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们学校很火的一个乐队的……”狐朋随着节奏挫到拙计地晃动着脑袋，“唉……你们这些大公子就是和我们不同，你爸从小就带你听交响乐钢琴曲吧……我们这些……”

“你有完没完！”凌忱狠狠地瞪了过去——给你个百度你以为就能和谐整个社会了是不是……找死……

狐朋很识相地住了嘴，安静地听着摇滚乐，抖腿……

凌忱也没心思去骂了，又叫了一杯苏打水，搅着底下的冰块。

“还以为你会和季翊一起来的。”狐朋喝得有点兴奋了，话也多了起来，“不过想也知道，季翊那种好孩子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我没叫他。”提到季翊的名字凌忱的胸口就一阵微微的疼，心跳也抑制不住地加快了……

“……唉，其实他人真的很不错的

，”狐朋一杯接一杯地灌着，眼睛盯得凌忱有些发麻，“冷是冷了点，对人还是很真的。”

“嗯。”凌忱敷衍地应着，坐等小焱出来。

“凌忱，我问你，”狐朋忽然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地凑到凌忱耳边，“你跟我说实话，我不会歧视你的……你和季翊是不是……那个？”

“什么那个？”凌忱光顾着小焱在那里调吉他了也没听清。

“就是gay啊，”狐朋也急了，扳过季翊的肩膀，“你是不是喜欢季翊？”

凌忱吓得差一点没握住杯子，心跳忽然停滞了一瞬，然后变成了急促到难以捉摸的节奏，跳动清晰到视野都发生了变化——慌乱不堪，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扒了个干净，无处躲藏……

“你特么开什么玩笑！”一把推开了狐朋，凌忱紧紧拧着眉头脱口而出，“那么恶心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是！别特么侮辱我了！”

“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狐朋看凌忱认真了也有些后悔说的话，忙埋头只去喝酒，“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是听那些女生八卦的……”

心绪猛地被搅乱了，像是被人揭露出了内心最脆弱的那一片，游街示众般的无地自容……

……再无意看什么演出了，甚至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凌忱连告辞都没说就跑了出去，却在门口被什么人挡住了——

“季翊？！”凌忱本就乱成一团无法调理的心脏差点没被眼前这个人吓停，“你怎么在这里？”

“对不起。”季翊的眼神有点奇怪——倒映着朦胧的各色灯光，却裹上了一点——哀愁……

“什么？”凌忱一时间完全摸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仰头看着季翊。

“对不起，”季翊轻笑了一下，语气依然是静静的，可是眼睛里的那种凄凉和苦痛让凌忱一阵揪心，“我就是你口中那种恶心的东西……侮辱到你了我很抱歉。”

不等凌忱反应，季翊已经转身消失在夜幕中了。

凌忱下意识地要追——根本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只知道要追上去，然而只是迈了两步，便再也抬不起脚……

☆、第五章 没有不完美的结局

作者有话要说：嗯……这个文文就到这里了……目前已经把想说的东西都说完了……嗯……大概已经说完了似的……就这样了吧……挺好……

因为毕竟部长和副部长还是学生党（虽然已经大学了）但是忽然出现h可能也不太妙的……为了逼近事实所以就没有这种东西了（你一直就没有在逼近事实好不好！）

就是这样啦……如果大家因为没有h而怨念的话……尽管扇死笔者吧……

就是想写个单纯一点的大学文而已……本来设定就木有h的……

嗯……扇死我吧……

凌忱怔怔地站在夜色里，看着季翊离开的方向，寒风狂乱地刮着。

骤然明白了季翊话里的意思，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

无力地滑倒在地上，冰凉的地面，干涩的尘土。

……去追季翊么？……有任何意义么？……凌忱……你清真的楚自己要去做什么么？

——去拦住季翊，告诉他自己刚才的话不是发自内心的，告诉他自己从来没有把这个当成恶心的东西……告诉他自己这样说不过是怕被人看透自己的内心……

又或者，告诉他自己很在乎他，根本一点都不介意他是不是gay，告诉他不管怎样那也可以做很好的朋友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告诉他这一切都很好接受一切都能很平静地消散，告诉他自己在他身边根本不是一种侮辱……

……告诉他，自己有多离不开季翊……

……凌忱，你在躲避什么？你想说的，明明就不止这一些……

你只想抓住季翊，握住好像下一秒就会永远消失的季翊，给他看现在自己的心，挖出静止了一般地疼着的心给他看——

是带着悔恨自嘲的辛酸，带着无可奈何的苦涩，甚至还带着一种希冀般的可笑欣慰……是只要季翊一靠近，就会莫名的灼热，莫名的跃动，莫名的疼……

是心尖上早就牵扯出了一道丝线环绕在他指尖，一点细微的动作都足以挑起难以抑制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