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寂静。
不在吗?难道言默根本没有回来,而是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菲清苦笑,摇了摇头,甩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准备出门找人。
门开了,门内伸出一只手把菲清拉到房中,又‘啪’的一声关上了。
一阵天旋地转,等菲清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被言默压倒在床上,而言默正一脸冷峻的看着他。
“那个…”菲清还没说完,便被一个冰冷的唇堵住了,言默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凶猛,宣泄着他的怒气。
“唔…等……等”菲清不太习惯这样的言默,现在的言默仿佛要把他拆骨入腹一般,银蓝色的眸子燃烧着怒火,连吻也很粗暴,这样的言默好陌生。
菲清的反抗如同触碰了言默的某条神经,反而加深了这个吻,舌头之间的纠缠,呼吸的交换,直到两人分开时,嘴角之件挂上了浅浅的银丝。
“你是我的。”
菲清轻喘着气,抬头对上那双银蓝色的双眼,阴鸷而锐利看向他。心中不由一窒,他从来没看过言默那么阴暗的一面,即使是他们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这样的变化,是因为他吗?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菲清环着言默的脖子,轻轻的吻了他一下,安抚道“恩,我是你的。”
“…真的?”
“真的。”
言默看着笑得温柔的菲清,皱眉,“骗子。”
“我没骗你啊。”为什么说他是骗子。
“你抛下我了。”语气似乎充满怨气。
“…抱歉。我只是急着想要得到阿奇的认可。”他不知道他会那么的不安。
“为什么。”言默伸手抚上对方白皙的小脸。
“抱歉隐瞒了你。我的全名叫,菲清·白。”这就是他那么想得到阿奇认同的原因。
“……”言默看看向身下微笑的少年,银蓝色的眼眸开始恢复正常。只是愣了一愣后,便继续倾听。
“你可以先起来吗?”真的很重诶,压着他让他怎么说。
言默坐了起来,顺便把刚坐起来的菲清拉入怀中。菲清也不挣扎,直接窝在言默怀里,开始述说,“乔奇·白是我弟弟。”顿了顿,“你看到我的发色和眼睛的颜色了吧。”
“恩。”从这句话中,言默也几乎猜到发生什么事了。
“母亲本来和白家的家主感情很好。可是,生下我后,一切都变了。因为我的发色和眼睛完全没有继承父亲的金发蓝瞳,也没有继承母亲的红发紫瞳。所以底下的仆人开始议论纷纷,说母亲去偷人了,而我就是那个奸夫的作品。
一开始父亲也挣扎过,到底相不相信母亲,后来在多年爱情的影响下,父亲继续和母亲在一起了。可是,他们之间也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裂痕。一年后,母亲再也无法容忍下去了。她恨父亲的不信任,她恨父亲不为她辩解,她恨仆人间的流言,不过,她最恨的还是那个给她带来厄运的小孩。”
感到腰上的手收紧,菲清抬头看向言默,微微一笑,继续道,“所以,她带着这个小孩离开了白家,而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上了另一个孩子。在冬天到来临前,她生下了那个小孩,取名乔奇。乔奇越大就越像父亲,这让母亲感到喜悦的同时也带来几分悲伤。
母亲真的很努力照顾我们。因为母亲她从小就生活在大家族中,根本就没有做过什么粗活。所以一开始,她做什么都手忙脚乱,甚至老是打坏东西,可是这样的她,却为了我们,学习着怎么去做。从经常打碎盘子,衣服洗破,菜烧糊——到熟悉家务,菜勉强能吃。我们生活的有点苦,却很幸福。但是,十年后,母亲死了。她……她接了一个很危险的任务,然后在做任务期间,被魔兽吞噬了,就连她的尸首也没有了。”
那个略显天然呆的女人,明明什么都不会,却教导着自己不要去恨父亲的女人,明明连煮菜也要自己教的女人,一直陪着他长大的女人,却就这样死了。
菲清把头埋在言默的脖子中,静静的流着泪。因为他从一出生就有记忆,所以他才更懂得母亲的温柔。他知道她后来真的没在恨他了,或许从一开始,他今世的母亲就没恨过他,不然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还要带着他,还不是怕自己这个黑发的异类在那个家里,会被人欺负。她把自己当宝贝一样护着,所以他也真的把她当自己的母亲了。可是,他却连她的尸首也找不回,连帮她下葬都办不到。
感到颈间冰凉的液体,言默只能抱紧怀中悲伤的少年。到底是怎样的经历,才让少年变得如此的温柔,如此懂事。就连哭泣也只是默默进行,这样的他,让他如何不心痛。十八岁的少年不是应该天真无邪,或者蛮横不讲理之类的吗?现在他才发现,他根本不了解菲清。
意识到这点的言默,微微皱眉。他觉得这样的菲清,会从他眼前消失,因为太过乖巧了。菲清就像流沙一样,看似已经被他牢牢捉紧,但是一个不注意,便会从指缝中流失。
“我没事了,别皱眉。”手轻轻抚平着言默皱着的眉头,略显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母亲死后,我找了件母亲的衣裳埋进土中,为母亲建了个墓,然后带着阿奇离开。我那时根本没有办法照顾小我两岁的阿奇,所以我骗了他。我假意叫他帮我送信去白家,并和他说明一定要等到白家家主看完信后才可以离开。
阿奇长得真的和父亲一模一样,所以看过我写明一切的信后,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