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王爷!”祁王进来,众人拜道。
“不必多礼,继续。”祁王兀自坐在首位,拿起瓷杯说到。
“何况军队本就是强者为尊,军功为凭,能者居之,再说我们练得就是虎狼之师,血气方刚的汉子谁又甘愿被人欺负,多少都是越挫越勇,反而更加历练成长,最后争斗双方反而惺惺相惜,情谊非常。若只是受人庇护的文弱公子,怕是不被我军欺辱,也会死于敌军刀下。”青年将军慷慨说到。其实军中争斗,切磋本是平常,也少有记仇报复,这反而成了军中快速熟悉,融入集体,增进友谊的办法。除非事态恶劣,上级很少插手。
“这仅仅是欺负新兵那么简单吗?”秦大公子一脸玩味的问道。
“这,这,这种事也是有的,若是双方情愿,我们也是不管的,若是一方用强,虽有处置,也都私下处理,且并不致死啊!更何况,篝火旁他们只是调笑,并未……”崔颢并不知晓树林劫持之事,所以如是说到。
对于这种事,大多讳莫如深,有些是军中孤苦,相互扶持,你情我愿的。纵是不愿,都是男人,也没有那么多的三贞九烈,大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没那么娇贵。何况这事虽是有的,毕竟罕见,从未出现大的纰漏,却不想今日祁王如此兴师动众。
“通敌,是本王撞见的。何况,”祁王突然开口,“他们欺辱本王幼弟,已经被本王杀了。”不知为何,祁王并不想太多人知道树林里的事,或是为了祾儿清誉,便开口止住了话题。至于通敌之罪,也是有意为之。敌方细作埋得太深,他也不得不打草以惊蛇。细作本就是机密之事,真假难辨,不管他今天抛出去的是真是假,总会有人按捺不住了。
众人皆惊。
伍北望,崔颢不禁冷汗涔涔,且不说通敌之罪,单是欺辱王府小公子本就是死罪。以往那都是普通军士,便也就寻常处之,可这王孙公子,那就另当别论了。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何况那个等级制度根深蒂固的年代。
英寒和秦朗自是知道树林里两人被杀之事,这“通敌”还是王爷的意思呢。可是这吴府的小公子何时成了自家王爷的弟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