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绕着树林又跑了半个时辰地,符君烈跑着跑着觉得不妥,怎么来来回回都在这树林里跑?
答案只有半路自己才知道,因为他迷路了!
渐渐的符君烈似乎明白了半路绕着树林跑的原因,差点又被气个半死。半路傻方向不分迷了路,自己也跟着傻追着他绕了林子跑了大半个时辰,真是两个傻子!
符君烈施了这么久功,本身染上风寒没好干脆再次躺在地上不动了。前面不远处半路停下来,一脸的矛盾地望着躺倒在地的符君烈。想上前却又怕符君烈又是骗他的,但是他在边上又等了一刻钟,还是没见符君烈起来。又想起方才符君烈与那风太傅喝了不少酒,该不会醉了?
又是醉酒,又是躺在这地上怕明日会染上风寒吧。半路这么一想,心再次软了下来。走回来蹲在地上,摇了摇符君烈低低唤了声:“爷?”
符君烈脸色发白,闭目不语。
“爷?爷醒醒。”
这时半路才真正慌了,用手去探符君烈的鼻息。一探吓得他魂都掉了,没没没气了!父亲曾说过过量饮酒的人忌劳累过度,否则容易猝死!莫不是,莫不是……
半路正慌成一团还不忘了努力回想着父亲曾说过这种情况下要如何施救,前一刻没了呼吸的符君烈突然伸出右手把半路往自己胸膛揽过去。
“啊!”半路大叫着。
半路被动伏在君烈身上,心砰砰直跳,鼻子里充斥着全是符君烈的气息。除了上次在殷府之后,半路就没如此近地靠近过符君烈。这人又骗了自己!又想到刚刚这人与那风太傅相谈甚欢,一时之间心酸不已。
而符君烈拥着半路躺在地上,也不在乎地点对与否。鼻子里闻到半路身上干净的气息,想起在西城那几夜符君烈就全身似火。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他处理,于是张口往那白皙的耳垂轻轻一咬,无奈道:“傻瓜!”
又嫌我傻么?半路难过来得更甚。
看着身上泪如雨下的人,符君烈心里无奈地叹惜:这人明明对于其它事就很敏.感,为什么会感觉不出自己的心意呢?
符君烈翻了个身,把半路也拉了起来说:“看来有些事不做出来,你是不懂的发现的。”
半路被符君烈完全弄傻了,呆呆地任由符君烈摆布。
直到进了符君烈拉着他闯进仁安帝的寝宫,半路才回过神来要挣脱符君烈的牵引。
符君烈瞪了他一眼,吼道:“别动!”
半路老实了下来,望着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目中止不住的好奇。
符君烈拦住一名想偷偷溜走的公公问:“君上何处?”
公公颤着腿儿跪在地:“回……回王爷,君上……君上他在风太寝宫那边,说是要等风太傅回宫才肯歇下。”
符君烈又拉着半路闯进另一边去,发现仁安帝竟抱着风云灏的枕头睡得流哈达子。符君烈黑了脸,把人摇醒。
十三岁的仁安抱着枕头从床上滚到地下,人未清醒即蹦了起来嚷嚷着:“云灏云灏你莫生气,朕再也不会给王兄赐婚了!”
符君烈脸又黑了一层,该死的!什么不赐婚,这仁安欠揍吧。白天无需他赐婚他就强硬要塞那什么鬼公主给他,现在正等他赐婚的时候却说出这话。符君烈能不气么?
这时仁安也清醒过来,睁眼看了看来者发现不是他盼望着的风太傅,于是干脆就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耍赖的模样,哪里有当王帝的自觉?
符君烈用脚踢了踢地下的仁安帝,出言讽刺道:“哼,不是说太傅不在你就睡不着觉么?看来应该让太傅来看看他枕头上的这趟水是怎么回事。”
不提风太傅尚好,一提风太傅仁安也怒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撑着腰向君烈吼道:“说说说,都是你!若不是你朕的云灏怎么会离宫出走呢,都是你这个勾人的妖.精!”
仁安自从上次失踪回来后,话语间就多了些市井方言。
符君烈却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反问道:“哦,难道君上还能为了风太傅而不立王后?不留后?还是说君上都连王位也不要了?”
“哼,后什么,王位又算什么?朕只要云灏,王位谁爱谁拿去!”仁安脱口而出。
符君烈冷笑:“呵呵,父王若在世,肯定会被你气死的!好了,别的不说了下诏吧。”
仁安一愣,有点难以置信地喃喃而语:“好啊,果然你当初就不愿意把王位给我的么?白天里把我的云灏抢走了,夜里再来抢我的王位。符君烈有你的,就算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我就不下诏看你奈我何!”
仁安显然真被符君烈气到了,连自称也改了。
半路这时拉了拉君烈的衣袖,问:“你不是说了不夺这位的么?你怎么又……”
符君烈火拍拍他的手,让他稍安匆燥。然后符君烈指了指半路,对着火气冲冲仁安帝说:君上不下诏赐臣与他成婚,难道真让臣去娶了太傅么?”
仁安红了眼,粗着脖子叫道:“我就是不下……呃,王兄方才说了什么?王兄再说一遍好么?我……我没听清。”
符君烈拉着半路下跪于仁安帝前正色地说:“臣与半路真心相爱,请君上成全!”
半路愣过之后回过神来,挣脱符君烈的手就往门外跑去。
该死!符君烈低骂了一句,回头对仁安帝说:“请君上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