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时间后,梁戊雨肿着半边脸敲开了账房先生的房门
"你……"看见他账房先生就眉心发疼
"你这里缺下人么"顿了顿,"有月钱领么"
砰!
乒铃哐啷砰啪咚放开!啊砰哗啦嗯!!!!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缺。"张某人开门道
"……你好快……"
………
………
"所以也就是说,许宥害羞了要把你赶走,你就故意跑掉让他担心担心"账房先生抽搐着嘴角凝视双颊红肿的梁戊雨,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对,我走的时候他还泛红着脸,嗔怪而又娇羞地轻轻推了我一下呢"他道貌岸然地喝着账房先生的劣质茶叶,幽怨的黑气周身散发着
你确定他只是轻轻推了你一下吗!!!他是害羞才脸红的吗!!!!!!账房先生腹诽不止,已经到了忍无可忍捶胸顿足的地步,一腔闷气无处可撒,抢过茶杯猛喝一口,又被呛得尽数吐出,形成一条笔直的射线正中梁戊雨鼻孔。
他忘了自己泡给他的是一些放久了的陈茶。
"你能讲讲卫生么…这样很脏的。"
"什么时候许宥真像你想的那样对你了!我让你喷我一口!!""我的射程很远的。"
"那是什么!!!!!!!!!!没有人想知道那种东西啊啊啊!!!"
"出去扫地。"沉默在旁边的张某人突然一手捞过抓狂中的某人,向里间走去
梁戊雨立马听话蹿出房间,体贴地关上房门。
"你只要知道我的就够了。"账房先生在思绪一片混乱中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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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午的时候,饿了一整天的梁戊雨终于在门外看见了一个人影!当然那个人在他心中就是一尊塑像——那个当日站在景砚房里的人。
不过总是好的!不管怎么说也是个会说话的东西!
"嘿!!!!!!!雕先生!!!"
"嗯……"此人停下脚步,往里探头一看,"是你"
"你也有记忆啊呸!你还记得我啊"
"…你有什么事"
"我饿!"
"许宥呢"他差点没控制住,说出饲主二字。
"不在"
"哦。"他摆了摆头,示意他跟他走。后来又觉得这动作不太对啊,怎么看怎么像一只……带着小狗觅食的……
不!他要告诉自己,自己只不过是临时饲主!回头一定要向许某人清算这笔帐!外出怎么能扔下没有喂食的幼崽在家呢!!真是离谱!
"嘿,雕……额,你……"
"你叫我刁管家就行了。"他似乎完全没有怀疑对方是怎么"知道"他的名字的,他和许宥作为王府的左右两大管家,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偏偏身边就有一个。
"你你你!!!你真叫雕塑!!!!"奇葩!!大奇葩!!回头他一定要跟许宥说说!!
"怎么了我就是刁肃啊。"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你就是雕塑!!!"我的娘勒,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会动的雕塑!一定要看看清楚什么原理构造!!
"哼哼~"知道厉害了吧
突然,两只手拦腰抱住了正得瑟的某人,并且不安分地游走起来
可怜他被吓蒙了,任由对方吃尽了豆腐,耳边响起他声音时才反应过来,"让,让我看看"
看什么看!!!!!没听说梁家大少是断袖啊!!!怎么回事难道他被许宥……不对他怎么就松开我的腰带了!!!!住手啊啊啊啊啊!!!
奋力反抗的刁肃和决意观察的梁戊雨两人僵持不下,以一种奇怪的姿态靠在墙上,来往的下人没有一个敢走近,纷纷低头绕行,噤声不语。气氛异常诡异。
想起梁戊雨是习过武的,刁肃不由得软下几分,现在在这里和他拼命,后果更不堪设想,不如先行缓兵之计…
"不如我们先到房里去……"然后趁他放手就跑!!
"不如我们先填饱肚子……"他无力地瘫软在靠墙的刁肃怀里,没想到这…塑像不像一般的雕塑!还是有人类的血肉之躯的!不禁感叹道,"你居然是软的!"
霎时脸上气血翻涌,什么叫居然是软的!!!!!难道这就该硬了!!!!不对!!!他这话的言下之意是他已经……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状况!!!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我对他做了些什么啊啊啊!!
"你起来!!"
"不……"四肢无力导致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刁肃身上,"我要吃……"饭……
"你!"强加在身上的重量同样使他动弹不得,怎么逃!!!
羞愤交加的刁管家左右环顾,碍于面子又不好大声呼救,看见周围"经过"的下人越来越多,有些面孔熟的还经过了好几次,他终于愤怒了,企图把黏在身上的某人推开,一使劲,连带自己也被拉扯过去,两个人在地上滚了滚。
来往的人更多了。
挣扎无果的他绝望的抽动着嘴角,一言不发地看着依旧黏在身上的,半昏死状态的人。
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理他!任由他饿死在那!
qín_shòu!人渣!低级灵长类!!
"要不要帮忙"听到这句话的刁肃顿时感动得泪如泉涌,喉头哽咽。
他用尽全力转过头去挤出一个感激不尽的笑容,但在看清对方的表情后瞬间堕入无尽的深渊。
是许宥——这就算了。
在笑。
☆、什么我都做得来!其二
11
刁肃真是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这么一把年纪的,居然被一个黄毛小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摸来摸去不能反抗,旁边也没人来伸出一下友爱的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