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竹星道:“就走了。”
两人又尬站了三分钟。
王超不敢看谢竹星,眼睛就上下左右来回乱看,一抬眼,瞧见二楼彦容正趴在窗口看热闹,感觉浑身不自在,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
谢竹星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王超也进了家门,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
谢竹星喜欢他啊。
不是没多有少的喜欢,是很多,是非常,是特别。
这可咋整。想转圈圈。这以后做梦都得笑醒了。
高兴够了,他给王齐打了个电话。
王齐凶巴巴:“干什么?”
他:“大哥,我爱你。”
王齐:“……”
王超:“你要不是我亲哥,我就跟你搞基。”
王齐:“……”
半夜里。
谢竹星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耳朵就敏锐的捕捉到外面有轻微的动静。
他噌一下坐起来跳下地,鞋也没穿就冲了出去。
王超拖了个蓝色行李箱,站在客厅中央,看他出来,扶了扶帽檐,说:“那啥……”
谢竹星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急促呼吸里,竟还漏出了一声哽音。
他闭嘴不说了,想笑,又有点想哭。
爱是什么?
爱是两朵不会开的花,拼在一起,才开出了并蒂莲。
抱了好大一会儿才分开。
谢竹星声音暗哑:“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超别扭道:“这不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
谢竹星笑得也不自然,说:“我以为明天还得再去堵你。”
王超道:“你可嘚瑟,我不是你堵回来的,我是自己死皮赖脸回来的。”
谢竹星:“……”什么逻辑?
王超又扶帽檐,说:“死皮赖脸可是我的戏,以后也只能我来,你少跟我抢。”
谢竹星笑起来。好逻辑。
家里没什么变化,谢竹星爱干净,收拾得哪儿都整整齐齐。
那两盆绿植枝繁叶茂,都活得好好的。
谢竹星的活就没变好。
还受了伤,动作一大就皱眉。
衣服都还没脱呢,王超就嚷嚷道:“行不行啊你?要不别来了,别搞到一半还得送你去医院。”
谢竹星比他还急,按着他不让起,急躁说:“哪儿就那么废了,没事儿。”
王超只好又躺下,不放心道:“那你可慢点儿,我不催你。”
谢竹星也没逞强,慢慢的来。
王超果真没再瞎吵吵,就哼哼唧唧叫,又乖又浪。
他脑袋上一层青茬,脸、脖子和手臂都黑不溜秋,衣服盖着的地方一点儿都没被晒到,衣服一脱,还是颗白生生的花生仁儿。
尤其屁股,白得耀眼,像个月亮。
说好了不催,最后还是催得跟什么似的,慢一点就又哭又叫得不行了。
搞完了,他才想起来谢竹星的伤,问:“你疼吗?”
谢竹星道:“不疼。”
王超捶枕头:“我疼,被驴搞了一样。”
谢竹星摸摸他脑袋,道:“我技术是不是真差得没脸提?”
王超没好气道:“我去哪儿知道?我又没被其他驴搞过。”
谢竹星又低下头笑,笑得特别好看。
关了灯,两人抱在一起要睡觉,都睡不着,说了会儿情话,又亲成一团。
亲够了,又说话。
王超说:“我要退出娱乐圈了。”
谢竹星道:“刘聪明跟我说了,你别每次跟我置气就这样。”
王超道:“啥因为跟你置气?我才没那么无聊。”
谢竹星奇怪道:“那你要干嘛?还真玩儿够了?”
王超坐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光头,说:“咱俩都在娱乐圈里,就都是话题,总要有人背后说三道四,我不干这行,静悄悄去干点别的,这圈子人走茶凉,等大家忘了我,就没人因为我再说你啥了。你本来就比我人气高,还比我努力,最多再过个三五年,不说比柏图红,怎么也得跟梁哥差不多。”
谢竹星:“……”
王超说:“你说我去干点啥?开个琴行好不好?”
谢竹星:“……卖琴?你算得清账吗?”
王超想了想,说:“好像也挺麻烦的,还是算了,我就在家吃软饭,你养我吧。”
谢竹星没应声。
王超以为他睡着了,就闭嘴躺下了。
谢竹星摸到他的手,抓住。
王超气道:“一听让你养我你就装睡,看你行不行?”
谢竹星说:“我不养你。”
王超更气,转过身背对他,说:“不养拉倒,我还真用你养?”
谢竹星道:“你就好好当你的歌手,我还等着去听你的演唱会。学琴学了十几年,又学了好几年作曲,去卖什么琴?你不觉得浪费,我还舍不得。”
王超心里微动。
谢竹星从他身后抱住他,说:“我真不怕别人说什么,只要你相信我是什么样的人。”
王超有点感动,恳切道:“我当然相信你了。”
谢竹星亲亲他的后脑勺,又亲亲他的耳朵,再亲亲他的脖子。
亲了一会儿,他发起火来:“你干啥?没跟你说我疼?不搞了!”
谢竹星道:“我就蹭蹭,不进去。”
王超:“……滚!我信你才有鬼了!”
几天后,王超去录了一个综艺节目,是他代言那巧克力品牌冠名的,是合同里的指定行程。
这是他离开公众视线一个多月后,第一次露面。
综艺节目观