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在备受崇敬的目光下,梁某得意扬扬地推开了紧闭的房门,果然有位俏佳人端坐在案前,巧笑倩兮,眉目清俊得胜似女子。
然后对方沐浴在了二人惊讶的目光之中。
"怎么是你!!"梁戊雨叫出声来,他的小弟已经再次陷入了石化的状态。"我不就是秦馥咯"几个时辰之前还在和他们打闹的美人公子现在正华服锦衫地拨弄着他倾泻而下的青丝,尽显玩味之态。
"你,你,你是秦馥……"井季好容易挣脱出石化的禁锢,小心翼翼地接近。
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女神!不!!男神!
居然是这副阴阳不分雌雄难辨的样子!!居然是他!!他就是秦馥!!
还没来得及继续受打击,秦馥便换了一副姿态说话,"救我。"
"救你"梁戊雨还算是清醒,相处下来的几个时辰已经让他多少对他产生了一些抗体,长得太像女人的美人他是没有太大兴趣的。
"不是对你说,"他不再看他一眼,而是转向了正小心翼翼接近他的某人,"是你。请你,救救我。"
"我……我怎么……"井季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尴尬地挠了挠头。
"把你的衣服借给我,我穿上你的。"
"哈"
"他的意思应该是,你代替他留在这,他就逃跑,看来你今天专程跑到院子里等我就是这个目的。"梁戊雨双手抱臂,直勾勾地看向他的眼底。
井季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梁老大,他觉得今天的他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不是说他喜欢我,一定要见到我吗,为什么就不能帮我你们是梁王的人,风梓怎么会轻易碰你们!!我就不一样了!呆在这里迟早有一天我会疯的!!"秦馥还想接着说什么,被突然打开的门停了口,门口站着一个伤痕累累的家丁,和一个皮肤细嫩的少年。
少年满脸怒色,想要挣脱家丁的桎梏,手腕却还是牢牢被对方捏住,掐出了一圈红痕。而那家丁毫不在乎,只是喘着粗气说,"爷,姓白的,给您带来了,,您看……"
"哦!"梁某人像是刚刚才想起这茬,"那什么,把门关上,你可以下去领赏了。"
"谢谢爷!"家丁堆笑满面地把少年扔了进房,合上房门。
"你要他去哪领赏钱……"沉默了半晌,秦馥忍不住问道。
……
……
"你叫什么"梁戊雨作大爷状踢了踢伏在地上的柔弱少年。这不怪他不怜香惜玉,只怪这家伙给他的第一印象实在很差。
"你会不知道我"少年嘲讽地笑道,"来月玖楼这种地方,花这么大手笔把我带来,看来你也是个不怕死的"他的口气很奇怪,不像个fēng_liú地的小倌,反倒像来寻欢的大爷。
"我能说我一分钱也没花么……"
"……哼,就凭这一点,你们就不能完完整整地回去!秦馥,你跑不掉的,他马上就会把我带回去,到时候你们谁也跑不了!"少年喋喋不休的嘴巴终于在梁戊雨的突然凑近下停了下来,他的下巴被这个人捏住,不得不仰头与他对视。
"到时候完事了,谁来也没用不是吗"秦馥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能这样说话的人,真的是那个梁戊雨吗
而井季的表情也终于有了一点变化,不合时宜地说着,"老大,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了,老大你是经常来还是这次来就是为了他还是说……"
打断他的是破门而入的梁王府管家之一——许宥。
☆、此情有关风与月~其二
21
白小荷是在前几年梁王回封地靖州的时候被送进月玖楼的。
当家的白大人不知怎么突然被吏部查审,最后判为贪污,抄家处斩。
这样的结果其实算好了,没落得个满门抄斩,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区别。最后白家夫人一头撞死在墙上,白家老夫人活活气死,一家上下全散了,几个叔叔伯伯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在这种情况下,对他伸出援手的,就是儿时玩伴,许宥。
但他的主子梁王景砚似乎并不欢迎他,更是在离开京城回靖州的时候强行将他留在了南玉馆,并让他在月玖楼收集情报。若不是许宥一直保着他,恐怕到今天他早已没了人样。在月玖楼,美其名曰收集情报,其实真正知道的事情不会很多,这么久以来他报上去的消息连他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用。许宥保着他,反而更勾起了四方贵胄的好奇,总有各式各样的人来月玖楼指名见他,他最多不过是陪陪酒,对方也就失了兴趣。
并且大多数人都是抱着警惕的态度的,毕竟看这架势就知道白小荷是王府的人,许宥只要开口,相信风梓会卖这个人情,可许宥偏偏不开口,却千方百计护着他,这里头一定有蹊跷。
过分暴露的身份让他根本不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
不过他也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至少,许宥从来没有放弃过他。
但是这次不同,在他把白小荷带出那个房间的时候,他对那个人说,"你最好一个指头也别想碰到他。"
然后白小荷突然想起来,那个人好像就是当年说要娶他的,梁家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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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季……"
"老大"
"我决定了!!!"梁戊雨死死掐住对方的双肩,前后摇晃着,"我!要!当!小!倌!!!!!!"
已经被摇得头昏脑涨的井季在听到这句话后直接失去了知觉,秦馥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我!梁戊雨!!要当一个优秀的小倌!!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