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贵妃所怀之子肯定是皇上的了。”有人很配合的说了这麽一句,宗尚书面带得意,却非要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说:“如果真是皇上的,她又岂能不留住,而借豔妃娘娘之手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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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整个朝堂上的人都轰然了,那个项贵妃所怀的竟然不是龙子,难怪会轻易的流产,事後也没听说项贵妃有太大反应。老丞相则是卡在那里,不知道他该生气还是该大笑,他的表情很怪异,宗尚书却认为老丞相被他将住了,更多了几分得意。
萧书羽的爹,萧老将军却不以为然,对宗尚书说:“宗大人,这种事可不能胡说,且不说别的,您诋毁贵妃娘娘的声誉已是重罪,可要诛杀全族的。”
“老夫岂能胡说!有当日给那个项君华诊治的御医作证!项君华是七月初九进的宫,十月二十八经过御医诊治却已有身孕两个月!!”宗尚书瞅著那群大臣,那些人都在私下算日子,也没错呀,七月进宫得恩宠,十月底有孕三个多月是正常的。宗尚书看那些人算的差不多了,接著说:“项君华入宫之後皇上并未宠幸她,这个召来守库者便可知道。”
“记录上明明白白写著,项君华於八月十九受幸於怡和宫,如何能有孕三个余月!”宗尚书显得非常激动,似乎为浦晟煜不值,觉得他们家皇上被带绿帽子了。皇上去哪个宫殿,宠幸哪个妃子都是有记录的,文书房的宦官专门负责此事,而且怡和宫的女官也要将此事记录下来。
可是,这些那位御医不知道,他只是瞎说的,他觉得易不凡七月进宫,也才不多该有三个月了,而且三个月的时候,是比较容易流产的。谁知道竟然被宗尚书等人逮著这个疑点,要定易不凡的罪。真说起来,易不凡那身体上的守宫砂还在呢……
“而项君华在入宫前和陈旭晓有私情,这个孽种就是陈旭晓的!!”宗尚书丢了一个炸雷出来,反正现在都由著他说,谁也没办法查证。祥裕王走上前一副悲痛的样子,说:“项君华在入宫前曾派人到本王府上,想让小儿同她私奔,小儿胆小,又觉得事关重大,便告知与本王。”
“本王并不知道他们早有私情,便知会了丞相,後来项君华被丞相带走,有企图自尽。”祥裕王瞄了老丞相一眼,老丞相的脸都黑了,这是事实他没办法申辩,明知道这些人要陷害自己闺女可也无法辨别出口。祥裕王晃著脑袋,说:“如果,如果本王早知道那个孽畜和项君华有私情,又岂能让她进宫!”
“这样不守妇道的女子,简直,简直是皇室的耻辱!!!”祥裕王一副疾首痛心的样子,周围的臣子多半已经信了他的话。宗尚书不失时机的开口说道:“无怪她会找陈公子私奔,如今却都明白,原来是有了孽种!!这将皇家的颜面置於何地!!!”
“你们!你们!!你们凭什麽就认定我女儿和人私通!!你们当皇上是瞎子不成!!你有没有碰过我女儿,还有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他能不清楚吗!!!”老丞相指著宗尚书和祥裕王两个,因为气的太狠,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宗尚书满是嘲讽的望著老丞相,说:“你管教不严,生出那样一个闺女,现在还想庇护她!!”
“人证物证都在,如今皇上不在宫中,也不能容忍她这样的人败坏皇家的声誉!!”说来说去就是准备趁浦晟煜不在,好治易不凡的罪。萧书羽他老爹一看这样,再不出口帮老丞相就麻烦了,连忙说:“宗大人,这事还有待查证,项贵妃可不是我们能够随意定罪的。”
“老将军,不是下官有私心,而是确有此事,那个项君华不仅在入宫前跟陈旭晓有私情,入宫之後还屡次偷情。如今不把她看押起来,保不住她又做出什麽人神共愤的事情!!”宗尚书激昂慷慨的说:“听说怡和宫准备不少孩童的衣物,可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现在根本说不清!!”
“你!你不要再胡说八道!!”老丞相都恨不得扑上去打宗尚书一顿,被其他人拉住,大殿上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宗尚书逮著机会,说:“陈旭晓已经把他和你女儿的那点事儿全说出来了,要不王爷也不会出面!你那个女儿进宫後得皇上的万般宠爱还不知足,时常偷溜出宫和陈旭晓私会,这可有不少人都看见的!!”
“像这样一个女人有什麽资格统领後宫,简直就是耻辱,东源的耻辱,你这个当父亲的耻辱!!”宗尚书扯著嗓子大喊大叫,恨不得让大殿外的人都听到。老丞相气的一抖一抖的,却没晕过去,他知道这会儿要晕了,那些人指不定给他闺女按什麽罪名呢。
“都别吵了,我们身为臣子谋的是国家天下事,皇上的家务事等皇上回来处理!!”萧老将军直接一嗓子吼住其他人,可是宗尚书哪会依,他知道他这是陷害,等浦晟煜回来一准的治他的罪。所以,他必须在浦晟煜回来之前把易不凡的罪名定下来。
“後宫不宁,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又怎麽能旁观冷望,为皇上分忧解难乃是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责任!”宗尚书这麽一说,不少人都跟著起哄。自从浦晟煜专宠易不凡後,很多大臣的女儿侄女都遭到冷落,如今有机会能治那个项君华的罪,他们岂能放过!
萧老将军左右为难,这边一大堆人不依不饶,那边老丞相已经气的快晕倒了。最後决定将此事交与慎行司处理,把宗尚书说的那些证人什麽的,都带到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