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纹身的壮汉穿过狭窄的巷道,来到一闪油漆斑驳的木门前。他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捻灭,警惕地往两边看了看,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黑哥!”有人立刻迎上来,看见是他,恭敬地打了招呼,“黑哥今天是照野猫还是抓兔子?”
照野猫和抓兔子都是黑话,这个店间隔一段时间就会上一批货,照野猫就是没有目的地看看,看对眼了就带走。抓兔子则是来取先前订好的货。
黑哥左右看看,问:“娘娘呢?”
“老板在后院。”
黑哥点点头,往偏门走,看得出他是这里的常客,对这个灯光昏暗的小店已经非常熟悉。接待他的小弟连忙跟上,并且招呼手下备好茶水送上来。
黑哥进了包间,也没为难接待他的人,只说让娘娘完事儿后过来,说完将一把通体发亮的匕首随手扔在桌上,然后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水。能上前院接待的都是人精,一看见那把匕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向黑哥告退之后直接去了后院。
娘娘本名王权,至于为什么叫他娘娘……
“那冤家怎么来了?!”王权一瞪眼,转头对几个正在看货的客人道,“几位慢慢选啊,不管看中了什么,一律给你们打折!我那边有点事要处理一下,失陪了。”说完捂着嘴笑了笑,转过身笑容立刻消失,压低声音问,“他说来干什么了吗?”
“没说,但我看他腰包里有东西。”
王权嗤笑:“他一个路霸能有什么好东西!”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还是摆出热情的样子,来到黑哥所在的包厢。一进门,他看见黑哥在把玩那把匕首,心顿时往下沉了沉,变得更加慎重。
“哥,你好久都没来看我啦!”王权发着嗲,殷勤地给黑哥倒水,还送到嘴边。
黑哥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用匕首挑起他的下巴:“我不来你不是正好快活了?”
“没你我怎么能快活?”王权暧昧地瞟了瞟黑哥的小腹。
黑哥冷哼一声,收回匕首,接过茶杯放回桌上,淡淡道:“你这儿的门可不好进,我这种大老粗也就只有用那根才能撬开你王娘娘的门了。”
王权见他开始抛话头,给手下递了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地退出房间,细心地关好门。
人都走了,王权站起来没骨头一样靠在黑哥身上。黑哥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没把人推开。两人都熟得不能再熟了,往前悄悄翻个白眼,转身跨坐在黑哥身上,开始谈话前的活动。
半个小时后,黑哥从王权身体里退出来,深深舒了口气,抓过沙发上的一件衣服扔在他身上,自己就这么敞开地往沙发上一坐。王权裹好衣服,爬起来给他点烟,那东西顿时流了他一腿。
黑哥吸了两口,一把将王权抱起来,对着那儿就按下去,两人都是一哆嗦,王权娇嗔地扭着腰道:“你想累死我?”
“放心,王娘娘后宫三千,怎么可能连这点都受不住。”
王权哼哼唧唧,自己玩儿得很愉快。
黑哥就跟一大爷一样,岔开腿,抽着烟,眯着眼睛纯享受。
过了一会儿,他掐着王权不让动,说:“我有个东西,你帮我出手,二八分。”
王权难受地在他胸前锤了几下,见他不肯松手,无奈道:“规矩你都知道的,办不了。”
黑哥笑了笑,挺了一下腰,王权顿时绷紧成了虾子,半天都没缓过来。
“就二八分,行还是不行!”
王权眼泪都下来了,哭哭啼啼地说:“我去找买主不要钱啊,帮你打通关系不要钱啊,你给的那点够?我还要不要养活自己了?”
看见他哭,黑哥有些心软了,又感觉到他里面绞得跟什么似的,拎着他反压在沙发靠背上:“我养你,每天让你吃得饱饱的!”
王权趴在沙发靠背上又哭又骂,双腿却一点没放松,要不是黑哥,换成别人都能给他勒断气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黑哥一巴掌一巴掌拍着他汗湿的两团肉:“让你一点,三七分。”
“条件呢?”王权脸红扑扑的,魂儿还没回来呢就开始谈生意,“先说好,杀人的事儿我可不干!”
“有我在用得着你杀人?!”黑哥又点了只烟,“拿了钱以后,你……”
王权奇怪地看着他。
黑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拽到跟前:“拿了我的钱,以后不准再浪!”
王权嗤笑,可笑容还没完全展开就凝固在脸上。他看着黑哥,愣了一会儿,忽然心虚地撇开眼:“东西呢,先给我看看值不值。”
黑哥放开他,从包里拿出天启石扔过去。王权家从他爷爷那一辈就开始做古玩交易,是不是真东西他看一眼就知道。
他把那块硬币大小的石头拿在手上看了一会儿,脸色一变,忙走到房间的角落,从抽屉里拿出一支手电,慎重而仔细地查看。
黑哥靠在沙发背上抽着烟,神情捉摸不定。
过了大概十分钟,王权抬头盯着黑哥:“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路上顺的。”
“你跟我说实话!”王权神色凝重。
黑哥瞟了他一眼:“来格尔木的路上遇到一个男的,外地人,看上去是个有钱人。兄弟几个本想跟他借点钱花花,没想到那小子拳脚功夫不错。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