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海成僵尸了,还是煮开的僵尸,腾腾腾冒热气。元凯刚好能将下巴搭在向海肩上,顺势亲亲他的脖颈,手绕过腰在他肚脐上画两个圈,慢慢往毛茸茸的胸口上滑,边摸边调侃:“还长胸毛啊?呵,身材不错嘛,可以去演欧美sān_jí片了……”
“啪嗒……”
呃?什么声音?
“啪嗒啪嗒……”
咦?手臂上怎么湿湿的?天花板漏了?元凯纳闷地往上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啊,又往地下看了看,这一看差点跳起来,白瓷砖地上一片血迹。
“哇靠!哪来的血啊?”元凯忙松了手,急道:“向海,你怎么了?”
向海捂着鼻子,指缝间都是血,元凯彻底无语:流……鼻血?不至于吧?
向海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抽了一大堆纸巾给元凯擦手,含糊不清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元凯看看自己手臂上的血,真想哭。
向海洗完澡,两个鼻孔都堵着纸,呆呆地坐在板凳上。元凯拉拉他身上紧绷绷的t恤,笑得前仰后合。向海一脸无辜:这么好笑吗?
元凯说:“太紧了,脱下来吧。”
向海摇头,元凯哄道:“天这么热,不用穿也可以啦,快点脱了……摇什么头啊,别摇了,你身材不挺好的嘛?害羞什么啊,快点脱了,你穿成这样想笑死我啊?”声调一转,眼一瞪,“还摇?脱了!”
向海哭丧着脸,只好脱了。
元凯接过自己的衣服,用漂亮的眼睛瞥他一眼,“我的垮裤你穿倒是也不错嘛……”
向海点头,羞涩地傻笑。
元凯欺上,嘴角含着暧昧的笑意,“内裤紧不紧啊?”
向海退到墙角,无处可躲,不住点头,点了一半,拼命摇头。
“真的不紧?那给我看看。”元凯心想:你小子天生一副惹人挑逗的模样,别怪我。
元凯的手从向海裤腰探进去,向海鼻孔上塞的纸巾又红了,元凯跳开,急忙说:“不玩了不玩了,快!快把头抬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最后失血过多的少根筋终于止住血了,他躺在沙发上枕着元凯的腿,嘿嘿傻乐,觉得这血流的真值!
元凯往后一靠,大大地松了口气,“我听说流鼻血流的都是大脑里的血,多伤身啊……”顿了顿,又说:“你大脑本来就空了,这一流岂不是更空了?”说得连自己都笑了,“这样也能流鼻血,服了你了。都是什么年头了,居然还有二十几岁的处男,你是稀有品种啊,你妈把你教育成这样还真是厉害……对了,你妈一定很疼你吧?”
向海说:“嗯……不过我妈上班很忙,没空管我,我从小都是保姆带的。”
元凯愣了愣,“那你爸爸呢?”
“我不知道他是谁啊,我是私生子。”向海说的异常轻松。
元开的心沉下去了,轻声说:“我也是单亲,遗腹子,我妈一个人养我很辛苦呢。”两人沉默一阵,元凯又说:“她知道我是同性恋,差点气死,还喊着要和我断绝关系,我都不敢去见她了……说起来,我妈是学校化学系的教授。”
向海惊呼:“啊?”
元凯苦笑,“她一直以为我是乖宝宝好学生,后来我被学校开除了,又不能向她解释清楚为什么打架……”
向海小心低语:“你的脾气是大了点,有什么事可以讲道理嘛,干嘛打架啊?”
元凯给了他一巴掌,“你懂个屁啊!”
向海捂着脸,不吭气了。元凯说:“那个叫大征的混球,还记得吗?”
“唔。”
“我以前在迪吧倒卖yáo_tóu_wán的时候和一个调酒师交往,他欠了大征三百块钱,就把我卖了。”
向海夸张地长大嘴:“啊?”
“啊什么啊!”元凯又给了他一个巴掌,恨恨道:“妈x的,那王八蛋给我下了药,就站旁边看着……”
向海侧过身子抱住元凯,“别说了。”
元凯一笑,轻轻抚摸向海的背,淡淡地说:“你伤心什么哪?白痴!我都不在乎,不过可气的是我居然才值三百块!呵,算了,反正我也把他们送医院去了,扁完他们就爽多了。”
向海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学校开除啦,我妈问我为什么闹得这么大,我怎么能和她说这么丢人的事?她就生气了,把我打了一顿赶出家门了。”
“然后呢?”
“然后警察来找我录口供啊,要把我收进去好好教育一下……后来那个贱警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又帮我把这些事都摆平了,还帮我找工作……”
“然后呢?”
“然后他就说喜欢我,要我和他在一起,那混蛋一本正经地带我去见我妈,我也是脑袋抽筋了,居然还答应了。呵,这下不得了了,我妈终于知道我是同性恋了,那场面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和那破警察同居了一年,他突然说他要结婚了,我怎么求他都没有用……切,还说什么一辈子……”
“然后呢?”
“然后个屁啊!然后我就被他甩了呗!你个猪!”元凯骂着,嗓音有点呜咽。
向海用力抱紧他,许久,带着鼻音说:“我喜欢你。”
元凯不屑,“谁想和我上床都这么说,听得不爱听了。”
向海一句“我不想和你上床。”正要脱口而出,所幸生生地打住了。向海脸红,心想我是很想和你上床,不过……(老兄,不过什么啊?你是想套牢人家以后想怎么上怎么上吧?看不出你小子挺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