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苏错刀抽身撤了出去,唐离恍惚中松一口气,人还未躺下,已然靠着他沉沉睡去。
只容唐离歇了短短小半个时辰,苏错刀便忍耐不得,悄悄把手指伸进去轻柔的搅动。
唐离皱着眉,直往他怀里钻,睡颜无辜纯稚,干净得像一捧新雪,苏错刀怔怔打量片刻,纵然心疼,却还是不能放过他,不住亲吻他的耳后颈侧,甚至胸口足踝,唐离又累又倦,不堪其扰,气呼呼的哼了两声,伸腿去踹,反被趁机拉开,那不知疲倦的硬物又直挺挺的闯了进来。
唐离勉力睁开眼,没防备的呻吟出声,身子水草也似,被顶得一耸一颤,那里又津津然润得透了。
苏错刀刻意要磨得他动情,在那湿泞的甬道里无所不为的抽动顶戳。
而侧身拥着他的姿势,却如虎豹护着疼着自小衔回窝里的猫,温柔精心至极。
插弄许久后,苏错刀便放开了手脚,唐离神智飘飘浮浮的,也无气力抗拒,双腿渐渐并紧,死命夹着那阳物,却道:“好哥哥……饶过我罢,我困得很,快被你弄死了……”
苏错刀吻着他:“再一次,阿离,再给我一次就够了……你忍忍……”
这次他不曾拘着唐离前面,唐离哪经得起这般细致又野蛮的淫弄?瞳孔越来越潮湿,浑身肌肤粉光莹莹,那无数道细细的伤痕便格外鲜红如血,把一种近乎妖气的媚直逼了出来,突的一阵痉挛,前方又开始无法控制的泻出,只是乳白色渐渐淡薄,而苏错刀却兀自狠操不休。
唐离被折腾得当真是求死不能,迷迷糊糊中听得一声鸣叫,忙胡乱道:“大雁……雁在叫了,你,你停了罢!”
苏错刀回头一看,那只白额雁正扇着翅,趔趔趄趄的要逃走,痛恨这扁毛畜生使得唐离分心,当即杀气腾腾的悍然道:“它跑不了!”
一把抱起唐离,分开双腿缠在自己腰上,下床便往窗户那儿走。
他双足一落地,唐离便冷咝一口气,脸色都变了,上身直往后仰,被顶到了根本想象不到的深度,那孽根居然还随着步伐巨蟒也似钻来钻去,小腹里鼠蹊处痛感与剧烈的刺激交织叠加,一抽一抽的,睡意完全被赶跑,涓滴不剩。
行走间苏错刀抱得很稳很踏实,唐离却觉得身处悬崖峭壁,而唯一的支撑点只在不停被贯穿的后穴,被剥开楔入血肉的感觉鲜明到无以复加,每一步都是水深火热,上天入海的颠覆倾塌。
这样的快感不是一个浪头,而是一个浪头后紧接着更凶猛的一个大浪,山重水复的一峰又一峰,漫无边际,如此累积而成的高潮简直是毁灭性的。
短短十来步路,唐离便死了一回,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大腿内侧抽筋也似不断轻颤着,气息紊乱得一塌糊涂,下身一片濡湿,竟不知不觉的又被逼出几滴稀薄的精水,那玉茎抖抖的颤着,还有shè_jīng的快感,却再也吐不出一点j,in,g液来。
到得窗前桌边,苏错刀抬脚便将白额雁踹晕,这一脚即便是雁中李元霸,十天半月也别想抡得动大锤,总算他知晓大雁死了实在不吉利,脚下还特意留了分寸。
随后小心翼翼的将唐离放置于桌上,顺手推开窗,正是雨霁月出,树影筛地,如荇藻横波,清风徐来,嗤的一声响,那支只燃剩短短一截的红烛,火光微微摇了摇,即被吹熄,月光雪练也似照了进来,沐在唐离的肌肤上,弯弯荡荡,月为衣兮。
身下的人是水精月魄,根本不忍释手,苏错刀立着一个挺身,冲进深处,热切而忘情的占有他。
便是失控又如何?就是想操他、干他,给他极乐,哪怕他再承受不了,也恨不得这一夜永无尽时。
唐离一声没吭,人已晕过去了。
昏睡中也不得半分安宁,被翻过身来,腹下塞了枕头,臀高高翘起,好似被一头兽用火热粗糙的舌头不停的舔,舔得浑身又痛又痒。
每次被一阵过于激烈的动作弄醒时,都发现苏错刀目光灼灼似偷香的贼,兴致勃勃的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唐离真怕他发了疯入了魔,又怕自己活不过这一晚。
但再怎么怕,也学不会拒绝苏错刀。
不知过了多久,那头啃噬着自己的猛兽终于餍足,迷迷糊糊中被擦净了身体,又换过柔软干净的xiè_yī,唐离却突然醒来,眼神像是轻盈的蝴蝶,准确的停上苏错刀的瞳孔,声音虚弱却清澈无比:“错刀,这样不够……”
苏错刀一愕:“什么?”
唐离清清楚楚的说道:“我不单单要肉在肉里的快活,更要你心里永远这么抱着我。”
又不依不饶的问:“好哥哥,你不会撇下我一个人,是么?”
苏错刀遽然而惊,一时说不出话来,唐离总是这样的直戳心窝,万事万物,在他眼里,都阳光下的水晶一般透明,再怎么苦心掩藏,都是徒劳无功,这个人真是太可怕太可恼了,苏错刀与之对视片刻,微笑着承诺:“是。”
唐离便笑了。
苏错刀将他搂入怀里,柔声道:“放心睡罢!”
第九十一章
天色微微泛出些鱼肚青,寅时末,苏错刀睁开眼,眸光如星,神完气足,只小憩了半个时辰,却是自己这一生最甜美满足的一次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