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定听从盟主安排。”赵安易捡回一条命后,眼珠一转想起那个黑影,急忙跟萧安说出自己来此的缘由。
萧安捻着胡子,“你是说从竹御园看到来此的身影?”
“是,在下怀疑苏宁和魔教有关联,当时在下和那魔头对打时,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相似于苏宁。”
“你不会因为谷桐之前有心于苏宁而刻意说此话吧?”
“当然不是!”赵安易连忙否认。“我能感受到那股气息相似,只是我曾试探过苏宁,却得不出内力。而且这么多天的武林大会上,苏宁却很少现身,今日的会场之上也没他的身影,虽然名号是凌云外门弟子,可是凌云派却无人相识,只有一张令牌而已,魔教若是想要得到凌云的令牌想来也不是难事,而且一位身子骨不好的富贵人家来这里本身便有疑点。更何况我打听过苏宁所带的手下,其中一位姓左的护卫常常不在竹御园,我怀疑今天来会场的就是这个左护卫。”
萧安听着赵安易一顿话后,捻着胡子沉吟道:“那倒是奇怪,不过这事不急,京城里我也有不少相识之人,要探查个苏家外戚倒也容易。谷桐平日里和那位叫做古溪的交好,让她探问一两句。”
黑暗之中,苏宁听着萧安所说之话,事情发展如他所想,便神色从容一笑离开清心堂。
随后只是一炷香的时间,外面便敲锣打鼓的响动起来,通亮的灯火照亮整个武林盟。
“出事了!出事了!”侍从在外面喊得极大声。
苏宁坐在床上修习洗髓经,外面有姜宣方兴然和古溪的照看,他也可以放心,前几日里古溪离开武林盟专门去山上为他寻虫子,现在回来了,三人的武力值加在一起勉强跟得上左湛。
只是左湛这人自从那次后,便一直不在自己面前露面,跟踪萧安也是用着秘音传法,不现面前。苏宁沉沉心暂且把这件事置之脑后。
翌日,待苏宁吃完早膳后,方兴然把昨晚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昨晚以远大师被杀,在清心堂里只发现赵安易受伤和以远大师的尸体,林家遗孤失踪,赵安易口述被魔教所伤后,便昏迷过去现在正卧床养病。李巡抚因以远大师乃是觉远寺的大师,所以已经带人进入武林盟,封锁了整个武林盟,现在整个武林盟已经群声激愤。
方兴然说完这些后,又问:“公子,马上便是月圆之夜,我们是否要回去?”
苏宁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不用,现在身上蛊毒已经清除干净了,接下来就等着事情继续发展。”
“是。”方兴然欲言又止了一番,还是再问了一句:“公子,左湛一向忠心耿耿,只是性子古板冷硬些。”
“左湛人呢?让他过来。”苏宁直接问着方兴然,他知道方兴然的意思,不过是这几日左湛一直避着他,让他们误会了。
“是,属下去叫左护卫。”方兴然使了个眼色递给姜宣,两人并肩走出屋子。
左湛是被方兴然和姜宣押来的,一进来便见苏宁吃着糕点自由散漫,他反而是僵直的站在门旁。
“你们先下去,我有几句话要和左湛说。”
左湛听着苏宁不再是喊他左护法,身子略微放松了一点。
门被碧灵关上,苏宁拍拍手上糕点的碎屑,“林家那孩子安置好了吗?”
左湛没想到苏宁居然第一句问这个,愣了半天后缓缓而答:“安置在别院里。”
“那孩子见到萧安杀了以远,等着后面再让他出来说话。他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没受到一定的刺激而已,你让古溪过去好好调理。”
“是,属下明白。”
“接下来萧安应该会找萧谷桐来探问我,放置在赵安易房中的经书也要准备好,萧安身上的蛊虫增加他入魔的可能性,你好好保护李大人。”
苏宁把这些事情吩咐一遍后,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而左湛也是一直如树般挺直站在那里,不动不语。气氛重新变得尴尬,苏宁看着两人距离,皱眉说了一句:“过来些,我又不会吃了你。”
左湛听完后板着脸同手同脚的一步一步走近苏宁,在距离还有半尺的地步停下了脚步。
苏宁看着左湛这幅样子,叹气无奈的笑了,他站起身望向左湛歉意道:“那晚的事是我无礼吓到你,左护法不必挂在心上,我在这里给你赔罪。”
“属下不敢。”
“你我之间也不用这么拘束,左护法不喜那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也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左湛的眼神黯淡了些,但还是恭谨道:“属下明白。”
“既然如此,你下去吧。”
左湛行了个礼后,慢吞吞的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双手慢慢握紧等着碰到门的那刻,突然转身道:“公子是喜欢男人?”
苏宁正喝茶没想到左湛突然回身问话,被这个问题呛了一口。
“是属下失礼,属下告退。”
“等下!”苏宁喊住慌乱的左湛,肯定的回答:“是,我喜欢男人。”他看着左湛的神色从慌乱变成不可置信又重新变得恍惚起来,顿了顿后回答道:“但左护法放心,我不会再对左护法做出那样的事。”
左湛手贴着门半响后晃然问了一句,“为何?”
“左护法不是推开我了吗?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等下次回去,我让他们给你好好挑个媳妇儿,左湛你跟随圣教多年,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左湛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