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个去,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老不死啊。
这边柳于萧在心中暗暗腹诽,那边张说却是挥手示意舞姬退下,看向了沉默的青年侯爷,哈哈一笑道,“柳侯爷,这歌舞如何啊?”
那一脸怡然的得瑟表情,看着柳于萧心中暴躁不已,恨不得冲上前去甩他几个耳光。
“丞相厚爱,此番歌舞却是凤歌鸾舞,很是美妙。”柳于萧扯起了脸上嘴角,笑着回答。
“是很美妙,”张说一扬眉头,眯起了眼眸,“只是可惜这主舞之人却是一名男子。”
柳于萧一愣,却是聪明的没有去接张说的话语,他很清楚他如果接了上去,只怕是这张说会将借着这男生女相的少年狠狠的批上一顿,指桑骂槐的功夫这老家伙一定是炉火纯青的,自己才没那份闲情逸致要凑上前来给这个老头子骂上一顿,虽然柳于萧自认爱上了柏玄,不代表自己就是那男生女相,但他也没有要冲上前去当先锋的革命情怀。
“丞相说的极是,只是……”柳于萧灿然一笑,“丞相大人今日请本候前来赴宴,是想为了解除两府之间的误会,不知丞相……”
他欲言又止,但意思却是表达的很清楚,老家伙,别老在别的地方打转,赶紧回到正题上来。
听他如此言语,张说面色一变,随即又回复了平静,任谁都知道这解除误会不过是他宴请柳于萧的借口罢了,却是没想到这青年侯爷竟然还较上真了。
他刚想开口回答,不想柳于萧却是哈哈一笑,“其实相爷的心思本候倒是能猜上一二,相爷您位极人臣,为大唐诸多事劳,管教子女方面有些疏忽那也是正常的,于萧只不过是稍微施了一下援手而已,相爷您实在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大费周章大摆宴席的来感谢本候,这不过是本候份内之事而已啊。”
他的一番落下,整个大厅内静寂无声,柏玄抽了抽嘴角,却是低低轻笑。
“柳于萧,你不要太过份,你……”张渝早已忍耐不住站起来就大声咆哮。
“渝儿闭嘴。”张说一声喝令,将张渝的怒斥声堵回到了喉咙。
转头将目光对上了笑意盈盈的青年,一点一点的将脑门上青筋压了下去,张大宰相咬牙切齿的笑道,“如侯爷所说,本相到是要多谢侯爷你的好意了。”
“不必不必,相爷你客气了。”柳于萧眉飞色舞的应道,随即他又似想到了嘿嘿一笑,笑的厅父子两人头皮发麻,即便是老奸巨猾的张大宰相也不由的心底发凉。
却见那黑衣青年爽朗一笑,双手不住的互相搓着,白皙的面容上满是不好意思,“若相爷真的要感谢于萧的话,那么这些没有用过的菜肴可以打包带走不?这浪费了多可惜啊!!!侯爷这一桌的剩余菜肴可以供西北府的上万难民吃喝上一个礼拜了呢!!!”
吃了他的东西,还要带走就算了,竟然还谴责他铺张浪费,张说突然间有一股脑门冲血的感觉,丫的他就不应该去招惹这个没心没肺没脸皮的货。
看着满脸抽搐欲要喷血的宰相大人,柳于萧冷哼一声,什么阴谋算计他是不懂,但是让人不爽快不痛快那可是他的看家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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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分啊………………………………………………………………亲们………………………………………………
☆、第三十四章(上)(下)
第三十四章(上) 柏玄不见了
长安城中,夜色宁静,奢华的城市上头乌云密布,密密麻麻的,一层又一层的强压在京城的上空,犹如一再压缩的空气一般,死死的挤压着,不肯落下一丝雨滴来。
整个长安城似是笼罩在这憋闷的气氛当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晋阳侯府内高悬的红相枝灯笼早已点亮,一片敞亮中却少了往日的安宁与祥和,隐隐透着焦虑与闷热。站在门外,管家柳三满面肃穆,隐隐间似有焦虑,目光不时的扫过紧闭的房门,自从侯爷回来之后就将自已关在了屋里,杜绝了一切人的接近,这让他很担忧,因为一直以来自家老爷都是个天性乐观的性子,说的难听点,这晋阳侯爷就如同那蟑螂一般,打不死,弄不掉,那抗打击的能力那是直接破表,令人乍舌。
只是如今他这般模样,还真是让人担忧啊。
莫不是在丞相府受了委屈?还是被人敲诈了?柳三猜不出来,至今为止他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要不——去通知一下太傅大人?
不,不行。
这个想法刚刚经过大脑,就自动被驳斥了,他现在是晋阳侯府的奴才,是柳侯爷的奴才,凡事都得听主子的。
唉——左也不是,右也不对,终究只能化为一声长叹。
搓了搓双手,拉了拉领口透透气,管家暗唾一声,“这该死的天气,闷死了。”
不得不说,跟着柳于萧多了,这管家大人说话都白多了。
屋内身着黑袍的青年一动不动的坐在主位上,一张清秀至极的面容上满是凝重,早已没有了方才在席间那嬉皮笑脸不知深浅的无知之色,整个人就那般僵硬着,似是要化为雕像就此石化到天荒地老一般。
“轰——”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便是巨雷炸响,天地轰鸣,僵硬的青年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