼角,这里也有泪,只是忍着没流出来,怕秦玉伤心。回头看看哭成泪人一样的母子二人,秦桧的心一软。在秦桧不作恶的前题下,王氏也做不了一个坏女人。这位相府的当家主母,一直把相府管理的很好,在秦桧看来,这个女人甚至还可以说是个不错的好老婆。“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秦桧从王氏手中抱过秦,一手拉起了王氏的一只手,说:“我们回府吧。”
秦被下人带去休息了,夫妻二人就有点相对无言了。
“相爷,”王氏的双眼哭得通红,“你也是要出远门吗?”
秦桧点头。
“何时能回来呢?”王氏问。
秦桧就想,这女人真是个一点就透的聪明女人,知道自己不喜欢她过问政事,就不问自己是要去哪里,只问何时还家。“归期不定啊,”秦桧说道。
王氏就说:“那妾身就不多问了,只求相爷在外多保重,妾身带着儿在家中等着相爷回来。”
秦桧看王氏这样子,叹了口气,现在他每日叹气的次数是呈几何级递增,“夫人不必担心,本相无事。”
王氏抹着眼泪,“相爷是妾身的天,妾身怎能不为相爷担心?”
这是红旗啊,秦桧想着,只有家中红旗不倒,外面的彩旗,不管是男是女,才能飘飘啊。秦桧走到了王氏的身边,轻声说道:“夫人也知道本相这些日子公事繁忙,有冷落了夫人的地方,还请夫人你见谅。”
很久没有得到夫君温言相对的王氏此刻心中是又欢喜又委屈,哭得越发厉害。
秦桧递了块巾帕给王氏,继续说道:“你我是患难夫妻,今生我不会负你。”
“相爷!”王氏往秦桧怀中就是一倒。
秦桧第一反应是要把人往外推,下一秒又忍住,凭由王氏埋首在自己的怀中,“夫人,在金地的那些日子本相一刻也不曾忘记,是本相无能,让夫人也受磨难。本相发过誓,一定不会放过那些欺过,辱过我们夫妻的金狗。”
王氏低声嗯了一声,“妾身都听相爷的。”
“那夫人就去歇息吧,”秦桧转身回坐到座椅上,这些话说出来,他是不相信的,但看王氏倒是一字不疑。
王氏只觉得心头又是一空,说:“相爷不歇息吗?”
秦桧伸手去拿茶杯,“我还有事,夫人去吧。”
王氏站起身,看看秦桧,曲膝一礼,回房去了。
秦桧长出了一口气,这王氏哄不好会出事啊!扭头看看窗外,天已经黑了,秦桧想了一下,命外面候着的大管家道:“备轿,本相要去背嵬军营一趟。”就要去金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能多看一眼岳云是一眼吧。
管家领命去了,罗孟却走了进来。
秦桧看到罗帅哥,脸上的笑也变得真心了,说:“桑青有事?”
罗孟说:“官家召桑青入宫,桑青特来告知相爷一声。”
秦桧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赵构不会是想让罗孟带路去杀二帝吧?要这样他还不如什么也不说,就让罗孟死呢,这样罗帅哥好歹不会对世界失望。
“相爷,你怎么了?”罗孟见秦桧神色大变,马上问道。
秦桧起身,勉强一笑,说:“我跟你一起入宫吧。”
“这是为何?”罗孟问。就罗孟来说,他还是想见赵构一面的,什么事都是直接向皇上进言最为管用,直接去求皇上救回二帝,也许更好。
秦桧一边在心里狂骂赵构不是东西,一边对罗孟道:“本相正好也有事要向官家禀报,我们一起入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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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桧坐轿,罗孟骑马,一同入宫。
赵构先宣了秦桧入殿,开口就道:“怎么,为罗桑青说情来了?”
秦桧说道:“官家,罗桑青怕是不能如官家如愿。”
赵构说:“既不能如朕所愿,那就不用留了。”
秦桧就知道这昏君要说这句话,摆出一副为赵构着想的样子,对赵构道:“官家,臣却还是想用一用此人。去金地的路,金地的情况罗桑青都要比我朝中人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