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台为了等他去找那一闪而过的大哥,一直等到天□□,还是老人给送回去的。
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明台,明镜把刚刚醒的他骂了一顿,又把明楼打了三四鞭子。
“阿诚先生,你在想什么?”南田洋子问他。
“一些旧事。”明诚喝了一口汤。
当明诚吃下第二个馄饨的时候,来了四个拉车子,后来又来了两个庄稼汉。他们和老人热情地打着招呼,老人给他们每人上了一碗馄饨。
“阿诚,你真是我的贵人啊。”老人打趣他,“这位是……”
“同僚。”明诚接道,“阿伯,这两年身体还好吧。”
老人点点头:“还好,就是人老了手脚慢了,你要常来坐坐。”
“他们常来吗?”明诚指那六个人。
“哎呀,做生意嘛,哪记得住那么多的人,笑脸迎人总是没有错的。”老人又给明诚添了两个,“娃子,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瘦,多吃两个。姑娘,你要不要?”
南田微笑着摇摇,没有说话。
老人用水瓢敲敲空了的水桶,对明诚说:“你帮我看着,我去拿些水来。”
明诚点头同意。
老人前脚走,后来的几个人就站了起来。
明诚和南田两个久经事故的人怎么看不出什么。
明诚的手腕一抖,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汤泼到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的脸上。
那个人被馄饨汤眯了眼睛退后了两步。庄稼汉子抢了上来,手里都带着刀。奇怪地是他们朝着楼上看了一眼之后,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样,握了握手中的刀,朝着明诚扑过去。
由于馄饨担子位置比较偏,又是中午,竟然没有人过来。
电石火光之间,八个人斗成一团。
南田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狠辣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
在她踢掉一个人手中的匕首,从腰间拔出枪之后,那个人的一个简单词语让她的枪口有那个人的眉心划开,避过心脏,射进了肺叶。
可是,这一愣神,背后的人一刀袭来。
明诚一脚踹开纠缠自己的两个人,迅速地移到南田的背后,根本来不及想,一把握住了刀刃,对着那人的胸腹之间就是一脚。
鲜血顺着手腕滑进了衣袖里,将白色的衣袖染红。
南田的一枪打到了那个人的腹部,眼神中带着凌厉。
六个人,轻伤三人,重伤三人。明诚的脚下功夫不错,刚刚打斗中,踹断了一个人的肋骨。
不远处响起了巡查警察的口哨声,以及行人匆忙躲避的脚步和汽车的喇叭声。
明诚丢掉手中的刀子,看着南田:“南田课长,你没事吧。”
“别管我,去追!”南田洋子的脚踝好像在刚才的打斗中蹩了一下,走路有点跛。
“不行,我想送你回去。”明诚阻止了她
“去,把卖馄饨的老头抓来!”南田想到了什么对着警察局长,指着老头离开的方向。
“诶呦,我的摊子,我就指着这个过日子啊。”她话音未落,老头子就连哭带嚎地出现了。
明诚赶紧走过去,扶住老人:“阿伯,不着急。”他转头对南田洋子,“南田课长,我敢保证,这个老人跟他们没关系。”
南田洋子看看明诚,又看看老人:“阿诚先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她生硬的汉语音调,让老人抬抬眼睛:“你不是中国人?南田课长?阿诚,她是日本人?”。
明诚知道老人当年为了什么从东北背井离乡来到上海,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只好点点头,但是马上开始解释:“不过……”
老人一把推开他,缓缓地跪倒地上:“我给日本人做了馄饨,我给日本人做了馄饨,孩他娘,娃子,我对不起你们啊……对不起你们啊……”他气急,操起掉到地上的擀面杖,就朝着南田冲了过去。
明诚拉住他:“阿伯!”
老人才注意到明诚的手受了伤,血都擦到了自己身上,再看看这一地狼藉:“这是救那个日本婆娘受的伤?我打死你这个卖国贼……”擀面杖狠狠地打在了明诚的背上,闷闷地声音让围观的人都觉得疼。
一开始,南田一直在看着他们,静静地看着,既不躲开,也不说话。她不动,一旁的警察局长也是老妖了,就站在那里让手下维护围观人的秩序。第二下,第三下,南田觉得应该不是假的了,她示意警察局长去制止一下。
“你个恶老头,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明秘书长可是明长官身边的红人,不要命了。”警察局长年纪也不小了,头发花白了,这话说得极其漂亮。
南田走过去,扶住明诚:“阿诚先生,你没事吧。”
“南田课长,这老人真的是无辜的。”明诚忍着疼说,“不要为难他。”
“阿诚先生,这位老先生反日情绪太高了……”南田有点为难。
“我不要你求她,我……”老人看到几步外的刚才明诚打掉的刀子,几步上前,捡起来对着自己的脖子就是一刀,“小日本,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明诚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无话可说了,如果这不是个老人而是个年轻小伙子,他一定会直接一拳头打上去的。
没办法,明诚只能撕开了手上的血痂,让手上的伤口重新流出血来,然后用流血的手去按住老人的伤口:“打电话给医院啊!”
南田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锐的光,侧头对站在一边的警察局长说:“送医院。”
明诚看着老人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