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接过钱,收好。然后冲着经理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萧伟的眼光正好与经理的眼光相对,经理冲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一努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意思很明确,这就是那个用天平顶账的人。
眼看这个人要离开,萧伟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旦没有抓住机会,很可能用多少时间和精力都很难弥补的。
萧伟来不及和刘军说明情况,只能匆匆的在刘军耳边说道:“我出去一下,但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你和李勇找一下林果红和梁歌她们,那也别去就在这等我。如果六点钟我还没有回来,你们就先在‘新时代’的楼上找地方吃饭。总之,一定要等我回来。”
刘军不解的问道:“什么要紧的事,用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萧伟答道:“来不及了,回头跟你解释。我先走了。”
说完,萧伟追随者那个年轻人的背影匆匆赶去。
刘军望着萧伟的身影,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那个人混在商场的人流里面慢慢的下楼,由于人很多,萧伟不敢大意,眼睛死盯着那个身影,也下了楼。
出了商场的大门,一阵冷风袭来。和商场内温暖如春相比,外面的气温低了很多。
萧伟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收紧了身上穿的羽绒服,把拉链拉到了领口最上面,顺手把帽子也拉起来戴在头上。这样既保暖又能遮挡一下自己的面孔。
那人离开了商场后走的很快,萧伟在后面一段距离紧随其后。
时间还没有到下午下班的晚高峰,但街上的人已经明显多了起来。大家都行色匆匆,赶回那个称为家的地方。
走了一段距离,那人来到了路边的公车站,看样子是要坐公车了。
不一会,公车来了,那人上了车,萧伟也急忙跟着上了车。
公车还是一如既往的拥挤,真切的体会到中国人多的感觉。
萧伟努力挤到了那人的身边,他想看看他买票到什么地方下车。
不一会,售票员开始挤过来售票。
那人掏出两毛钱递给售票员,但没说去哪。售票员也没问,麻利的撕了一张两毛钱的车票递过去。
萧伟没办法,也只能如法炮制递。但萧伟发现自己没有两毛钱的零钱,只能递过去一张一块钱的,说了句:“买两毛钱的。”
售票员看了萧伟一眼,说道:“您买到哪的票?”
这一下把萧伟问住了。说实话,萧伟对安州市里的情况不是很熟悉,不知道什么街道、站名,更何况上来的心急,根本就没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上的那路车。
这时候,萧伟是不愿意多说话的,他担心引起身旁的那个人的注意,可又不能不回答,只好笼统的说道:“终点站。”
售票员说道:“终点站五毛,找您五毛,您接好。下一位!”
萧伟接过钱,心想:又多花了三毛钱的冤枉钱!下次一定要冷静看清楚车号。
大约走了有五六站地的样子,萧伟看到那人开始往门口挤去,自己也跟着他往门口走。
这时车停了,售票员报站:“梅园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次序下车。上车的乘客请往里面走。”
那人下了车,隔了两个人,萧伟也赶紧下了车。
谁知那人下车后并没有马上走,而是停了下来,掏出烟在路边点烟。
无奈,萧伟只好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慢慢走去。
那人点着烟抽了一口,然后这才往前走去。
萧伟这才转过去,在后面继续跟着。
转眼,到了一个大门口。
萧伟看了看,门口上挂着牌子,上面写着:安州市国棉一厂生活区。
这家伙来着干什么?莫非在国棉一厂上班?
萧伟心里有些泄气。如果这家伙真是安州市里面的人,而且真是在这儿上班,那就和彭城的关系不大了。
那人进了生活区,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幢楼跟前。
萧伟这次长了个心眼,仔细观察着路线,也仔细记着有什么特征标记的地方。
这时候天也基本上黑了,楼上家家户户的灯都亮了。
那人进了楼道。由于没有其他人,萧伟不敢马上跟进,只能在门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脚步声。
很快,萧伟听见那人的脚步声没有上楼,而是往下走。
难道这还有地下室?
萧伟知道,有些生活区的单元楼里面有地下室,本来是为了放杂物的小房子用的。而有的职工就把这个小房子拾掇拾掇租给外来打工的人员,挣点外快。
这家伙在地下室住着?
听到脚步声远了,萧伟这才走了进去,顺着楼梯下到了地下室。
说是地下室,其实也不完全是,就是多半层是在地下,最上面还有个顶窗是可以看见外面的。
萧伟蹑手蹑脚的走到下面,伸头看了看,空空的走廊已经没有人了。
那人去哪了?肯定是进了哪个房间,那究竟是哪个呢》
萧伟心里那个急啊,都到这儿,还是跟丢了。
无奈,萧伟只能顺着长长的走廊,一个门一个门的过,边走边听里面的声音。
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还有电视里面的声音,但都没有那人的声音。萧伟有些失望,他觉得自己今天很可能无功而返。
就在萧伟快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萧伟突然听到从一扇门后面传来了一个声音。
准确的说,是一阵歌声,就听到里面有人在唱:“我是一只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