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驾驶位上靳尧认真的握着方向盘，牧唐的目光则定在了车内的摆件上面——

在靳尧的右前方放了一个水晶相框，相框不大，框内的照片尺寸也不大，是一幅拍摄于靳家别墅的三人照。

“这是在你们家花园里拍的吗？”过了好一会儿牧唐才转头看向靳尧问道。

靳尧抽空看了一眼相框，笑了一下：“嗯。”

相片里的靳尧那时候还在读研究生，整个人仍有一种学生时期的青春，手上抱着白色的英短，耳朵上别了一朵红色的玫瑰，在他身旁是刚刚大二的敏敏，女孩儿穿着裙子也去摸猫，而在两人不远处，牧唐微微倾身去摘围在篱笆里的玫瑰——

少年脸上的笑容不太明显，眼睛在阳光的刺激下微微眯起来，像极了靳尧怀里抱着的猫咪。

牧唐被这照片猛然击中了，他说不分明自己那一瞬间是怎么想的，恍惚间只听到自己开口问：“这个男孩儿……就是你刚才提到的，跟我有一些像的弟弟吗？”

靳尧看了牧唐一眼，而后才抿唇点了一下头。

“他现在在哪儿？”

“m国，大学也快毕业了。”汽车转了一个弯走近另一条道，靳尧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

“很多年没有见面了。”

“为什么？”

“小崽子脾气倔，中二期延长呗。”靳尧耸了耸肩，看起来不太在意：“出去几年也不和家里联系……所以我刚才不想谈么。”

牧唐看着靳尧：“他长的很帅，这样的男孩儿在m国挺受欢迎的，身边也不缺人关心，你可以放心。或许已经交了女朋友也不一定。”

交毛线女朋友。

靳尧皱眉，汽车猛然停下，他看向窗外道：“到了。”

牧唐不动，继续问：“你有想过他女朋友是什么样子吗？”

“……”

车厢中一片沉默。

牧唐轻笑了一下：“对不起，我是不是过界了？”

狭小的空间中他低沉的嗓音愈发富含磁性，靳尧不太确信的想，现在这个声音和牧唐原本的声音应该相差无几了。

“没有。”靳尧看向窗外，不太敢看牧唐：“他……”

“怎么了？”牧唐略一倾身，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他喜欢男人。”

“……你呢？”

靳尧一下转头，惊讶的看着他。

牧唐眼里像是含着什么奇怪的东西，连表情也一并奇怪了起来：“恕我无礼，靳尧，你今年二十九岁了，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我们吃完晚餐之后本应该一起去看一个电影，或者去酒吧坐一坐，晚上……”他未尽的话被吃近了嘴里，人却离靳尧越来越近：“晚上也应该再发生一点什么……但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绅士的送我回家，怎么，是我魅力不够吗？”

靳尧像偏头，如此近的距离他几乎可以感受到牧唐的鼻息：“不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穿着裙子的男人伸出手触碰了靳尧的脸，阻止了他别开脸的动作。

迫不得已，靳尧只好看向牧唐。

“不是什么，你喜欢女人吗？”

“唐小姐……”

“靳尧，回答我的问题，你喜欢我吗？”

“……喜欢。”

牧唐指尖一颤，眼中的光一下暗了下去：“喜欢？”他内心突然生逞出一股狠来，凌厉的目光骤然放出，手指一下从靳尧脸侧移到了下巴，掐住了那柔软的一块：“有多喜欢？”

靳尧略一皱眉，往后想挣脱住这束缚，却不料整个后背都抵到了车门上也没有躲过，反而是牧唐愈加以寸尺进，一条长腿倏忽越过了驾驶位与副驾驶位之间的障碍，整个人都坐到了靳尧的怀中——

血红的长裙盖住了两人相接的地方，靳尧的呼吸一下急促了起来，牧唐长长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唇贴上他的脸，轻声问：“有多喜欢？”

青年回以沉默。

牧唐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种奇怪的循环，当他听到靳尧说喜欢这个由他假扮出来的角色时，内心涌出来的分明是一种被背叛的愤怒，然而现在他这么问又得不到回答，竟然还觉得委屈……

牧唐是你的弟弟，又是男人，所以你不喜欢，怎么，这个唐小姐与你毫无血缘又是女人，你喜欢么？

他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这个问题由靳尧来回答，不管是怎样的答案他都不会觉得满意，若是喜欢为什么喜欢，若是不喜欢又凭什么不喜欢……

他闭眼，终于将双唇贴上了靳尧紧紧闭合住的唇，巧力分开两瓣唇瓣后又攻下齿关，而后舌头长驱直入，扫遍了整个口腔……

靳尧慢慢闭上了眼睛，身体反应从一开始的抵触到而后的享受甚至略微主动，香甜的津液快速在两人的口腔当中滋生，性的yù_wàng从四肢五感中升起，牧唐尝着着梦中无数次幻想过的唇舌，下体硬到几乎快要炸裂……

牧唐的身体一僵，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坚硬的下体抵在了靳尧的双腿之间，小靳尧也不甘示弱的抬起了头，两个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面的小兄弟在摩擦间来了一个最为亲切的会晤——

牧唐五指微紧，此刻深陷yù_wàng中的靳尧还没有发觉出什么不对，但过不了两秒钟等他反应过来……催眠么？

正犹豫间，他下方的靳尧察觉到他的停止，难耐的动了一下腰，微微睁眼看向他，眼中好似光芒万丈——

“糖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