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很值啊,你不是说人命关天?他挑了挑眉毛,将调好的酒放在我的手边,喝了吧,暖胃的。
我没有动,却摆出了自认为有生以来最严肃的目光说,你真的知道他在哪里?
你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当我刚才在放屁,他靠着后面的墙壁,不慌不忙地应到,反正除了我,你是不可能再找到他的线索了,不想赌一把吗?
为什么小纯来的时候,你说你不知道他的下落?我的语气已经在向录口供的靠拢。
他挠了挠后脑勺,不以为然地说,我对那小鬼不感兴趣,当然不想多说什么,不过你不一样,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我气沉丹田,继续问,你为什么知道小冰在哪里,是他自己把去处告诉你的?
他终于狡黠地弯起了嘴角,可以了,不要引我上钩,接下来的回答是属于有偿范围的,等你决定要不要跟我回家,我们再继续探讨吧。
说完他果真开始招呼自己的事情而当我是空气,我呆坐在原处,长长地叹了口气后顿时像被拔了气门心儿的轮胎般萎靡下去。
周围的音乐越来越吵杂的时候,我无聊地转动起手中颜色漂亮的液体,随着转动它们折射出暧昧不清的光线。
喂,我要走了,一块儿吗?
店里的人开始减少的时候,他将工作交代给了轮班的服务生,然后伸了个懒腰招呼我说,你该不会想一直坐在这儿吧?
我闷声闷气地跟着他走到门口,他点燃了根烟后站住了,回头看着我,你想好没?
我触电似的一阵猛摇头,说,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恩,好吧,他说着无所谓地笑了笑,那我往那边走了,你自己回去小心点。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迈开了步子,我在原地思想斗争半天后,终于非常不甘心地挪动脚步,跟了上去。
这么搁着一段距离地走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回过头说,你家的方向跟我一样?
我立刻咬住不放般说,请你告诉我小冰去了哪里。
我不是跟你讲清楚了吗,只要你跟我回家,让我觉得满意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
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任何情况下都不会!面对此人的铁石心肠,我的情绪有点激动起来。
那就回家去吧,跟在我后面怪别扭的,他说完又不再搭理我,只顾埋着脑袋往前冲。
妈的,谁怕谁啊,我今儿个当定你的背后灵了,我就不信这一路上你不会被我念叨死!
横下一条心后一直尾随到了车站,又跟着他上了辆不明不白的公车,挪了两站路后屁颠屁颠地下了车,进了一个黑灯瞎火的小区,眼看着他进了单元了,我站在楼道门口再也挪不开腿。
喂!我叫了一声,两秒种之后他倒了回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怎么不跟着了,跟我上去啊。
在我飞快地转动着脑筋想办法的时候,他已经走到我跟前,带着百分之百不正当的眼神对我说,都走到这里了,上去坐坐吧?
你告诉我小冰在哪里,我视死如归地盯着他,一副就要玉石俱焚的表情。
他笑着叹了口气,突然把我逼到了角落,抬起我的下巴说,没关系的,很快就结束了,我保证不会弄痛你,怎样?
我全身的毛发差点整齐地立起来排队,心想今儿个算是端端地撞在豺狼虎豹的枪口上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历史到底还要持续到民国几年啊?
握紧了拳头,我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再次严肃地问他,你真的……知道吗?
他爽快地点点头,跟我上去吧?
看我始终态度含混,他干脆拉起我的手就向楼上走,不知道懵懵懂懂地爬了多久,脑子里像有一口钟在撞,虽说咱一直有着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的高度精神觉悟,但当最后停在一扇铁门前,他掏出钥匙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本能的抗拒直升最高点。
还是算了吧……我……说着,已经在准备往脚底抹油。
他一把拽拉住我的手不让我临阵脱逃,凶相毕露般奸笑着说,你在耍我吗,走到这里才说算了?
我张口结舌,被他给吓得眼泪都在眼眶做圆周运动了,这良心被狗咬的却完全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风范,硬拖着我就进了屋,我正想冒出那句看家的“你再不放手我可就扯着嗓子叫了”,却听见他朝屋里招呼了一声,喂,你有客人来了。
我保持着挣扎的姿势站来原地还没转换过来,躺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薯片的那玩儿失踪的王八羔子便映入眼帘。
你……你你……!见我张着嘴巴还没晃过神,身后的明叔突然大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你只要跟我回家,就知道他去哪里了不是?你丫刚刚那什么表情啊,搞得跟我真要先奸后杀似的。
姓简的你反了,谁让你出卖我的?小冰一见踪迹败露,眼睛瞪得铜铃那么大的从沙发上跳起来,我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吗?
我可没有告诉他你在这里,我只是请他来玩,干你什么事儿了?
小冰,你这家伙!我顾不得跟他们讨论这档子事情,一步跨到他跟前,拉住他的胳膊说,你害得我好苦,现在立刻给我打道回府!
你少动手动脚的,他用力甩开我的手,我凭什么跟你回去。
姑爷爷,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我快被你气死了,我急得语无伦次,你凭什么回去?就凭小纯因为你要跟陈旭阳断绝关系,就凭我因为你被赶出办公室现在连自己的家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