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云汐的应付,风逸也不为难他,点点头,推着轮椅回到了任大爷的小院子里,有了轮椅,云汐的行动就方便多了,风逸也不用时刻看着他。但对方才那道目光耿耿于怀的云汐,却怎么也安心不下来了。
那目光,有多不怀好意,他也不是察觉不到,且心中隐隐有不祥之感。
要不要提醒一下风逸?
云汐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怎么说?依风逸那种性格,难不成直接告诉他说自己可能被人盯上了,而且盯上自己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刚才那个cǎi_huā蜂?然后让他也小心些?
......
那简直是在自取其辱,也许听在风逸耳中,又成了一个可供他调笑的笑料了。
于是,他摇摇头,没有开口,只是一旁一直观察他面部表情变化的风逸,抓住了蛛丝马迹:“怎么了?”
“......没什么。”
“哦?”风逸明显不信:“你的脸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哟。”他说着冷不防伸手捏了一把云汐白皙的脸蛋,入手处一片光滑柔嫩,手感极好。
“......你!你做什么!”云汐一愣,当即又羞又恼,可惜他的怒气从来没有传达给风逸的时候,脸皮厚的人,哈哈一笑,就将他的一切怒火,抛于脑后了。
哼,不管是不是,最好今晚倒霉的是你,不是我。
云汐在心中暗暗说道。
可惜,人在做,天在看,想什么,来什么。
第二十四章 夜深不掩cǎi_huā贼
夜已深
打更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月光如水,映入屋中,投下一片朦胧。
风逸倚在窗前,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窗台,片刻后,他忽然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颗指头肚大小,晶莹剔透的小珠子。在月下,小圆珠散发着淡淡的蓝光,映着月色,可以看清圆珠的身上,纹着一个银色的字。
水!
“哼,这么小小的一颗珠子,就可以让那些自命清高的人们抢得头破血流的,你到也值了。”风逸对着辟水珠自言自语道:“唉,可惜,可惜了你这绝世珍宝。”
他自嘲的笑了笑,将辟水珠重新收回怀中,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打更的声音,在街上徘徊,这声音似乎勾起了风逸什么不太好的记忆,他皱了皱眉,伸手轻轻摸了摸怀中的辟水珠,眼前忽然一亮。
白天,买褥子时,他无意中在金桥镇的客栈外瞟到了一位身着华丽锦衣的熟人,因为彼此曾经留下的印象都不太好,所以他也不打算出面打声招呼,便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不过,这上官公子既然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垂涎他很久的cǎi_huā蜂,也确实不远了。
一想起cǎi_huā蜂,风逸的唇角忽然扬起了一丝笑意,他与这个被冠于cǎi_huā蜂的人并非陌生,二人甚至有过一段来往,不过这段来往并不愉快,还一度让cǎi_huā蜂看到他就咬牙切齿的要打要杀,以至于让他想从cǎi_huā蜂处拿的东西一直没有到手。
不过,cǎi_huā蜂爱花也爱宝,他手中的辟水珠,cǎi_huā蜂想必不会没兴趣,又恰巧这个追着自己不放的上官公子也到了此地......
对于自己一直想要的东西,风逸忽然有了主意,不过转念一想,cǎi_huā蜂每次出手必不会只抓一个回去,一个上官宣霖,还不足以让他有十足把握。
想到这里,风逸缓缓的眯起了双眼,扭头看向隔壁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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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静的让屋中唯一的呼吸也显得如此刺耳。
云汐睡得很不稳,总觉得耳边很吵,一会儿是凄厉的婴儿哭声,一会儿又是一男一女在吵架,风雪呼啸的声音在耳边咆哮,他一个人似乎躺在冰冷的天地之间,动弹不得。
静谧的黑暗中,陌生的气息,缓缓侵来。带着一股几不可闻的异香,轻轻环绕在沉睡的人上方,一点点,侵袭着,被噩梦吞噬的人,那稀薄的意志。
随着迷香越来越多的涌入云汐的脑中,一个黑色的人影,也在床边的黑暗中,缓缓现身。
床上紧紧地皱着眉头,仍在梦中挣扎的人儿,毫无半分抵抗之力,迷香的侵蚀,已经渐渐夺去了他的力气,一股旖旎的芬芳,在梦中,缓缓散开。
那个黑色的影子,站在床边,黑暗遮不住他贪婪的目光,他伸出手,缓缓的向前,试图去触摸床上那昏迷的人,白皙的面容。
他喜欢很久了,这个倔强又清冷的孩子。
但是,总要远远的看着,远远地望着,垂涎着。
这一次,终于可以......可以......
一声轻咳,冷不防从窗外传来,黑衣人大吃一惊,连忙收回手,冲向窗口,一打开窗,就看到一个锦衣公子,站在月下屋顶,冷冷的看着他。
夜风寒冷,扬起他的衣衫,在月下飞舞。
那飞扬的发丝下,是一张意气风发的英俊面庞,那锐利而年轻的目光,令cǎi_huā蜂心头一跳。
“cǎi_huā蜂,真想不到你这畜生对残疾人也不放过。”上官宣霖有些气恼的冷睇着cǎi_huā蜂,一脸的不屑。
cǎi_huā蜂不以为意的向屋内瞟了一眼:“哈,残疾人有什么关系,对我而言,只要他四肢健全,面容姣好,其他的,本公子还真不在乎。不过这次劳驾您上官公子大驾光临,倒真是在下没有想到的,怎么,上官公子可是上次一别,心存思念,这才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